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拜师
龙城,天丰客栈,上等客房。
老乞丐留在了天丰客栈养病,易星和纸鸢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起居。
破旧的乞丐服也被易星换成了干净整洁的布衣。称呼也从老乞丐变成了“老头儿”。
易星整日里不是在锻炼体魄,就是逗逗纸鸢,要么就去老头儿的屋里和他谈天说地。
一开始,老头儿正眼都不看易星一眼,等到易星端来酒肉,花生米,老头儿是馋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七天后……
“老头儿,来喝药了,最后一副了。”纸鸢煎好药,端进了屋。
“你这小女娃娃,天天净伺候我个老头子喝药干嘛,你家主子呢?叫那小子过来,我想喝酒吃肉。”老头儿撒起娇来。
“你可真不识好歹,本姑娘天天伺候你吃喝,你还嫌弃我?”
说罢,纸鸢放下药,伸手就揪起老头儿的耳朵。
“哎呦呦,小姑奶奶,你快松开,你轻点儿,别给老头儿我送走喽。”老头一脸痛苦的求纸鸢放手。
“喝药!”纸鸢双手一叉腰。
老头儿看了眼纸鸢,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整碗,连药渣都没剩。
“吱~”易星推门进来了。
看到易星,老头儿两眼放光,跑到易星身后。
“小子,快管管你家丫鬟,整日就知道欺负我,让我喝药,还不让我吃肉喝酒。”老头向易星告状。
“行了,老头儿。纸鸢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好。而且我也管不住她啊。”易星悻悻地说道。
和老头儿是同病相怜。
“你们两个要是再背着我偷偷跑出去喝酒,本姑娘就不伺候了。”
“嘿嘿嘿~,不会了不会了。”易星和老头儿摆手摇头同时说道。
“别忘了,你还欠本姑娘工钱呢,十倍!!!”纸鸢冲着易星双手比划了个“十”,气呼呼的走出了房间。
“呼~”老头儿和易星长舒一口气。
“你小子真窝囊,自己的丫鬟都降不住。怎么活到现在的?”老头把气撒在易星身上。
“你不也一样,这么大岁数了,还怕一个小丫头。”易星回怼。
“那是我不想计较,否则我一掌送她上西天。”老头儿比划着。
“吹牛得就着酒啊,光吹不得行。”易星使了个眼神。
“不行不行,要是被小丫头发现,我这耳朵就保不住了,不去了,不去了。”老头儿怕道。
“老头儿,你现在可没一点儿乞丐模样,以后有什么打算。”易星问着。
“这不都怪你小子,嘴给我养刁了,连乞丐都做不成了。”老头反怪在易星头上。
“不过嘛,你小子也算仁义,比那些大家大户的纨绔子弟强上那么一丁点儿。”老头儿靠在了椅子上。
“头一次听见你夸我,夸的还不怎么样。”易星也坐了下来。
“老头子我生平还没怎么夸过人,你就偷着乐吧。”老头儿还挺不屑。
“切~”易星满脸黑线。
“说点正事,我看你这身体再这么糟践下去,怕是个短命鬼呦。”老头故作神秘道。
“啊?我短命?”易星有些疑惑,老头儿怎么会来这么一句。
“你最近是不是浑身乏力,寝不眠,食无味?”老头儿玩味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易星诧异。
自从在地牢里出来,易星总是偶感无力,夜里睡不着,吃东西也索然无味,可是这些连纸鸢都不知。
“那我再告诉你,如果你再继续你的那个什么狗屁训练,你就离死不远了。”老头儿大声道。
“怎么会这么严重?”易星不解。
“当然,你浑身经脉阻滞,气息紊乱,你的五脏六腑可经不起瞎折腾。”老头儿高深莫测的说道。
“当然,如果你肯拜我为师,那老头子我不但能救你的命,还能让你成为这世间一等一的高手。”
说罢,老头儿单手轻轻一拍。掌下的实木桌被震碎的七零八落。
易星心里大受震惊。瞳孔睁的很大,额头已经冒出汗珠。
“老…老头儿,你…你…你”易星心里大为震惊。
“你你你什么你,再不拜师,老头儿我一会儿可就反悔了。”老头儿故意说道。
易星反应过来当即跪在老头儿面前,“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易星跪在地上等待老头的指示。
“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亲传弟子了,以后什么事儿都得听为师的。你起来吧。”老头儿满意道。
“是师父,只是弟子有一事不解。师父既是世外高人,又何必佯装成乞丐呢。”易星问道。
“谁说乞丐就不能是高人了?”
“还有,老头儿我还知道,你压根就不姓秦。”老头儿早已知晓。
易星愈发震惊,老头儿莫非早就知晓了自己不是秦钰。
“师父是如何得知的?”易星得知无法隐瞒,准备告诉老头儿实情。
“我在外做了这么久的叫花子,自然见得多,你二人气息、修养、品性皆相差甚远。”
“不过,这不关我的事,我只关心我现在的徒儿。”老头子倒是看的很开。
“师父,弟子愿倾诉于你。”易星对眼前的师父十分信任,不愿隐瞒。
易星便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全部说给了老头儿听。
老头听的是一阵儿大笑,一阵儿嫌弃,一阵儿惊讶,一阵儿感叹……
师徒俩其乐融融,好不自在。
屋外,纸鸢端着亲自熬好的粥和小菜,敲了敲门。
“你们两个家伙,还吃不吃东西了?”
纸鸢见没人开门,便用身体撞开了门……
一片狼藉。
老头和易星看到来人是纸鸢,瞬间停止了交谈。一脸尴尬的站起了身,互相对视了一眼,还眨了眨眼睛。
“你们两个,今天谁都别想吃饭了。”纸鸢生气的把粥端出了房门。
老头儿追了出去,围在纸鸢身边。“我还是病人呢,你得让我吃一口啊。”
“吃什么吃,我拿去喂狗。”纸鸢躲闪着老头儿……
易星看着这两个活宝,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爹,娘,小天儿,你们现在在哪里,你们都还好吗……”
易星闭起眼睛,眼角滴下一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