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好时节

第四章 竟然有些失望

    叶昊宇收到吴小水突然发过来的语音聊天,虽然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还是点了“接听”。可听筒里并没有传来吴小水说话的声音,只有隐约的呼吸声,叶昊宇知道并不是对方按错了,所以也没有催促,就等着。

    大概两分钟吧,电话里传来了优美的琴声。

    叶昊宇连接了耳机,听着琴声,去给自己倒了杯酒,坐下开始慢慢喝起来。

    她在那边拉着琴,他在这边听着,仿佛两个人就是面对面一般。

    一曲结束,两人都没有着急说什么,李子沐帮忙把语音聊天关了,问吴小水:“感觉怎么样?”

    吴小水之前提的气一下子松垮了,用嘴深呼吸了一下,有点后悔起来,“刚有个地方错了,不知道他听出来了没,不知道还会不会找我了。”

    同样一首歌,每个人表达出来感情却都是不一样的。

    叶昊宇过了一会,才发消息:可以的,很好听!

    吴小水收到叶昊宇肯定的消息,立马又傻笑起来,抱着坐在旁边的李子沐,“他说我可以的,他说很好听,他说很好听!”

    李子沐:“嗯,嗯,我知道啦!”

    吴小水松开李子沐,给叶昊宇回消息:谢谢你喜欢,我会好好多加练习的!

    叶昊宇:好,到时候我在和你联系,今天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吴小水:晚安!

    李子沐看着突然被幸福冲昏头的吴小水,取笑道:“你这决心表的可真够快的呀!”

    吴小水推了她一下,“你说什么呐!”

    李子沐:“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啊?”

    吴小水站起来,把大提琴放好,“我不要理你了!”

    李子沐洗澡出来,看到吴小水还是刚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发呆,走过去,“你在想什么?”

    吴小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到时候应该换一首曲子,这个不太合适。”

    李子沐:“没有啊,我觉得这首挺好。”

    吴小水:“还是换一首吧。”说完自己傻傻的笑起来。

    李子沐:“你又笑什么?”

    吴小水:“没,没什么!”

    李子沐伸手放到吴小水腰上挠痒痒,“说不说,说不说!”

    吴小水笑的止不住,“我说,我说,你快放手!”

    李子沐松开手,“好,你说。”

    吴小水:“嗯...嗯...,我就是觉得吧,马上就要见到他了,所以很开心啊,就...很开心!”说话的时候就往李子沐远的地方移,“那我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晚安!”

    李子沐:“你骗我!”伸手拉吴小水已经够不到了,只是大声的喊了句:“吴大水!”

    吴小水洗澡出来,急急忙忙的去敲李子沐的房门,进去后,“沐沐,出大事了!”

    都快睡着的李子沐被她吓得一个激灵,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赶紧坐起来,“怎么了?”

    吴小水:“24号我要上班!”

    李子沐翻了个白眼给她,“我当是什么大事呐。那就不去了呗!”说完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吴小水晃了晃继续睡觉的李子沐,肯定的说:“一定要去的!”

    李子沐:“对了,你可以找高小雯啊,你不是上次帮她上了一个班嘛。”

    吴小水:“对啊,那我现在给她打电话。”赶紧往自己卧室跑,拿电话。

    李子沐睁开眼睛看着吴小水飞奔的身影:“都这么晚了,明天在打吧。算了,算了,打吧,不打你也睡不着了!”

    吴小水拿着手机重新回来,感激的看着李子沐。

    电话拨过去,等了好久才接通。

    吴小水撒着娇说:“亲爱的雯雯同学,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高雯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

    吴小水:“还早还早,我先说我真的不是故意吵醒你的,只是有点事要找你。”

    高雯:“嗯。”

    吴小水:“就这个月,24,25号替我上个班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要拒绝我啊!”

    高雯:“还早呐,再说吧。”

    吴小水一听急了,“别到时候啊,一定要现在说好啊!”

    高雯:“好吧,我帮你上。”

    吴小水:“好的!爱死你了,快睡吧,做个好梦啊!”

    挂了电话,吴小水开心的说:“搞定!”

    李子沐手撑着脑袋看着吴小水,无奈的笑笑,“看你表情就知道了!”

    晚上睡觉,吴小水做了个梦,梦里,她在拉琴,他在听,她只演奏给他一个人,那首歌也只给他一个人听......

    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晚,按平时,这会吴小水肯定睡的正香。

    李子沐敲了敲吴小水的门,“我进来喽!”推门进去,竟然没有人。然后听到吴小水的声音从客厅飘来。李子沐走过去,吴小水已经买了早餐回来,正在吃。

    李子沐端起豆浆喝了一口,“这么早就起来了,还以为你在睡觉!”

    吴小水:“哎,别提了,被高小雯一个电话就吵醒了。”

    李子沐打趣地说:“活该,谁叫你昨天那么晚吵醒她。给你说什么了?”

    吴小水:“能说什么,就是说昨天晚上把她吵醒的事情。顺便问问我有什么事。”

    李子沐好奇的问:“那你怎么说?”

    吴小水:“就说是一个朋友要结婚,推不掉的那种。”

    李子沐:“就这样?没有说他吗?”

    吴小水顿了下,“不用吧。”

    李子沐赞同的说:“也对,毕竟你们还没有怎么样。”

    吴小水:“我们也没有要怎么样啊!”

    李子沐不小心笑出了声:“没有要怎么样吗?”

    李子沐刚伸手准备拿个包子吃的,听了她的话,吴小水迅速的把盘子拉到了自己面前。挤开了李子沐伸长的胳膊。

    李子沐够不着了,“给我吃一个嘛!”

    吴小水把脸转向一边,“不给!”

    李子沐干脆站起来自己拿,“快给我,就一个。”然后把盘子硬来了回来,“不闹了,给你说正事。”

    李子沐接着说,“我们一会出去吃饭吧,把郑珊叫上,她心情不好。”

    吴小水:“我也正想给你说的,她前两天给我打电话了,说了好多,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李子沐:“遇到这种事也没办法,带她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吴小水点点头,李子沐接着说:“那我去给她打电话了。”

    火锅店即使是中午也是人满为患,尤其是天冷的时候,更想吃点热的暖和暖和。吴小水和李子沐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等着徐珊。

    李子沐看吴小水向窗外挥手,也往那个方向看去,转回头,“来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到。”

    吴小水指给她看,“那里,看到了吗?”

    李子沐按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还是没看到,“没有啊,你看错了吧,那不是她!”

    直到郑珊走到他们面前,李子沐才认出她,惊讶的说:“真的是你!我还说她看错了,怎么可以成这个样子!”

    郑珊叹了口气,“你看我整个人肿的,也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只要一想到就会忍不住!”平日打扮精致,每天都画着全妆的徐珊,今天却没有一点细心收拾过自己的痕迹。只是浅浅打了底妆,头发松散的扎个马尾,带着框架眼镜,穿着长款宽松的黑色羽绒服,一双雪地靴。原本的活力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来。

    在我们这二十出头的年纪,还很少遇到生离死别的机会,遇到的可能也都是年岁长者。可当遇到和我们同龄人的这种情况时,往往感触更深,原来死亡离我们真的这么近。

    吴小水倒了杯水给郑珊,她拿着喝了口,接着说,“我妈他们去看了我表弟,给我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绝对想象不到最后会成那个样子......”说着说着又想要流眼泪了。

    郑珊有一肚子的话想讲,她们两个也不忍心打断,就这样一边说,一边吃,一边聊,为了转移注意力,李子沐给她讲这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就这样,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慢慢的徐珊心情变的好多了。

    旁边的几桌,客人都不知道换了几次,她们还一直在吃、在聊。

    李子沐最后说了句:“看来,以后我们吃饭要把午饭和晚饭一起吃了!”说完,三个人又一起笑起来。

    吴小水问郑珊:“你一会准备做什么?”

    郑珊:“没事,就是...还不想回去。”

    李子沐提议:“那我们就在这逛逛吧,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一致同意后,买了单就走了。

    吴小水和郑珊跟着李子沐走进了一家服装店,她们两个一进去就往沙发上一坐,继续聊着。李子沐一个人看着衣服。找到一件自己觉得还不错的衣服,拿给她们看,她们两个就抬头看一眼,回应一个不好看的眼神。

    来来回回几次,李子沐假装生气的说:“你们两个认真一点好不好,不要当我不存在!”

    听到李子沐用这种语气说话,吴小水赶紧站起来,挽着李子沐的胳膊,“我们哪有当你不存在,好了,好了,那我们陪你好好看衣服。”

    拉着李子沐就往一个人衣模特那里走去,指给她看,“就这件,试试!”

    郑珊看了看,点头同意“嗯,可以试试。”

    导购拿了李子沐可以穿的尺寸,一起走向试衣间。

    这时店里一直放的歌也换到了下一首,当这首歌唱到: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

    吴小水问:“这是什么歌?”

    郑珊想了想,“《给你们》。”

    吴小水重复的说了句“给你们,”冲着试衣间的李子沐问,“沐沐,你觉得这首歌怎么样?”

    李子沐从里面走出来,“可以吧,反正你又不唱歌,歌词没那么重要!”

    郑珊在旁边听得糊里糊涂的,“你们在说什么啊?”

    吴小水本来想打岔过去,可没想到在镜子前照来照去的李子沐解释给了郑珊听,“她在车上遇到了孩子他爸,谁知道替高小雯跑车的时候又遇到了,之后有一天练琴下课回家的时候又遇到了!你说巧不巧,连着见了三次了。”

    郑珊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孩子他爸?”

    李子沐详细的又说了一遍,郑珊总算是听懂了,还迫不及待的问:“然后呢?”

    李子沐继续绘声绘色的讲着,“昨天晚上,孩子他爸给她说,他表弟要结婚,让她去拉大提琴,所以她啊,重视的不行,满脑子都是婚礼的事情!”转头看向吴小水,“我说的没错吧!”

    吴小水没有理她,郑珊好奇的问:“几天不见,孩子他爸都有了啊!说说看长什么样子,做什么的......”

    李子沐也顺着说:“对啊,我好想也没有见过呀!”

    吴小水岔开话题,看着李子沐:“把这件衣服换下来吧,不好看!”

    李子沐征询的目光看向郑珊,郑珊同意的点点头,“我们去看别的吧!”

    吴小水最终决定用这首《给你们》,上课的时候认真的听老师讲解,然后自己练习,下课了也不着急回去了,一遍一遍的请老师指教,再一遍遍的练习。

    叶昊宇在办公室正对一个设计方案发愁,叶翔打来电话,询问叶昊宇婚礼表演的事情,叶昊宇刚好趁机休息下死机的大脑,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天空。电话最后,叶昊宇也关心的问了问婚礼筹备的情况。

    叶翔:“都差不多了。阿欣的朋友今天才来,明天带她们去试伴娘服。”

    叶昊宇也就顺着往下说:“那天帮你们伴奏的小姑娘,你们带着一起去吧。她的衣服到时候算我的。”

    叶翔在电话那边爽快的笑起来,“好,那表哥和她联系好,明天一起来。我一会把地址发给你!”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临近,李子沐关切的问:“练的怎么样了?”

    吴小水把琴放到一边,皱着眉说:“还好吧。就是祈祷别出错就好!”

    李子沐:“到时候你穿什么啊?”

    吴小水:“李老师说她的礼服可以借给我,下次上课的时候带来。”

    李子沐帮忙把琴收起来,脑子里想着婚礼的场景,“那就没什么事了吧?别练了,睡吧,都这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

    吴小水:“嗯,好。你先睡吧,我收拾一下。”

    刚躺床上,吴小水收到了叶昊宇发来的消息。

    叶先生:你明天有时间吗?

    吴小水赶紧回复:我明天要上班,晚上7点到站。

    过了有五分钟,叶昊宇才回消息过来。

    叶先生:那我明天去车站接你,一起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

    吴小水不好意思的回:等我回来会不会已经晚了?而且我穿的制服,还要换衣服,可能还要迟一些。

    叶先生:没事,不用换了。

    吴小水:那好。

    叶先生:那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见!

    吴小水:明天见!

    放下手机,傻傻的笑着,今天又会做个甜甜的梦吧!

    叶昊宇走进办公室,没一会儿,助理林清敲了敲门,端了杯咖啡进来。

    林清恭敬的说:“叶总,刘先生十分钟前打来电话,想约今天下午5点过来谈合同的事情。”

    叶昊宇思考了一下,“给他回电话过去,提前一个小时。”

    林清继续说:“高总那边的设计方案也要定稿了,要不午饭之后,不行的话,就只能明天一早。”

    叶昊宇:“午饭后吧,我们尽快!”

    林清答应后就出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

    列车已经驶过了天津,终点站BJ很快就要到了。从窗口望去,天已经黑了,有路灯的地方万家灯火,没有路灯的地方只能看到车内的影子晃动。车上的乘客零零散散的也没有很多了。这时候大部分的乘客都是一脸疲惫,可能是旅行的劳累,坐车的辛苦,也可能是离开家乡、亲人的伤感。但,也有些乘客,在面对越来越近的终点站,会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兴奋。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对久别重逢的喜悦......

    吴小水对李子沐说:“你帮我看下,我去卫生间补个妆!”话没说完,脸就先红了。

    李子沐打趣说:“去吧,画漂亮点啊!”

    列车到站,乘客都已经下车走完了,车上的工作人员也开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陆续下车。可还有一个保洁迟迟都没有下来,吴小水在站台上着急的等着,心早已飞了老远。

    终于人到齐了,一起列队走出站台。

    吴小水对着排在自己前面的李子沐小声的说:“你帮我拉着箱子吧,我先走了。”

    李子沐伸手过来,“好,你快走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吴小水:“知道了。那我走了,拜拜!”

    吴小水怕叶昊宇等的着急,一直加快着脚步,就差跑起来了。

    吴小水走进停车场,慌忙的寻找着那个想见的身影。吴小水听到车喇叭响声,看到叶昊宇站在车旁,赶紧往那边跑了过去。到了叶昊宇身边,第一句话就是“不好意思,等久了吧!”

    叶昊宇看着气虚喘喘的她,心里竟没有一丝埋怨。“没事,我也刚到,上车吧。”

    吴小水问:“我们去哪里?”

    叶昊宇:“带你去试试礼服。”

    吴小水:“啊?”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制服,虽然补了妆,但一天工作下来还是有些凌乱。“我穿成这样不合适吧,我还是回去先换下衣服吧!”,心里想着最好是能在洗个澡。

    叶昊宇:“没事,他们还在等。而且...你这样挺好看的。”吴小水虽然穿着制服,但制服的大衣看着和普通的大衣没有两样,盘头发的头花取了,简单的扎个马尾,上了一天班,但脸上精致的妆容和整齐的头发,不难看出在下车前精心的整理过的。

    吴小水不可置信的追问:“你在夸我吗?”

    叶昊宇没有理会这个问题,“安全带系上。”

    吴小水害羞的低下头:“嗯。”

    吴小水第一次听到叶昊宇夸自己,即使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其他的事情都忘记了,脑子里就只有那一句“你这样挺好看的”。车都驶出了停车场了,她还在回味那句话,傻傻的笑着。然后透过车窗偷偷地看着自己旁边的男人。

    叶昊宇伸手从后座拿了袋东西给吴小水,“这是刚才买了一点面包,你先吃点吧。一会要吃饭的话会很晚了。”

    吴小水打开袋子,面包的香味袭来,不饿都忍不住想吃点。“好香啊!那我吃了,谢谢啊!”看着叶昊宇俏皮的笑了一下。

    叶昊宇又拿了瓶水给她,吴小水拿到手里,水还是温热的,暖暖的。有那么一瞬间,吴小水觉得他们就应该是这样的,一直都是这样的!

    吃饱喝足后,困意渐渐来袭,吴小水靠在椅背上眼睛不停的在打架。

    叶昊宇看到了和困意斗争的吴小水,“你可以睡一会儿,我们到还有一段时间,到了我叫你。”

    吴小水坐直起来,“我不困!”

    叶昊宇看着她这个样子,宠溺的笑了笑。

    吴小水把头转向车窗那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心里想着:我是看错了吗,他又对我笑了!怎么办,怎么办,好喜欢啊!自己痴痴的笑了起来。

    叶昊宇在一家婚纱会馆门口把车停下,对吴小水说:“你先进去吧,他们已经在里面了。我把车停好就来。”

    吴小水下了车,不好意思一个人先进去,就站在门口等着。里面的人已经透过玻璃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吴小水,两个人一起走出来,走向吴小水。

    那个女人先说:“你是吴小水吧,我是陈欣,他是叶翔,叶昊宇的表弟。”

    吴小水看着他们,叶翔确实和叶昊宇有些像,不过好像比叶昊宇还要好看一些,不对,应该是更有活力一些,叶昊宇更沉稳一些。这个叫陈欣的女人也很漂亮、优雅,尤其是笑起来,让同样是女人的吴小水羡慕不已,但嫉妒不起来。“多么般配的一对啊”,心里想着。

    吴小水也笑起来,“你们好。那个...”吴小水指向叶昊宇停车的地方,解释说:“他去停车了,马上就过来。”

    叶翔:“刚从那看到了。”指了指玻璃门,“你和阿欣先进去吧,外面冷,我在这等表哥。”

    吴小水本来想推脱一下,等叶昊宇来了一起进去。话没说出口,就被陈欣拉进去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熟络的聊起来了。

    陈欣的身体朝吴小水倾斜一点说:“你和我想的不一样!”

    吴小水好奇的问:“哪里不一样?”

    陈欣试探的说:“那我实话实说喽!”

    吴小水笑笑:“当然!”

    陈欣:“因为你穿的制服,所以想不到你平时的风格是什么样的。不过,表哥把你带来了,就应该你们挺亲近的。还有就是...没有想着中的那种惊艳,但是你给人的感觉很好,很舒服,我喜欢!”爽朗的笑起来。

    话没说完就把胳膊搭在了吴小水的肩上。吴小水想着陈欣说的叶昊宇和自己亲近,也跟着笑起来,“我也喜欢。”

    陈欣带吴小水到礼服展示区,其中有几件是单独放着的。

    陈欣说:“这是我之前帮你选的,你看看。不喜欢我们再看别的!”

    吴小水看了看那几件衣服,“很好看,都不知道该怎么选了!”

    陈欣先拿了件蓝色的递给她,“那就先挑几件试试。”

    礼服师接过来,吴小水又拿了远处一件淡柠檬黄色的。

    陈欣:“我刚怎么没看到那件黄色的,很漂亮啊!”

    在试衣间门口,陈欣问:“需要我帮忙吗?”

    吴小水:“好啊。”

    吴小水先试的是那件自己选的淡柠檬黄色的。

    陈欣:“你喜欢黄色,一般很少有人喜欢这个颜色的。”

    吴小水:“之前也还好,最近才开始喜欢这个颜色的,太阳的颜色,感觉很温暖。”说话的时候,甜甜的笑着。

    陈欣:“噢,这样啊!小水,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笑起来很好看!”

    听陈欣这样一夸奖,吴小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叶昊宇停好车,和叶翔一起进去。还没坐稳,电话就响了起来。

    叶昊宇接了电话,简单几句就挂断了。视线往试衣间的方向看去,已经把这段时间空出来了,可还是要走。对着叶翔说:“我有点事要回公司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

    叶翔:“嗯,好,放心吧!”

    叶昊宇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尽快回来。”

    叶翔玩笑说:“不回来也没事,我们还能把她卖了不成,你开车慢点!”

    叶昊宇没有理会叶翔的玩笑,快步的朝外走去。

    吴小水换好衣服出来,陈欣:“很漂亮啊!”走上前拉着吴小水,“走,让他们看看!”

    往叶昊宇他们那里走的时候,吴小水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叶昊宇见到自己那一刻的反应,会是什么样的。竟然有一丝错觉,觉得自己披上了嫁衣,就只等亲爱的新郎掀开头纱,然后幸福相望。想着想着,脸不由的发烫。

    可是,出来后只看到了叶翔一个人,失望一下浮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