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 皮囊(6)
龟龟!一群吃瓜群众看的起劲,有的甚至将这事情拍成视频发到网上。
饭后吃瓜娱乐,黄莺本来就试镜上一个电视剧现在因为这个视频到手的鸭子飞了。
黄莺气的要死,她想要成名想要闯出自己的天地,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要成功。
“小莺?没事吧!”室友担忧的望着她,想了想趁着二位女生撕逼的时候将黄莺拉走了。
等到正宫和小三撕得差不多回过神来后,才发现小四不见了。那个姓郑的富二代也因此被家里人拎了过去教育。
舆论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很快微博上高挂着的热搜是某某某明星应邀大牌代言,某某某明星艳压众人。
黄莺一改往日的高调,变得低调起来。一直到毕业,黄莺低调内敛心中梦想着成为娱乐圈的顶级流量。
有颜值、有能力却依旧不火,在大学同学会上她望着笑容张扬肆意的同学,指甲陷入手掌心。
班级中有早就看她不顺眼的人也在同学会上开口刺了她一下,“这不是当初我们班的班花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你的作品啊?我们一群人之中就你混的最不好了。”
拿着酒水在手中晃动,说话的女生极其讽刺。
黄莺尴尬一笑,放下手中的杯子道:“不好意思,我出去透透气。”她签约的经纪人手底下的艺人多的要死,不会管她这个无名小卒。
要想在娱乐圈里火起来必须要有个契机,是苦苦等候还是寻找捷径。黄莺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机屏幕选择了后者,她太想成功了。
被欲望支配不择手段也要达成目的。
只是在这同学会后短短几日黄莺爆火了,只不过她的容颜发生了些许变化。一夜间成为流量明星大牌邀约接踵而来是许许多多人不曾用有过的气运。
而那个被黄莺珍藏的面具只剩下一副,这一次她所支付的代价又是什么呢!
沈轻幽望着铜镜中正在闪光灯面前笑得极其张扬的少女,食指轻轻敲击桌面。
铜镜中黄莺的助理将手机转交给她,原本带笑的面容瞬间僵硬。她眼眶一红应道:“好,知道了,我很快回去。”
随后她对导演深深鞠了个躬道:“对不起导演,我家里出事了我想回去看看。”
好在黄莺的家就在拍摄广告的这个地方,她的助理驱车将她带到了充满回忆的老家。她推开大门里头处处充满着儿时的回忆,她来不及多想飞快的敲门。
大门被打开,亲戚通红的双眼沉重的拍拍她的肩膀让她不由得嚎啕大哭。
“小莺啊!你爸爸妈妈一直说不想让你担心,但婶婶想晚知道不如早知道免得你日后对父母有怨言。”
穿着华丽的女子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望着灵堂上灰色的照片,脑海中充斥着儿时的回忆。她很快便振作起来,擦拭了泪水操办丧事。
这次的代价是父母吗!七日后憔悴的黄莺回到自己原先的住处,狠下心来将最后一副面具锁在了一个盒子里并且将钥匙从楼顶上扔下去。
她不想在用了,这种东西离得越远越好。殊不知那被所在盒子里的面具发出微弱的光芒。黄莺望着镜子里面的面容,一拳揍碎镜子。手背被碎片割裂,血液滴落在地面。
助理开门进来的时候被黄莺猩红的面孔吓到了,小助理将手中的礼服放在沙发上忧愁的说道:“我的小祖宗噢!你干什么这样对待自己?还有金老板今晚约你吃饭,快化妆整理一下。”
黄莺淡淡的收回视线望着那摆放在沙发上的衣服露出一丝厌恶,很快她的脸上洋溢出笑容。
专门为明星这类出现在报纸上的人开设的餐厅,烛火摇曳,黄莺略施粉黛挂着得体的笑容坐在了金老板面前。
靠着这位人活起来,在这个时期她不能将这人惹毛,只能陪笑敬酒。所谓潜规则圈内人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照不宣罢了。
黄莺陪笑和金老板相谈,以明天有行程为由推脱了明天的见面。回到家中她将手套摘下,将创口贴一个一个的撕下。
现在真的不想看到这张脸,这副皮囊让她又爱又恨。如果可以的话,她不会使用第二次改变容貌的机会。
可惜没如果。
沈轻幽摇晃着酒壶,将浮于空中的铜镜撤下,与她而言接下来的事情不必要继续关注了。这条路黄莺已经回不了头了。
人红是非多,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你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讨厌你。有粉就有黑,黄莺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许是她太红了缘故,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黑料,一大堆空穴来风的瓜只需要发个澄清文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黄莺的团队像死了一样没有发。
而后没过多久网爆她有金主的石锤照片出来了,本来当红的笑话一时间宛若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甚至有词条刷让她滚出娱乐圈,这时早先的那个小四视频爆了出来。视频中的人就是黄莺还未使用第二个面具的模样,网友将她的脸和现在的脸进行对比认为她整容了。
可怪就怪在她的大学同学一直都说她长得就是这副模样,在那群人的记忆力黄莺的容貌会因为带着面具的缘故而改变,电子设备却不会。
面对网友的质问学生一时间语塞,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视屏中的黄莺和他们记忆中的黄莺长得不一样。
可这时又有人说了,黄莺出道从来没炒过纯天然人设整了又如何?而且整容整的自然,演戏时候的表情都不僵硬,人均颜狗看漂亮妹妹不香吗?
有人排斥整容就有人接纳,这只是黄莺这个事业的轻微动荡。小小的黑料不足以撼动她那群颜狗粉丝。
黄莺的事业也因为这一次的黑料变得蒸蒸日上,从原来的轻奢大牌代言到高消耗高五至的大牌代言,她完成了她大红的梦想。
她还是嫩了一点,被包装的过好太过完美了,完美到让人觉得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