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铃诡事

求助师兄

    “所以你到这里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有重阳子的视频为证,而且师伯那个尿性,随便认徒弟的事情他是做得出来的。所以华晏也并不怀疑郭授义有什么坏心思,就算有什么,他们三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有什么可贪图的……

    忽然,华晏的眼光从郭授义的脸上转移到了路然身上,莫名生出磨刀霍霍向猪羊牛的念头:

    要是他敢打路然的注意,自己绝对会把他大卸二十八块,然后肉和骨头磨碎了喂鱼吃!

    此鱼非彼鱼,而是路然喂的一只猫,名叫:鱼。

    路鱼跟主人一个破德行,口不择食!只要是摆在面前能下肚且无毒的,都能大剌剌的进他两的肚子。

    “师兄,莫急,莫急,我接下来就要讲到我来的目的啦。”

    路然只觉得眼前这个郭授义闹心的很,首先,他说自己是律师,国子脸,毛虫眉毛,小眼睛蒜头鼻,唯有嘴巴看得过去。

    这完完全全打破了路然对律师高大帅气,精英子弟,在法官面前游刃有余,侃侃而谈,威风凛凛的光辉形象。

    再者,他居然是师傅新收的徒弟,路然已经不要求他高大帅气了,毕竟相貌这个事情,爹妈给的,长相平平也无伤大雅,况且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无从改变。

    可是!师傅眼睛是被这姓郭的甜言蜜语糊住了吗?这不是在拉低他们的颜值线吗?无奈扶额,只继续本着不呛他的耐心听取下文:

    “我本来想着,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开业之前也请了风水师傅,但是后来事务所里一直发生一些灵异事件。”

    “最开始只是丢丢文件,员工都以为是自己记性不好,放错了。你知道的,当代人生活压力和工作压力就像两座敦实的大山,愚公再世估计也无能为力,房租吃饭养家糊口,有些年轻人还养点小宠物,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得打工人喘不过气……”

    “说正事!”

    两嗓子生生的掐断了郭授义后面关于打工人心酸史的长篇大论。

    路然和华晏异口同声,同仇敌忾,枪杆子对准郭授义就开始主动出击。要是华瀛在现场看到这一幕,只会表示十万分欣慰,毕竟两人只要一碰面,不是你呛我半句,就是我给你一拳。大人难做啊,做两个调皮玩意儿的大人更难啊!

    郭授义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标准对待客户笑容浅浅表达了一下自己话多的歉意:

    “后来就吓人了,有员工加班到半夜,碰到了那姑娘,一动不动的扒在玻璃门上,满身血洞满脸泪水,死死的盯着他,吓得他好几天没来上班。

    一米八大个,又去寺庙上香,又求了浑身符咒,但也总是战战兢兢的,整个人啊,都瘦了一大圈,我看着也是于心不忍,批准他提早半个小时下班!毕竟,我是个善良的老板,不是剥削朴实农民工的周扒皮,所以……”

    “……”

    两脸黑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又聊到其他地方去了,说正事!说正事!”

    “有一次我跟客户吃饭,正好提起这件事情,他就给我推了重阳子师傅,师傅来了之后,不止收了鬼,还给我们改了风水,免费送了不少符咒。别说,师傅真的是神通广大,自此之后那些奇怪的事情就消失不见了,我本来也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这件事情之后我就深刻反思,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于是……”

    “于是你就拜师学艺?扩展你的人生观世界观?”

    “师傅说的没错,师姐真是聪明,人家还没说呢,就知道了。”

    路然瞧他那副媳妇样儿,真欠收拾,立马伸手,摆出交警指挥马路交通的姿势,示意他就此打住。

    “那你还来找我们干嘛,专门来拜访?显示自己尊师重道?我们现在已经不时兴这一套了。”

    “不不不,尊师重道是要的,只是我这次来,确实有事相求,虽然说我们那层楼没有再发生那些事情了,但是好像最近又粘上了,还是小孩。好几次听见有人在厕所听见一个小孩哭的声音,还有电梯出了几次故障都查不出来原因。”

    “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估计又有那东西,所以赶紧请教了师傅,想让师傅帮忙收服。”

    “可是…可是师傅说他年龄大了,这个鬼的怨气太深,就让我来……”

    其实郭授义刚跟他们见面的时候心就哇凉哇凉了,就他俩一副毛都没长齐的样子,估计没啥本事,但是中国人的传统嘛,来都来了是吧,那就且看看吧。

    “就让你来找我们?哈!师傅可真是会介绍生意!一栋楼,酬金应该不少吧?”

    路然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并且感觉那丰厚的报酬已经飞进了自己的腰包,一脸傻笑:

    拿到酬金,先大快朵颐吃上几顿,在给二哥和师傅买点衣服礼物什么的,嗯,也给华晏这小子置办点吧,毕竟去川南回来的时候穿得破破烂烂的,他不体面也是给她路然丢脸不是?哦!还有路小鱼,多给他搞几包小黄鱼……

    等等,他华晏穿得好坏,为什么是给她路然丢脸呢?

    还没来得及想通,就感觉到了后脑勺一阵吃痛:

    “臭丫头,你想什么呢?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想烧烤蛋糕炸鸡薯条还有……啤酒!”

    “嗯,好,等我和二哥回来再带你去庆祝。”

    “好!”

    意识到不对劲,路然拍掉华晏揉搓自己头发的爪子,急的跳起来:

    “啊?什么?你们不带我去?”

    “你去干什么,添麻烦吗?”

    虽然嘴上嫌弃,但其实华晏从来不当她是个麻烦,只是那一晚之后,多少还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