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叫顾慎之
目前他的内劲就差一丝就能一口气运转八十一周天了,可是就是这一丝,他用了三天时间都没有成功。
三天前的夜里他尝试了一下,失败了。又修炼一天后,晚上继续尝试,还是失败,一连三天,天天如此。
他有些怀疑人生,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我会突破不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过来最佳习武年龄?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自己明明感觉能突破的,可就是总是在最后关头功归一溃。
而且,自己的内劲与拳法融合的不够完美,仿佛隔着一层隔膜,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疑惑找师傅,可是便宜师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几天不露面了,就连他的嫡传绝学也还没有传授给自己。
又是一天晚上,顾慎之盘坐于床上,运气内劲,开始冲击八十一周天。
他现在内劲已经达到了筷子粗细,按理说一口气八十一周天轻轻松松就能办到。
摒弃凝视,运气与身,一周天、二周天…七十九周天、八十周天,断!
又断了,怎么回事啊,我明明还有余力的,顾慎之有些抓狂。
坐起身,用力揉了揉脸,开始在屋子里踱步,一边踱步一边思考。
自己能感觉到,当运行到八十周天时,还有余力的,所以不可能是内劲强度的问题。
师傅传授给自己内劲时,并没有说八十一周天会是一个很大的门槛,而是反复强调内劲强度至关重要,所以也不是师傅传授的内劲有问题。
那么只可能是自己的身体原因了。
难道是被雷劈过以后,身体出现了某些变化,而自己却无法察觉?
如果真是这样可就麻烦了,自己穿越本来就是玄学,如果这个过程中捎带点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那不就完犊子了。
自己的武侠梦还没开始做就破碎了?
不信邪似的又在屋子里打了一边太极拳,那种隔膜感仍然存在,而且没有减弱。
神情沮丧的将自己扔在床上,想到一辈子突破不了境界,心丧若死,翻来覆去睡不着,乱七八糟的念头充斥脑海,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再次睁眼却发现自己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卧槽,这是哪?环顾四周,空无一物,我特么不会被绑架了吧!
“你是谁?你为什么占据我的身体?”一到熟悉的声音响起,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咦!有人,还挺眼熟…
“你为什么占据我的身体,”那人又说了一遍,语气疯狂且克制,还带着一点点怂,别问顾慎之怎么听出来的,他就是能感觉出来。
“卧槽。”待到看清楚那人的面孔,顾慎之神情大变,忍不住脱口骂道,这不就是我自己吗!
“你…你特么是谁?这是哪里?”顾慎之结结巴巴的问道,语气怂的一批。
“你是谁,你为什么占据我的身体?”另一个自己仍然重复着问道。
“你特么…”等等,这人不会就是被雷劈死的那个前任倒霉蛋吧!
“我叫顾慎之,你是…?”顾慎之决定搞清楚。
那人愣了一下,面目猛然狰狞:“我才是顾慎之,你为什么占据我的身体,为什么?”说着猛然扑上来,对着顾慎之拳打脚踢。
顾慎之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双手抱头,却发觉那些拳脚落在自己身上,并没有痛感传来。
“停!停!停!停下来,咱们谈谈。”顾慎之对着这道疯狂的身影大声喊道,制止他的无意义输出。
那个“顾慎之”见他一番王八拳没有对占据自己身体的家伙造成伤害,也颓然的停了下来。
“诶,你…你被雷劈死了,你知道吗?”顾慎之直接了当的对“顾慎之”道。
“顾慎之”沉默着不说话。
“其实你也知道自己死了,对不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顾慎之继续到。
“那个…你既然都死了,还徘徊这不走,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哇…哇…”“顾慎之”猛然仰头大哭,哭声震天,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顾慎之被吓了一跳,连忙躲开几部,见他只是在原地哭泣,便也放下心来,只是不敢打扰,站在一旁默默等待。
一刻钟后,哭声逐渐变小,渐渐止住。
又呆了片刻,只听那个“顾慎之”开口道:“我…我也知道我死了,被雷劈中以后,我一直在这里,看到自己的身体被捞起来,救治,苏醒。
我都眼睁睁看着,也只能看着,我出不去,喊话也没有人能够听到。
我看着苏醒的我开始以我的身份生活,这一看便是一个月。”说着,幽怨的盯着顾慎之。
顾慎之被他盯得很是心虚,毕竟霸占了人家的身体…还有老婆。
“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入赘赵府吗?”“顾慎之”并没有纠结很久,开始问顾慎之。
“我也很好奇,听人说你饱读诗书,想必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不然…”
“我自由父母双亡,是靠着父母留下余财才得以活命。九岁那年的冬天,天气格外冷,我不慎染了风寒,强撑着身体去医馆。
可是外面风雪很大,我身体孱弱,终究没能坚持走到医馆,晕倒在路上。
我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馆了,我们医馆的大夫我是怎么来的。
医馆的大夫说是赵府的清歌小姐带着护卫出城,路上遇到昏迷的我,便将我送到了医馆,还付了诊金。
我当时就想,赵小姐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了,待到病情好些,一定登门拜谢。
可是等我病好上门道谢时,竟连她的面都不曾见到,只让护卫传了一句话—举手之劳,不必介怀。
我再三请求能见赵小姐一面,对于她的举手之劳,对于我却是救命之恩,不能当面致谢,总是说不过去的。
可是最后我也没能如愿,只能讲这份恩情牢牢记在心底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身材高挑,英姿飒爽的女侠将我掳了,说要让我入赘她家,条件任我开。
我乃堂堂七尺男儿,又身为读书人,怎可为赘婿。”说到这时,“顾慎之”表情有些激愤。
“可是她说,这只是陪她演一场戏,我也不用抛头露面,就老老实实在他家生活一年半载,便回放我,她赵清歌说到做到。”“顾慎之”的表情又专为复杂难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