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天宫表面上还维持着所谓的规矩，虽然女性天使的地位很低，但还没到成为“生活资料”的地步。

    更何况女性天使之间也是有差别的，一个贵族女天使和一个奴隶女天使简直是两个物种。

    后者对于前者而言，连命都不算，只能算财产。

    马斯特的话被众人一致认为是酒后戏言，老好人霍夫曼拍着马斯特的胳膊笑骂了起来。

    但有的天使显然就是这么认为的。

    华烨用略微好奇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罗塞尔，“阁下的脸是……”

    “吭吭，辩论嘛，理念不齐的时候动手解决问题很正常。”

    罗塞尔没说自己的脸是被群殴刮花的。

    一是有损面子，二是不想让华烨这么快注意到华昭。

    穿着清凉的侍女端着一个圆盘走近，上面是一瓶老酒和两枚酒杯。

    看着侍女将东西放下，华烨挥挥手便让其退去。

    接着亲自给木质酒杯斟满酒，又将其中一枚递给罗塞尔。

    “其实，本王子不在乎什么哲学辩论的结果。本王子只在乎谁的理论对我有用。”

    华烨靠在舒适的座椅上，一边饮尽琼浆一边斜眼观察着对面之人的反应。

    罗塞尔只是将酒杯捧在手心，微笑道：“殿下现在找到能对您有用的理论了吗？”

    “我还在寻找。”

    换做平常，华烨早就掀桌子了，但面对罗塞尔，他要想办法让这老头帮自己完成心中的伟业，所以只能装模作样地演戏。

    “我一直在思考构成天使社会的两大主力，男天使和女天使之间的区别，阁下认为呢？”

    罗塞尔将酒杯放在桌上，“就天赋而讲，女性天使是天生弱于男性天使的。”

    “而就天使的繁衍过程来看，男性天使是主动的一方，女性天使则是被动地承担生育责任。”

    华烨笑着给自己斟酒，握住酒杯的把手微微摇晃，他对罗塞尔的话很满意。

    “阁下的想法与本王子不谋而合啊，”华烨问道，“你还知道其他天使有哪些这方面的理论吗？”

    罗塞尔低垂眼眸让人看不清心思，他浅思之后开口道：“据我所知，皇家官牧圣学院的院长苏赫，法学专家保罗·乌尔帕都有类似的理论。”

    “苏赫曾说过，没有女天使，男天使依旧能存在，但如果没有男天使，女性天使便难以存在。”

    “至于保罗·乌尔帕……”

    华烨略微摆手，“我曾经看过他写的《法学概要》，不得不说，他认为女性天使比男性天使更不稳定的确精辟。”

    罗塞尔缓缓抿了一口美酒，“在社会中，女性天使是依附男天使的存在，她们的言行思想，都是按照男性天使的要求而计划的。”

    “正是！”华烨将几名披着薄衫的女天使叫到跟前，用手挑起其中一名仆人的下巴。

    “罗塞尔阁下，你知道你最让本王子敬佩的一点是什么吗？”

    “是你天才地发现了自然界和天使社会之间的联系！”

    “这对我的启发很大……我找到了一个所有天使都刻意忽略的，至关重要的一点因素。”

    “那就是……欲望……每个天使不论男女都普遍存在心中的欲望。”

    看着华烨得寸进尺的动作，罗塞尔自认见多识广也蚌埠住了。

    谁会在客人面前和女仆做那事？还是当着一个老人……

    华烨到底没有进行最后一步，他将近乎瘫软的女天使给扔到了一边，“别人都说我华烨喜欢别的天使的老婆，但我只是对美丽的事物发泄最原始最纯粹的欲望罢了。”

    “罗先生，想必你定能理解吧？”

    罗塞尔双手交叉在腿上，麻木地点头道：“理解，理解……”

    “呵呵……大多天使都拘泥于表面的规矩，只有本王子愿意将欲望摆在台面上。”

    “罗塞尔阁下，你相信吗？未来的天宫不仅会将旗帜插在天使星云的各个角落，并且每名男天使的生活质量都会提高数倍。”

    “作为天宫的功臣们，本王子会让每个男天使战士都能自由发泄欲望，到时，天宫便是极致的乐土，更没有天使会想反抗本王子。”

    罗塞尔不理解，他虽然支持男性天使主导天使文明，但也不应该这么荒淫吧？

    他想起了华昭之前的言论，不禁陷入沉思，难道华烨不是口嗨，而是顺应大势吗……

    如果天宫的确按照华烨的安排发展，那么这套模式的确会让权利空前集中，加上扩张的利益甚至会超越华榷取得的成就。

    看着眼巴巴看向自己的华烨，罗塞尔知道天宫王子推心置腹到这个地步再不表示就不礼貌了，更别说谁知道桌子下面藏没藏着刀斧手什么的。

    在一阵沉思后，罗塞尔缓慢起身端起酒杯敬向华烨，“那……为了这未来的盛世干杯？”

    华烨回敬道：“干杯，为了天宫盛世！”

    ……

    此时正在拼酒的华榷还不知道大孝子华烨已经想好怎么接班了。

    他看到一名骑士暗中朝他做的动作后，便装作不胜酒力，要暂时去休息。

    在霍夫曼的关心声和奥里斯的挪移声中，华榷被搀扶着走出了大殿。

    昏暗的走廊中，华榷的脸上满是冷漠，哪看得出刚才的半点醉意。

    “王……”

    华榷并没有看向行礼的士兵，只是独自倚着墙壁走远。

    来到一处偏僻隐秘的偏殿后，他拨动机关，一条密道便显现出来。

    沿着阶梯向下走去，只有长长的过廊，而长廊的尽头，赫然是一间密室。

    并不是每个大人物都要有一处密室，而是有这样一个环境对于男人来说真的很方便。

    华榷走进密室后，发现一名老者已经在这等他了。

    他没有在意那名老者，只是来到桌前，粗略地翻阅摆在上面的几份文件。

    “一切都好吗？”

    苏赫听着这仿佛毫不在意的语气，恭敬回答道：“诸王庇佑，万事顺利。”

    “好。”

    华榷拿起一份文件，低眉细致浏览起来。

    苏赫此时显得有些拘谨，“只是……”

    “嗯？只是什么？”华榷不抬头就知道苏赫是刻意摆出一副犹豫的样子，肯定有难以把关的事情。

    接着他看向了苏赫从怀中递来的一本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