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在研究所一阵骂街吸引了很多兵士来看热闹，大家交头接耳之际忽然没了声音，都是笔直的站好！

    张至暨一个人来了。

    周围还有零星的枪声，是军法队在练习枪械。

    牛福一见张至暨来了，挺起胸膛，头上扬，是用鼻孔看他，嘴里拖着长音。

    “你就是张至暨吗？”

    “在下张至暨，敢问公公来此有何公干？”

    牛福鼻孔哼了一声，用鼻孔看着张至暨道。

    “你好大的胆子？可知罪吗？”

    “不知。还请公公明示。”张至暨笑道。

    牛福凶狠的眼神看向了他。

    “杂家问你！燕王殿下的三公子可是你让人打伤的！你长了几个脑袋敢打殿下的公子！”

    张至暨抱拳道。

    “朱高燧犯了军法，按律当斩，我且看在殿下的面子只打了他五十军棍，是在下的过错，在下可以将功折罪，斩了他。”

    张至暨说着，目光斜视旁边站立的研究所的边军老兵。

    “来人，带朱高燧。”

    哎呀？

    牛福大怒，抡起巴掌打向了张至暨的脸颊。

    张至暨往后退了三步，躲开牛福的巴掌。

    牛福的胳膊摔痛了，愤怒让他的面部表情扭曲。

    “还你个小杂种，敢在杂家面前逞强？来人，给杂家把他拿下带去王府问罪！”

    牛福带了不少燕王府的亲兵，此刻他们一拥而上！却被张至暨的手枪吓得不敢挪步。

    张至暨握着鲁格，对牛福怒道。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殿下和世子与我重任，让我操练新军，我必要整肃军纪，一视同仁！何错之有？要逮捕我？”

    “你你你你···。”牛福气的指点张至暨喊道。

    “反了，你反了！”

    可是牛福来时候，只是接到命令，带走朱高燧回家养伤，这些事情，都是他自作主张，叫起真来，他没有便宜占，虽然恼怒，却也无济于事。

    牛福让亲兵们往后站，指着张至暨的鼻子道。

    “好小子，你给杂家等着，咱们有说理的地方！你现在马上把三公子交给我带走！这是王妃的命令！”

    张至暨心合计，朱高燧那小子屁股都开花了，怎一个惨字可以形容？要是让王妃看到了，保不齐闹出什么乱子！不如不放人。

    “朱高燧是我新军的一员，不可擅离研究所，除非有世子的命令。”

    “你···。你···。“

    张至暨不想和他多废话，让人送客。就把牛福等人撵出了研究所。

    同时他也派人去了世子府，把惩罚朱高燧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省的这些家伙恶人先告状。

    同时牛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王妃说了在研究所受辱的事情！

    徐达的女儿，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虽然心里生气，但也没有意气用事，而是叫人去打探世子府的情况。

    下午，朱高炽亲自来到了研究所，看望自己的三弟。

    同时也问话了很多人。

    燕王府的亲兵都说是张至暨残暴不仁，随意责罚。而原研究所的边军，却说张至暨执法公正，朱高燧确实是犯了军法再现，张至暨惩罚他，只打五十军棍，也是网开一面。

    这位未来的大明皇帝，着实不是个糊涂人，在他们的话里，他听出了很多东西。

    朱高炽决定，为了父亲的靖难大业，还是委屈一下自己的三弟！

    三弟可以没有，但是研究所不能没有张至暨。

    朱高炽决定支持张至暨！当着所有人的面，重述了一遍，在研究所，军法大于一切！所有人都要听从张至暨的指挥！

    同时，他也求情，让张至暨放人，让朱高燧回家养伤。

    朱高炽带着自己的三弟回到了燕王府，把他亲自交给了王妃，也就是自己的母亲。

    同时他也和母亲说了，错在三弟，同时也给母亲透露了，靖难不能没有张至暨的信息。

    徐氏看着自己的儿子们，心中百感交集。

    可一想到，如果靖难失败，他们全家都要死！她硬是把这口气咽下了！狠狠地骂了一顿朱高燧！同时也站出来，支持自己大儿子的决定。

    徐氏骂了一顿朱高燧这件事，很快传遍了研究所。

    所有的人，都不在敢明里暗里对抗张至暨了！他们开始绝对的服从张至暨的命令！研究所的暗流，已经平息。

    张至暨在研究所取得了绝对的权威！这让他非常的高兴！

    可是这种高兴，还没有持续多久！敌情来了。

    螺旋桨的声音，在北平的上空响起。

    兵士们找来梯子，张至暨爬上楼顶去看！却见，星空之下，有数驾飞机在飞。

    当然这些飞机绝对不是北军的！

    也就是说，这是南军的飞机。

    都是一些老式的双桨飞机，前置螺旋，配备一挺机枪。

    看着有点像英国的BE2战斗机！

    这种飞机，攻击力很低，主要用于侦察。

    机枪的声音很快坏破整个北平城的夜空。

    这些飞机，毫无目标的俯冲扫射！

    张至暨很快就明白，其目的，是为了制造恐怖的气氛！让北平城人心不稳！

    其背后的目的，可想而知，一场更大的战斗，将要到来。

    这些飞机在北平城扫射了能有半个时辰，总算是一架一架的先后离开！

    整个北平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要不是边军出来戒严了整个城市，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燕王府。

    张至暨带着吴小婉拜见徐王妃，还有朱高炽。

    朱高炽也不废话，他直截了当的问张至暨。

    “这是朝廷的飞机？不知道张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张至暨实话实说道。

    “世子爷，此是朝廷的飞机，可目前，北平的防空能力为零，我们没办法阻止它们飞来飞去。”

    朱高炽面色一沉！还是徐氏出面，让他冷静，同时问张至暨。

    “张先生，北平不能乱，我想你一定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吧？”

    张至暨抱拳对王妃笑道。

    “回禀王妃，下官有办法但还不成熟，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必须要马上报告给燕王殿下。朝廷的飞机明显是为了扰乱军心，其目的，我想最近应该有什么大动作。”

    徐氏不愧为徐达的女儿，其战争的嗅觉，可比张至暨，马上指出了一条更加当务之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