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该配漂亮的人
“那我们现如今该去何处?”关明月双手环臂,一脸后怕,“眼下关键人物被抢,我们”
“自然是跟着去藁城了。”乔绾耸肩一笑,满脸俏皮,“叫崇云宗瞧瞧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崇云宗三人带着环儿一路来到藁城,原本崎岖的土道在踏进藁城境内后瞬间被青砖石地所取代。
“环儿姑娘,你眼下可还好?”云渺渺扶着环儿,眼中满是殷切,看环儿的眼光犹如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多谢云姑娘关心,环儿一切都好。”环儿嘴角带着腼腆的笑,瞧上去人畜无害。
“大师兄,你怎么了?”秦颂扭头看向江灏川,发现后者的神情很是不虞,便刻意放慢脚步,小声问道。
“望月宗答应的那般干脆,我担心事情有变。”江灏川抱着长剑,眼中满是暗色。
“这有何好担忧的?”秦颂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沉声说道,“跟随咱们是环儿姑娘自行选择的,同望月有何干系?”
“望月宗也当真是瞧得起他们自己,不在新手村好好呆着,竟然直接挑战悬浮镜中层。”秦颂讥笑一声,满脸嘲讽,“莫不是觉得那谢暮尘回来了,其余人就能跟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
江灏川摇摇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四人约莫走了有半刻钟,环儿募得停下了脚步,抬眼望去,小声道,“各位,这便是高家了。”
三人抬眼望去,入目便是写有高宅二字的门匾,门口镇着两座石狮子,红漆铜门像被血浸染过,红到发黑。
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呼啸而过的阴风吹得三人心中一惊。
“这”云渺渺不自觉的朝着江灏川身边移了移,面纱下的脸更加惨白了,“这为何如此吓人?”
“应是触发了什么场景。”江灏川抽出长剑,眼中闪过一丝谨慎,“进了高家,你们注意不要同我走散。”
“好。”云渺渺忙不迭点点头,小脸上满是愁容,“江师兄,渺渺就拜托你了。”
江灏川轻嗯一声,脑海里募得闪过乔绾舞剑的利落模样。
若是乔绾在此定不会叫他一人抗敌吧?
话分两头
江灏川脑中的乔绾本乔如今正在土路上同关明月嬉闹,银铃般的笑声回响在路边。
“小师妹倒是不着急。”楚歌目光落在前方蹦蹦跳跳的乔绾身上,抿唇淡笑道。
“有人替你去挡刀,急什么?”谢暮尘双手放在腰间,一脸懒散样,目光轻移,落在路边的垂丝海棠上。
一路走过来,遍地干草和枯木,唯有这一排排的垂丝海棠开的艳丽,丝毫没受周遭环境影响。
倒是漂亮。
谢暮尘落下长睫,指尖卷起丝丝剑气,朝着不远处的海棠花而去,凌冽的剑气削下一朵海棠,轻柔的飘到乔绾身后。
谢暮尘指尖微动,那朵整棵树上最为艳美的垂丝海棠便悄然插入乔绾发间。
漂亮的花就该配漂亮的人。
做完这一切,谢暮尘像个没事人一样打了个哈切,以手掩唇,斜眸看向一侧的楚歌。
眼神同大师兄的金眸对上,楚歌身子猛地一僵,笑着摇摇手,“我什么也没看到。”
“是吗?”谢暮尘邪魅一笑,目光幽幽落在楚歌身上。
楚歌一时失言,下意识搂住宋竹青的肩膀,一脸尬笑,“竹青啊,你看这天气,真是好啊。”
宋竹青方才在走神,如今被楚师兄点名,一脸讶异的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红云密布,阴风阵阵的天空,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楚师兄你开心就好。”
楚歌:
乔绾走在前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脸蛋也跟着红了个彻底。
同为剑修,她自然能感觉到那份剑气出自谁手。
“乔乔,你的脸无事吧?”关明月满脸忧虑,抬手贴上乔绾的小脸,轻声说道,“又红又烫,莫不是要发烧吧?”
乔绾讪讪一笑,抓过关明月的手,小声说道,“师姐不必忧心,我只是热了而已。”
“热?”关明月狐疑的看了眼乔绾,轻声喃喃道,“这阴风不停吹过,为何会热?”
乔绾屏住心神,牵着关明月的手,自然的转移了话题,“咱们快些脚步吧,免得被崇云宗抢了先机。”
“啊对对对!”关明月闻言,赶紧提起裙摆,抓着乔绾一路小跑。
身后三个师兄弟自然是认命般的迈动长腿,不紧不慢的跟着。
一刻钟后,望月宗终于踏进了藁城。
“这藁城怎得如此荒凉?”关明月蹙起眉头,轻声问道。
“悬浮镜的每层关卡都是镜中大妖的记忆。”谢暮尘负手站立,眉眼一片冰凉,“这或许是那妖的生前景象。”
关明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柔声问道,“那这层镜中的大妖硬是那高河了吧?”
“未必。”乔绾摇了摇头,小脸冷静的过分,“这层镜不等同于先前的新手村,危险指数最起码翻了三倍不止。”
“小师姐说的没错。”宋竹青点了点头,见众人看他,白皙的俊脸闪过一丝粉红,小声说道,“先前在妖村,只有临近那首富刘家我才能察觉到阴气,可眼下,咱们才刚进入藁城,这阴气就扑面而来了。”
“这是悬浮镜中层,自然不同于第一层。”谢暮尘舔了舔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无趣,“若是一会儿同妖魔交起手来,先动用新器皿,用来练手。”
“知道了大师兄。”几人纷纷应和,掏出了自己的法器。
一行人到了高宅,大门已然被打开,望着肃穆阴森的高门府邸,乔绾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也不知崇云宗那三人眼下如何了。
“走吧。”乔绾拔出发间的白玉鎏金簪,化形为扇,顺便扶正了髻间的海棠花,提步朝着府内走去。
走在最后的谢暮尘脚步一顿,目光落在右侧的石狮子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方才那座石狮子的眼睛好似是眨动了一下。
几人刚一入府,扑面而来的阴气便压的人心头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