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了十个军官，包括喝得差不多的两个军官。

    他们在士兵的扶持下，向周林傻笑。

    周林将这十个军官都窥心了。

    有去找女人的，有去会女朋友的。

    有去赌场赌一把的，有去见好朋友的。还有人去看戏的。

    只有一个人，他准备去见人的。

    就象观通长一样，他也是去见人。

    他见的人应该是日特，因为他很怕那个人。那人让他得到了中山舰出航的时间，必须去见他。

    这个人就是见习导水长聂世辉。

    当周林按例对聂世辉进行三十秒即视的时候，他的脑中，有一个声音出现。

    “这个姓周的好奇怪，不休息也不下船。站在这干嘛？是不是发现了我。知道了我与山上木之见面？应该不会，山上本之现在叫张伟元。没有人知道他是日本人。我还是先去应付日本人吧。真倒霉，认识一个女的，竟然是钓鱼的。”

    三十秒很快闪过，后面的情况不知道。

    周林感到窥心术也不是全能的。

    它只能窥探到目标眼前的心中的想法与念头。

    查探不到目标之前的活动情况。这方面就不如时光回溯。

    时光回溯能看到过去发生的事，但它只是一个记录镜头，不能看到目标的内心。

    所以说，两个有偿技能各有千秋。

    周林决定，不能放弃时光回溯，让时光回溯与窥心术配合使用。那样才全面。

    查知了聂世辉的情况后，周林决定跟踪下去，看他去见什么人。

    周林马上回到了房中，换了衣服，他准备出去了。

    虽说他刚来，不会有人来拜访，但是，周林还是小心点好。

    他锁上了房门，便出了门，下了舷梯。快速上了码头。

    在码头上，他看到了聂世辉正坐着一辆黄包车离开。

    周林不敢去上黄包车，他们这些黄包车夫天天混在一起，大家都熟悉。甚至有的还是朋友。

    你让他去跟踪他的朋友的客人，他不说出去才怪。

    周林一路快行，比那黄包车慢不了多少。就这样走了十多分钟，前面的黄包车停了下来。

    周林闪到了一边，防备被前面的人看到。

    他是多余的担心，聂世辉不是特工，他没有警惕的意识。他都没有回头。

    下了黄包车，聂世辉大摇大摆地去了一个书店。

    周林看到他进了书店，在书店的书架上找书。

    周林马上闪到了一边，给自己快速地化了妆。

    之后，周林便进了书店内。

    这时，书店的老板过来，对聂世辉说，“先生，你上次说要的书，我们店到了。要不你随我去交钱拿书？”

    聂世辉点了点头，随着那人去了后院。

    书店中的人不多，只有三四个人。

    周林移动了一下，靠到了里面的书架上，看起书来。

    这个地方能清晰地听到后院的声音。

    聂世辉进了后院后，刚才的那个老板便问：“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是，明天上午七点半，中山舰将下水去蕲州。”

    蕲州位于蕲春南部，长江中下游北岸，是鄂东最古老的城镇，历为郡、路、府、州、署、县治，曾为鄂东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和长江中下游商品集散地。

    蕲州城三面环水，临江靠湖，“左控匡庐，右接洞庭“，在历史上是军家必争之地。

    中山舰去蕲州，应该是可靠的消息。那地方有军队驻守。

    老板说：“中山舰快到蕲州的时候，伱将我送你的鸽子放飞了。”聂世辉：“不写信吗？”

    “不用！它知道飞回来。我看到了它回来，就知道你们到了蕲州。”

    “哦！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老板掏出一百块钱递给聂世辉，说：“去餐馆吃好的。不要省钱。”

    聂世辉心想，这一百块，是我一个月的军饷。（现在法他贬值，少尉每月军饷八十块。）

    老板心中说：吃吧，明天的飞机一到，炸了中山舰，你也就再也吃不成饭了。

    聂世辉走了，老板喊了一个人出来看店，而老板自己出了门。

    周林也出了门，他跟踪老板了。

    聂世辉那边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跟的。

    老板是个老手，反跟踪应用的溜溜的。

    但是，他比周林差多了，没有能甩掉周林。

    特别是他进入一个街口的时候，周林警惕起来：再跟下去会不会被发觉？

    于是，周林跟在几个说说笑笑的人后面，进去了街道内。

    周林同他们年龄差不多，穿着也差不多的水平，没有人注意周林。

    周林一直跟着老板来到了一个小院的外面。

    老板在院子外，学了三声牛叫。

    牛叫过后，院子内出来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看着老板，冷冰冰的问：“有好消息了？”

    “有！刚才白花蛇送来消息。说明天上午七点，中山舰会下水。”

    女人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这才问：“去什么地方？”

    “蕲州城。”

    女人想起了什么，问：“让他报信了吗？”

    “我告诉他了，只要到了蕲州城码头，就放飞我给他们那只鸽子。”

    “那就好！鸽子一到，你打三号那边的电话，就说，小语回来了。”

    “是！”

    “去吧。”

    女人说完，转身回去了小院。

    老板也转了身，迈着小步，哼着曲子走向了街道。

    他们分开后，周林没有马上离开，他不相信对方那么粗心。

    果然，三分钟后，那个院子中又出来了一个人。

    这人是另外的一个男人。

    男人看了四周，又看了老板的背影，回头做了一个手势，便回去了院子内。

    等到这男人返回后，周林这才离开。

    他猜测，刚才老板的行为，应该是习惯了。

    一般的人，离开时，都是快步离开。但是他却是迈着小步，不急不快地镀步。

    这说明，他在给跟踪者的机会，让他们跟上自已。

    只要有跟踪，那么，后来从小院出来的人，就可以看到。

    你跟踪我的人，我就看到你！

    正是担心这点，所以周林没有马上离开。

    再说，周林已经知道了那书店，他就不会再去跟踪老板了。

    周林没有再走那个街道，而是向左走，翻过了一个小山，转去了街道外面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