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血流成河
冥夜施展出源术手段,在地下快速穿行,举手投足之间,布下了密密麻麻的源天神纹,构建出一座庞大的阵法。
为此,他付出了不少普通的纯净源,就连为数不多的神源也消耗一空。
海量的生命源气在这片区域之下交织,一条条源天神纹发光,宛若一头头隐而不发的地脉大龙,又好似汹涌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喷发。
天穹之上,北域第十大寇王长龙和第十一大寇刘闯,两位斩道王者大战,吼声贯穿天上地下,震碎虚空,有日月星辰黯灭之景浮现,慑人心魄。
地面,有上百位铁血精骑在冲锋,喊杀声震动天地,彼此间交错而过,挥动各自手中的神兵,迸发出十分狂暴的力量,顷刻之间,便有大量的血与骨四处飞溅,侵染这片赤色大地,血流成河。
双方大战越发胶着,渐渐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轰隆隆!
突然,大地发生了剧烈的震动,有无穷无尽的裂缝形成,喷薄出朦胧的混沌气息,一股无形的场域瞬间覆盖了所有人。
下一秒,原本还宁静祥和的混沌气骤然一变,化作一片赤红,仿佛是一方魔域,远处有一道手持长枪的身影缓缓走来,像是一尊自无边血海中走出的修罗,杀意纵横。
这种变故打了王长龙和刘闯,还有他们麾下的凶寇一个措手不及,这一刻,就连两位斩道王者的双眸中都流露出一抹凝重。
“你就是那个专门黑吃黑的大寇?”
冥夜一言不发,并没有理会两位大寇,拎着一杆血色长枪,一步一步向着他们走去,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威严,让人下意识的忽略其道宫修为。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宛若雷霆乍响,又好像有人在擂动战鼓,声势浩荡,震动这片血色雾气,极端瘆人。
哧!
某一刻,冥夜手中过的长枪刺出,化作一道犀利的赤芒,弹指间跨越无尽虚空,将一头蛮兽以及一位凶寇贯穿。长枪涌动,砰的两声,一人一兽就被生生抽成了两团血雾,死于非命。
更加令人感到惊悚的是,这血雾并没有消散,而是被这座如同魔域一般的大阵所同化,成为了阵法的一部分。
此时此刻,在这些大寇的眼中,这道大阵就如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正准备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吞噬!
事实上,这座大阵的名字就是“魔域”。
魔域,是冥夜融合了汲灵天功、组字秘、源天神术所开创出来的大帝法阵,哪怕如今的他只能发挥出那一丝丝微不足道的力量,却也不是寻常修士可以与之抗衡的。
毕竟,当世之中,除了冥夜之外,怕也只有禁区至尊能够布下完整的帝者阵纹,当然,也不排除有古之大帝留下了完整的帝阵。
这也是冥夜能够屡次完成黑吃黑的原因所在。
他驾驭着魔域大阵,化身为一尊魔主,一步杀十人,干脆利落,摧枯拉朽,无论是何等境界的凶寇,都无法承受住那一杆嗜血长枪。
“该死!”
王长龙和刘闯也顾不上继续血战,不约而同地向着冥夜杀来,转眼间就从半空中降落,通身缭绕着炽盛的神辉,散发着强大的王者气机。
而冥夜,并没有理会这两个越来越靠近的大寇,还在快速收割着人体之灵,以战养战,无上限提高自身的本源与底蕴。
嗡!
虚空生颤,两位王者大寇的身上都有炽烈的神光迸发,令日月星辰都黯然失色,恐怖的道行激荡,如渊似海,仿若一片浩瀚的汪洋在起伏,发出阵阵雷鸣之音,隆隆作响。
两只滔天大手同时向下拍来,如同两座巍峨的山岳,从天而降,欲将冥夜镇压成齑粉,骇人的威压令不少蛮兽都瘫软在地。
铮!
刺眼的血光四溢,千钧一发之际,冥夜持枪打出一片赤芒,贯穿天上地下,撕裂两只如山一般的大手,赤霞染红了半边天。
紧接着,他又接连刺出了无数次,一道道枪芒射出,枪出如龙,势要将天穹扎穿,使之变得千疮百孔,笼罩两位大寇。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弥漫在魔域大阵中的血雾越来越浓郁,传出强烈的血腥之气,隐隐间夹杂着磅礴的吞噬之力。
除了冥夜之外,所有的凶寇都能明显感受到自身血气的流失,肉身和神魂都在虚弱,生命本源之力也在逸散。
可惜,众多凶寇,多为草莽之辈,包括王长龙和刘闯这两位王者在内,对阵道并无研究,根本无法破开魔域阵纹。
到最后,这些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冥夜汲取他们的灵性,无论是人,还是蛮兽,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抔黄土,洒满这片流血的乱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以魔域困杀正在交战的北域第十大寇和第十一大寇,坐收渔翁之利。】
【北域两大寇陨落的消息迅速流传开来,据路人所说,他们皆是亡于“黑吃黑”大寇之手,死状极其惨烈,尸骨无存,埋骨之地血流成河。】
【一时之间,你的凶名远扬,成为了新晋第十大寇,被人冠以“魔”这一称号。】
【之所以会是这个名号,还是根据路人所说,称,你身负吞天魔功,曾在墨城之外出手,吞噬了四位小贼,死状与如今的大寇一般无二。】
【很快,你,新晋第十大寇,魔,成为了北斗公敌,所有道统都在寻找着你的位置,名义上都是要将你镇杀。】
【一个月后,你将这一次的收获悉数消化,连破两个小境界,距离道宫秘境圆满,仅剩下肾之神藏。】
【汲取了大量的修士灵性之后,你的肉身和元神,都发生了数次蜕变,体质越来越强大,如今也足以迈入天才之列。】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你终于抵达了圣城。】
北域圣城,是这片大地上的绝对中心,幅员辽阔,各方势力都在此建立了驻地,可以说是这片乱地之上最为平静的地方,并无流寇胆敢冒犯,来此洗劫。
今日,此城迎来了一个翩翩少年,气质超凡脱俗,流转着难以言明的神韵,令人不禁心生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