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风袭袭

二十四 蛇吞象 歧途 施救

    黄显成原本也是银行系统的职工,也认识黄黎的领导;所以黄黎的问题他能找到人打听一下,至于严重到什么程度,那只有等到问题定性了才有分晓了。

    顾全其实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不过这种事情没有到最后的官方消息,那都不算作结论。

    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女儿的生日宴也就草草结束了;顾全结了账,然后准备把前丈母娘和闺女送回去,但是刘艳茹却不要他送。

    “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强装镇定的刘艳茹说道,她是不想让顾全看到自己崩溃的样子。

    “那好吧,您注意点啊,如果需要帮忙,那您就给我打电话。”顾全也没坚持。

    不过刘艳茹站起来去抱梦曦的时候,顾全又说道:“那个、现在黄黎出了事,您看梦曦是不是由我带着呢?”

    顾全是觉得现在黄黎突然出事了,刘艳茹坏人黄显成一定心乱,同时还要分心照顾梦曦,未免劳累,这对女儿也不好、

    但是刘艳茹却理解成他趁着黄黎出事想夺回孩子抚养权了,所以一下抱紧了梦曦,并厉声问道:“顾全,你什么意思?现在就要抢孩子啦?”

    “哎呀,您想多了,我是怕您没时间照顾梦曦。”

    “哼、我现在就剩下照顾梦曦了,你别想把孩子从我这带走。”刘艳茹强势地说道。

    顾全没再说什么,他没想和刘艳茹闹翻,现在黄黎刚刚出事,具体的事情还没定论,而且刘艳茹也正闹心呢,现在把孩子带走,可能会让刘艳茹崩溃。

    “好了、好了,您和梦曦先回去吧,我去给你们打车。”说着顾全起身出了包厢。

    刘艳茹见顾全没在打孩子的主意,也就放心了,抱着梦曦跟着一起来到餐厅外面,并上了顾全叫来的出租车。

    “黄黎的事情如果有了眉目,您告诉我一声。”出租车临开走前顾全说道。

    刘艳茹没说话,还瞪了顾全一眼;现在在她的眼里顾全就不是好人,虽然离婚是黄黎不对,但是那是自己女儿,再错也比外人强,顾全依旧是外人了。

    离开餐厅,顾全没有回村,毕竟是晚上了,他直接去了姐姐家,在那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顾全直接由市区赶去县城,他要把燃料加工厂的执照办了;路上他给前岳父黄显成打了电话,询问黄黎的事情。

    “唉,黄黎这次怕是要遭遇牢狱之灾了。”黄显成在电话里叹息道。

    “牢狱之灾?她到底做了什么?难道是和吴兆俊做了犯法的事?”顾全问道,这也是他很长时的猜想。

    “是,她和吴兆俊涉嫌挪用公款、数额巨大,所以才被抓了。”黄显成颓废的说。

    还真是这样,这和顾全的猜想的差不多,抓捕的时候听到职务犯罪这个词,顾全就感觉到黄黎是涉及到钱的问题了;毕竟这个女人是在银行系统工作,接触的都是与钱有关的事情。

    “挪用公款?还数额巨大?那到底是多少啊?我们能不能帮她还清那些钱啊?那样黄黎的罪责会轻一些吧?”顾全这样说其实是看在女儿的份上的,毕竟黄黎进去了,女儿是会受到影响的。

    “唉,顾全、谢谢啊,黄黎离开你真是一个错误啊;但是我们无能为力啊,那可是七八百万呢,我们就是把骨头渣子卖了也还不起啊;另外既然被抓了,那就要承担责任,哪里能轻易出来呢?”黄显成也有些恼怒了。

    “啊?七八百万啊?黄黎这是干什么了啊?为啥要用这么多钱呢?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好好的日子就这样败坏完了。”顾全恼怒道。

    “唉,不是她自己用的,而是和吴兆俊的混蛋一起挪用的,据说是炒期货和黄金了,应该是赔了,不然也不至于还不起挪用的钱。”

    顾全好一阵子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通话的对象是黄黎,他可能已经破口大骂了,但是对方却是黄显成,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长辈,自己不能出口成脏啊。

    而且这时候也不能埋怨,不然黄显成不但会生气,也会更难受的。

    可是安慰的话他也说不出来,第一个是他对黄黎是真的很生气;第二现在也不知道黄黎最终会是什么结果,不知道如何安慰黄显成。

    和黄显成结束通话,顾全继续赶路,但是这心里却是很乱,不过却找不出是高兴还是担忧,反正一团糟。

    等顾全来到了县城的政务大厅时,已经是十点多了,他赶紧到相关窗口咨询办厂的事宜,工商、税务、环保、技术监督等部门都去了,工作人员也都耐心细致的给他作了讲解,还为他介绍了政策方面的支持,这让顾全更信心十足了,于是赶紧申请执照。

    不过正当顾全正在办照的时候,在他旁边几米处,一个穿着蓝色风衣的中年男子突然间倒在地上,然后四肢抽搐起来。

    “啊……”周围的人被吓了一大跳,都四散躲避开了,尤其是女士们更是尖叫起来。

    “这是怎么啦?快点打120,这人犯病了吧?”

    “应该是羊癫疯吧?你看他都吐白沫了。”

    人们议论纷纷,但却没人上前帮忙。

    顾全开始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而且第一想法就是救人,但是他又不懂救治癫痫患者的办法,所以他急忙拿出电话打给了陶佳唯。

    然后边接听电话、边跑到患者身边,按照陶佳唯告诉他的办法,把患者的身体侧立起来,防止患者因口鼻中有异物而窒息;随后他又解开患者的衣服、拿掉患者脖子上的围巾,让患者呼吸顺畅。

    看到有人在帮患者,而且还是用脖子夹着电话在操作,就又有三个人跑过来帮忙,协助顾全轻按患者的身体。

    而顾全的手机也被一只白净、细腻的手拿过去了,不过电话很快又贴在了顾全耳朵上,而且拿手机的那只手的指尖还触碰到了顾全的耳垂。

    不过顾全的心思都在救人上面呢,并没注意到这些;倒是拿手机的人的脸色变得微红了。

    “顾大哥,如果患者发病比较激烈,那还要防止他咬伤自己的舌头,需要用压舌板按住患者舌头。”电话那边陶佳唯又说道。

    “压舌板?”这里哪有那种东西啊?顾全起身环顾四周,寻找与压舌板差不多的物品。

    “这个行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顾全耳畔,接着一把牛角梳就递到了顾全眼前。

    顾全抬头看向递过牛角梳的人,发现是为长得很漂亮的女士,也正是这位女士给他拿着手机呢。

    “应该可以。”顾全也没时间多和女人交流,直接接过牛角梳,把牛角梳的梳柄当成压舌板塞进患者口中,压住了他的舌头,同时阻止患者牙齿紧咬。

    说实话,今天这个患者还真是幸运,他遇到了一群人帮忙,使他不至于窒息,而且他自己也没在第一时间就咬紧牙关、咬伤舌头,这也给了顾全救治他的机会,也算是这个人命大。

    此时患者的口鼻中流淌出很多分泌物,顾全又从兜里拿出纸巾,给他擦拭,防止他再把分泌物吸进去。

    同时顾全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点在患者的头部下面,让他躺的更舒服一些,头上也是垫高头部,让分泌物容易淌出来。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患者的症状开始减轻了,慢慢的他的意识恢复过来了。

    这时救护车也赶到了,几名医护人员接管了患者,顾全他们也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