这大明被你们玩坏了

第三十七章 晚课

    所谓的休息其实也很简单。

    就是秦氏的符船慢慢减下了速度。

    周围的那些符车们,自然也跟着降下了速度。

    也因为李拓海的提醒。

    王大富精神高度集中。

    再加上诚通镖局一行护卫有意无意的卡在关键位置。

    并没有发生一些外部符车突然过来想抢李君莲等人符车位置的事情。

    这也导致夜晚休息的营地与白天行进的格局,并没有什么大致的差别。

    只是或许是因为第一天白日里就开始折了伙伴。

    夜晚的营地也显得格外的安静。

    倒是第一次经历这等事情的谢安之,却如个好奇宝宝似的,拉着同龄人李云述问东问西。

    “为什么晚上要休息呢?这样不是会更不安全吗?”

    谢安之对此倒是有点摸不准头脑。

    因为李君莲的关系。

    李拓海让诚通镖局的休息之时也跟在附近。

    听到谢安之这番问话,李云述倒也是笑嘻嘻的解释起来。

    “其实白天行进晚上休息,这也是帝国几大商社,经过无数次行进,请来了上百名精算师,推演而成的。”

    “他们所陈述的内容太长太烦,我也没有那脑子去记。只是大致的内容我也还记得点,谢兄弟如果不在意的话,我也可以瞎说几句。”

    谢安之当然不会有意见,态度诚恳的请教起来。

    李云述也不是什么故弄虚玄的人,略一思考,组织了一下语言,便解释了起来。

    “其实第一点也很简单,像一只大型的商队的潜在敌手,在一次行商过程中,大抵数量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拉长而增加。”

    谢安之一听,也是猛地点头起来。

    像是秦氏这等商队的出行。

    哪怕保密工作做得再好。

    但是临近出发之时,依然有一大堆追随车辆的出现。

    而同理。

    那些潜伏着的盗匪,自然也能够得到相关的线报。

    就在谢安之思索的同时,李云述也说起了第二点。

    “其二,相对比像是白天这等早已被人设计准备好的圈套之地,反倒是夜晚自己寻找的营地更加安全一点。”

    谢安之一听,也是细细打量起周围来。

    营地的选址在一览无余的空地中,临空而起的高地。

    按照李拓海的说法。

    这是之前秦氏叫了几位道门的修士,专门用术法构建的休憩场所。

    高度凝结的泥沙,据说比一般的钢板都要来得结实。

    数十座小土楼拔地而起。

    保证三百六十度方向,不存在一处死角。

    数百艘无人探测机在夜空观察四周动静的同时,也用照明符将角角落落照的倘若天明。

    荷枪实弹的义殖护卫四处巡逻,在保证整个营地安全的同时,也开始让一些人从白日中的挫折中微微缓了过来。

    谢安之脸被隔壁王大富生的篝火烤的通红,一边也是喟然长叹。

    “确实如此,如此看来,与其被动挨打,反不如主动引其上钩。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李云述也是笑了笑道。

    “至于其他方面缘由也不少。像是白天行进晚上休息对于那等拥有大日储能符的符船符车来说,可以省去一大笔燃料费等等等......只不过在我等眼中,安全这一点,就足够胜过其他了。”

    随着关系的热笼起来,谢安之与诚通镖局的几人也开始无所不谈起来。

    谢安之有心想知道这个帝国的有关信息。

    而诚通镖局的这些汉子也被之前谢安之所表现的那番作态给加了点好感。

    加上谢安之有意无意的捧哏。

    这让气氛更加热切起来。

    等到王大富将烤好的食物送过去之时,谢安之与诚通镖局的几个精壮汉子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起来。

    几人正坐在那边,听着一位李云述要称之为彪叔的老镖师,在讲着以前的故事。

    “十几年前,这西山剑派还没有出事之前,这块位置,叫西山镇。别看它名字就只是个镇,但是在那以前,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当时官道还没有盛行,像是这边与十万大山的往来,麻烦的紧。西山剑派的宗主,也是个脑袋活络的家伙,胆子大,气魄足,把剑往地上一划,从这里,东西走向,就开了一条宽长数十米的长河.......”

    说到兴起头上,这彪叔一只手痒,拿起地上枝条,直接比划起来。

    仿佛自己就是当初那剑仙,一剑下去,沟壑变长河!

    “那时候的江河之上,白天跑商累了,晚上就可以在镇头休息。要知道这西山镇上面可是那些个剑仙,哪怕是十万大山里出来的魔宗邪派,到了镇上也老老实实讲着规矩。这一座水运码头那边,停得是满满当当。到了晚上,嗯.......应该是那个位置,是有个好本事的老婆娘开得场所,那里的花船,小到两三人的小船,大一点的,都能把河道给你堵上。到了晚上,那霓虹灯那么一打,船上的姐儿白花花的大腿那么一露,啧啧啧,你就知道,这一趟出镖,来值了!”

    说到这里,彪叔哪怕身上的肝器早就已经换上了[浮生集团]的[有梦]系列,哪怕医师都已经嘱咐过要滴酒不沾。

    此刻都忍不住拿起脚底下的酒坛,要畅饮一会。

    只是酒坛子刚刚打开。

    “啪!”

    一道健硕的身影出现在了篝火之边,一把将酒坛夺了过去。

    “彪叔,这酒可不能喝了!”

    彪叔见到李拓海巡营回来,心中叫苦不迭。

    他这人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就怕两个人。

    一个是那一日,把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妻子。

    另一个就是名为叔侄,实为师徒的李拓海。

    老镖师竭力面不改色心不跳,以免被李拓海察觉到自己的心虚,缓缓收起自己的架势,朗声笑道:“拓海,你看你在说些什么?我这身体,还能喝什么酒啊。我这是在和孩子们讲讲过去的事情,怕他们听得口渴,给他们倒点酒。”

    一众小辈听了,也是如履薄冰起来。

    哪怕是李云述,此刻都不敢大声说话。

    只是眼看气氛有些凝滞,也忍不住想排解一二,只是刚刚想开口,就又被李拓海打断了话语。

    “你们几个,有这时间在此处听风花雪月,没时间练习一下晚课吗?”

    “全体都有,猛虎拳,起!”

    诚通镖局众人听了。

    哪怕是原本懒洋洋坐在地上的彪叔。

    此刻也是精神抖擞,血气翻涌,笔直而立。

    哪里能看出一丝老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