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时日月

第7章

    美女刺客

    夜晚的白州城凉风习习灯火通明,中央大街上四个年轻人正在欣赏夜景,正是苏洵一行。他们费了半天口舌才说服侍卫不要跟着,哪有前呼后拥几百人出来逛街的?大靖国最年轻的四位黑衣武士在一起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吧?何况现在白州城很多安保岗亭都是靖兵值守。

    中央大街最繁华处的十字街口有一栋巨大的庄园,门楼巍峨,全是上好的青石板砌成,中间横匾上斗大的石刻凸雕三个大字:南桂坊。

    天下最多时有八家南桂坊,百年前鼎盛时期的陈国皇叔陈金玉政商合体富可敌国,在文华甲天下的陈国都城大京开了第一家南桂坊,极尽奢华之能事,雕龙画凤点玉镶金,奇花异草名石古玩稀世字画不计其数。一时间大京的风流雅士达官贵人趋之若鹜。渐渐地通过求学士子驿馆使臣商贾旅人的传颂,南桂坊名满天下了。

    过了些年,陈金玉又在梁国都城正州开了一家南桂坊,不过面积比大京的南桂坊小了一半。又过了些年,陈氏家族分别在靖国云尚国洛国淮国恒国济国分别开了南桂坊分店,面积相比正州的南桂坊又小了一半,只有大京南桂坊的四分之一大小,里面的服务内容也少了许多,取消了角力斗鸡斗狗泡汤弈棋等内容,只留下了餐饮区客房区品茗清谈区以及议评区。

    百年过去了,昔日的霸主陈国渐渐沉沦,梁国崛起为天下第一强国。天下的奢华风向标南桂坊也已经关闭了三家,分别是恒国汝州店洛国纬州店和济国吉州店。

    苏洵四人在里面转了一圈,有点冷清,特别是议评区只有一个人坐着打瞌睡。

    “怎么回事啊苏青?这里为何如此冷清?”苏洵问道。

    “你问我啊?”苏青有点懵。

    “你是负责文化宣传的,不问你问谁啊?”苏洵面带微笑。

    “我昨天跟格致学宫的王院长聊过了,自从去年几个性情刚烈的学宫士子在南桂坊议评区的小擂台上当众破腹自杀以来,这里就一直很冷清,因为热血青年们发现,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让朝堂的麻木昏庸有所撼动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幼稚且可笑,学子们心灰意冷,纷纷另谋他途赴别国去了。不过王院长表态了,作为文化领袖,他有责任把这个精神火炬传承下去,他已经在联络各方有志之士了。”

    “很好,很好,干的不错,苏青你真棒!对了仲景,你刚才为什么叹了一口气?”

    “我们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视察工作的,我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仲景弱弱回答。

    “就知道吃,等会不让你点菜!”苏洵说了一句狠话。

    “不让我点菜我就嚎啕大哭,让你丢人!”苏仲景回了一句更狠的话。

    四人刚坐定,一个美丽侍女就笑盈盈奉上菜单。

    “菜单上涂红色部分是我们的特色菜,涂紫色部分是我们的新菜系,四位客官请。”人手一份菜单。

    “这常换常新的羊皮纸菜单可价格不菲啊,这可都是要折进菜价的。”苏青边翻菜单边评说。

    “苏青,不要纠结,来这吃饭的都是不计较价格的,放心大胆地点就对了。”白西坡道。

    “西坡,此风不可长啊!我又不是暴发户,要不这样吧,我有个建议,这一顿我先欠着回定州再还,前面巷头有家苍蝇馆子看上去还不错,虽然有可能用的是地沟油,但地沟油炒菜香啊!或者巷尾的那家麻辣烫看上去也不错。”苏洵在试探。

    “我不同意!”三人异口同声。

    “好吧,好吧,拜托你们下手轻点。”

    热气腾腾的佳肴上桌,有炙獐肉,木鱼子,肥羊炖,花齑饼,松玉,广寒糕,胜肉,酒煮玉蕈,当然还少不了各种天下美酒。

    这獐肉用的是秋后的獐肉,秋膘贴足的獐肉肥美醇香,烤得外焦里嫩后撒上盐沫和香料,适合大快朵颐,佐酒更佳。花齑饼采用的是玫瑰花牡丹花梅花的花瓣混合捣碎和上高筋面粉烙成饼,花香四溢美味可口。

    广寒糕的做法是采摘桂花,去掉青色的花蒂,洒上甘草水,然后和米舂成粉做成糕。

    胜肉的做法更是讲究,用热水焯笋、菌菇,沥干切好,加入松子、胡桃,同油、酱、香料拌在一起,和面做成脥子,装在脥子里一起吃,让各种美味在舌尖流淌值得细品。

    用餐的氛围也考究有加,一桌一亭桌置亭中,亭挂纱幔若隐若现。每亭相距甚远,间隔以奇花异草苍柏翠竹或人造溪流石桥拱映,灯火阑珊处婀娜美女焚香抚琴,处处流光溢彩赏心悦目。

    酒过三巡,苏洵端起酒杯给大家敬酒。

    “一年多以来,从备战到开战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顺利的超乎我的想象,我敬你们一杯,大家辛苦了!”说完一饮而尽。

    “是啊,太顺了,想想都有点不可思议,像做梦一样,很多将领终其一生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却这个年纪就做到了。”白西坡也有感而发。

    大家都有点微醺了。

    “不过我们还是要心怀敬畏戒骄戒躁,继续我们的丰功伟业,真不知道十年以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苏洵继续道:“十年以后,我西坡还有苏青二十八岁,仲景二十七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

    “十年以后我们应该都是八段了吧?说不定史上最年轻的九段就产生在我们四人当中。”苏仲景大胆设想。

    “不可能,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四十岁以下的九段。”苏青反驳道,突然她想起什么:“哦不对,我的师父和师祖除外。”

    “历史是用来改写的,我们可是分别打破靖国最年轻的七段记录哦。”仲景表示不服,继续唠叨:“对了,青姐,十年以后,你肯定早就嫁给我三哥了,说不定你们的孩子都已经上学堂了。”

    苏青顿时羞得满脸通红,顺手抄起筷子打将过去。“打死你这个小坏蛋,就知道欺负你姐。”

    “三哥救命!三哥救命!三嫂饶命!三嫂饶命啊!”

    两人围着桌子转圈,吓得远处的两个侍女疾步过来待要劝阻。

    “没事没事,闹着玩,你们去吧。”白西坡一边笑着喘气一边挥手示意。

    终于闹够了,坐下来继续喝酒。

    “我有个想法,十年之约,十年之后我们四人还要在此一聚,继续喝他个痛快。”苏洵举杯。

    “好!”四人碰杯,清亮的眼神里闪着光芒。

    用餐完毕,四人走在空旷的大街上,苏洵还在心痛不已。

    “三十块金饼啊!我整整三个月的俸禄没有了。”

    “这环境,这服务,这美味,这美酒,这美女,才三十块金饼,值啊!”白西坡站着说话不腰疼。

    “三哥,你不是除了俸禄还有赏赐吗?在定州你也去过南桂坊,没见你这样啊?”苏仲景已经喝多了,说话不利索。

    “在定州的那几次,都是大哥或二哥买单啊,我的傻弟弟!”

    “哦,难怪,不过今天喝的真爽,我觉得我们大靖的酒最辣最烈,梁国的酒最烧,云尚的酒最香,陈国的酒最淡适合青姐她们女孩子喝。”苏仲景大着舌头评酒。

    “好,好,你是男子汉,你最能喝,有本事你走条直线让我看看。”苏青挖苦。苏仲景却怎么也走不了直线,总是走着走着就歪了,众人大笑。

    “你说我们万一在此遇到刺客怎么办?”苏仲景的脑子还有百分之一清醒。

    “打呗,还能怎么办。”白西坡道。

    “我们四个对付一个九段或是两个八段应该没问题。”苏仲景卷着舌头在算计。

    “你这话最多只对了一半,你师父没有告诉过你吗?一个九段可以对付至少十个七段。”苏青反驳。

    “好吧,算你对,真要来了刺客,青姐正面应敌,我们三人迂回包抄,让刺客有来无回。”越是说话不利索越是想要表达。

    “这时候不知道要保护姐姐啦?凭什么我正面你迂回啊?”

    “你是七段上我们是七段下嘛,当然是最强的攻正面啰。”苏洵替苏仲景解围。

    “还真是哦,我们还是需要苏青的保护的。”白西坡道。

    “你们都吃什么啦?嘴巴都这么甜,不过本姑娘喜欢听。”苏青作陶醉状。却不知有一双眼睛在远处紧盯着他们。

    回到住处已是深夜,苏洵倒头就睡。许久,一声轻微的异响让苏洵惊醒,不好!一道寒光迎面袭来,苏洵双脚发力,脚登床栏身体直直飘出去一丈多远,可是寒光如影随形,始终不离自己的要害。苏洵只得就势一滚,堪堪躲过却听嘶的一声,肩头的衣服被利刃划破一道口子。

    黑衣刺客身如鬼魅,一柄短剑运剑如风,仓促间苏洵被逼得险象环生,好在房间的地形以及物件的摆放自己熟悉,所有的物件都成了还击的武器,竹简、香炉、水杯、玉枕纷纷飞向黑衣刺客,虽然都没有杀伤力,但至少给自己赢得喘息时间。

    终于抓到剑了,这该死的剑!临睡前随手一丢,害老子找了好半天!苏洵心里暗骂。

    拔剑在手,苏洵从容多了,对方身手不凡,但也只是六段而已,比自己差了一截,一旦失去先机是讨不到便宜的,眼见行动失败对方虚晃一剑,从窗口飞出直奔高墙,纵身上墙一刻,另一条黑影也腾空而起,虽后发却先至,剑光闪过黑影右肩中剑跌落墙下。

    “苏青你行啊,那招八步赶蝉比我强多了,你的轻功就是比我好。”恭维完苏青,苏洵开始打量起灯光下的刺客。此时的刺客已经被苏青反绑了双手坐在地上,面纱也被摘了下来,是一丰神俊朗的少年。

    “小兄弟,看你长得周周正正的,一看就是个斯文人,我们俩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为何夜半行刺?”

    “什么小兄弟?她是个女的。”苏青白了一眼。

    “什么?你说什么?他---她---?”

    苏青长剑一挑,刺客头巾滑落,一头乌黑秀发瀑布一般丝滑散开,竟是一位绝色佳人。

    苏洵看得目瞪口呆,半响说不出话来。

    “不要失态,注意形象。”苏青轻轻咳嗽一声小声提醒。

    但是有人充耳不闻,完全失态了,看样子酒精的余威还在。

    “苏青,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比你还要好看的女子。”你看看,已经失态到情商归零了。

    “老大,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啊?”苏青气乐了。

    “哟哟哟,失态了,失态了,对不起啊苏青,跟我一块审问吧。”

    半天过去了毫无进展,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样的话苏洵已经问过十八遍了。

    “你慢慢审吧,我睡觉去了。”苏青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站起身。

    “别呀,苏青,再等会儿。”苏洵意识到必须改变策略了,他灵机一动。

    “这样吧,把这个刺客剃去头发眉毛,脸上烫个烙印打入水牢慢慢审问,看谁耗得过谁。”

    果然不出所料,姑娘的眼泪象断线珍珠扑簌簌落下来。

    “小妹妹,你如果一直不开口说话,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你,这一点我想你肯定明白,今夜行刺,不知道你是代表公愤还是私仇,你们有什么诉求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好好商量,和谈才是你目前最好的出路不是吗?”还是苏青的柔声细语起了作用,姑娘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我本来想杀了恶贼替家人报仇的---”

    “什么?重新组织一下你的语言!”苏洵拍案几。

    “小声一点,把人吓着啦。”苏青小心劝阻。

    “我本来想杀了苏将军替家人报仇的,很痛心学艺不精,我有个请求,把我家人的尸骨运回白州安葬,然后我自杀与他们葬在一起。”说至此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苏洵又用征询的目光望向苏青,苏青也是摇头。

    “你的家人到底是谁?我们杀的那几个贪官都是葬在白州啊,何有运回一说?”苏洵问道。

    “我的父亲是云尚国王,我是他的女儿黄依依,听说云尚皇族押到定州后都惨遭杀害了。”说完又掩面而泣。

    “这种小道消息你也信?告诉你,你的家人都活得好好的,我父皇封你父亲为广林候,享受一个大县的封邑,你可以去投奔他了。”

    “真的?”黄依依将信将疑。

    “依依姑娘,事情确实如此。”苏青道。很显然,在黄依依的心中苏青的可信度比苏洵高出许多,听完此言她神情明显放松不少。

    “你的母亲是陈皇后张皇后还是奚皇后?”苏洵问道。

    “张皇后。”

    “哦,我明白了,那个傻瓜皇子就是你的亲哥哥。”

    “我的兄长只是略有愚钝而已。”

    聊着聊着天快亮了,黄依依早就被松了绑。几个人围着茶炉倒像是一场围炉夜话。

    云尚国只有一个武学九段卓景舟,闭门修行已淡出江湖多年,两大弟子是云尚国唯二的八段高手。男弟子毕寅心性淡泊,带弟子也是随性而为,相比武学,他更愿意教弟子们琴棋书画,平日喜欢云游天下四海为家。

    卓景舟的女弟子叫蓝宝宝,年轻时与师兄的爱情没有修成正果,一气之下出家成了道姑,本来只是半俗半道,后来真正出家取了法号。收了不少弟子其中就有黄依依,黄依依再过半年就将年满十六岁出师回家了,因为她的身份与众不同,不必一直陪在师父身边。学艺八年以来也是每月只有半月时间在道观学武,半月时间待在父母身边。即便如此,凭着出类拔萃的天赋,小小年纪竟然已经达到六段精英武士水准。兵围白州之时,正赶上身在道观不在皇城逃过一劫,于是谋划行刺。因为不想连累师父,所有行动都是独自秘密完成。

    “你真的没有同党?”

    “没有。”

    “也没有内应?反正我不信。”

    “真的没有内应。”黄依依又与苏洵杠上了。

    “那你踩点可真准啊,如入无人之境啊,怎么做到的?”

    “这有何难?整个皇城所有道路建筑我都了然于胸。”黄依依语气不屑。

    苏洵站起身拿起几卷竹简摆在黄依依身边。

    “跟你有关的,看看吧。”

    黄依依略有迟疑,拿起竹简一卷一卷看起来,看着看着表情凝重额头涔出细汗。苏洵又捡起地上的几支断简递给黄依依。

    “你看啊,你们云尚的竹简质地与做工与我大靖有所不同,你看断面就知道了,而且用的墨也不一样,所以我们不可能造假。事实就是这几个权臣准备年底发动政变,以他们手握的权力一旦发动你们家族将会遭遇灭顶之灾,整个白州的布防都在他们掌握之中,你们将毫无还手之力。就算太子黄巍西进勤王,等他赶到时,整个皇族估计已经被诛杀殆尽了。”

    “人心叵测,真没想到这帮人会如此狠毒,不过父皇的大权旁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已经很多年了,整个皇族只有大哥英明神武但是不能内外兼顾,幸好大哥在老长史周辰光的帮助下全身而退,去到军营手握重兵起到了牵制,否则情况可能更加不堪,老长史因此而遭到了弹劾罢免。

    “如你所说,我的二哥天生愚钝不堪大用,其余皇子皆年幼,如此说来,我们家族算是逃过一劫了。”黄依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流下两行泪水。

    “这九大权臣家里搜出来的钱财珍宝无一不超出云尚国库,与此同时,去年的旱灾却让数万百姓活活饿死,这哪里还有天理可言?所以依依姑娘也不要难过,云尚国实属气数已尽,该出现新的气象了。”苏洵好言相劝。

    “是啊,依依姑娘,最近我们苏洵殿下颁布了很多政令,办学堂兴水利通阡陌,开仓济民工商复业,接下来还要给贫民流民分置土地,这些欣欣向荣的景象,相信你也看到了。当然所有花费都是出自那些贪官的充公家产,所有贪官的家产并入官府府库用于民生正道,我们一分一毫都没有拿去定州。”苏青说道。

    “我替云尚百姓感谢二位。”黄依依站起身深深一躬。

    “依依姑娘不要客气,这样吧,天也亮了,你去苏青将军那里安顿几日,几日后跟我们一起去定州,你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悉听尊便。”

    几天后,靖国皇太子苏文泰带着一帮文臣拉着十几牛车的竹简文书来到白州城。苏洵给大哥举办了隆重的接风洗尘宴。

    苏文泰之所以现在有空来治理云尚,是因为梁国皇帝梁衍壮年早逝了。刚刚十六岁的太子梁睿措手不及登上皇位,主少国疑,大梁朝堂暗潮涌动无暇外顾了。靖国平关武关的防务压力陡然消失。

    接风宴上苏文泰把众人狠狠地夸了个遍,特别是三弟苏洵。

    “三弟,你可了不得啊,打出了我大靖国威啊,大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是个百夫长,你都能统帅大军指挥灭国大战了,大哥真替你感到高兴和骄傲,来,大哥敬你一杯,干!”

    “你那时候只是个百夫长主要是因为父皇那时候只是个普通的亲王啊。”当然这句话是在苏洵的心里说的,嘴上说的却是:“大哥,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小弟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部仰仗大哥教导有方。”说完苏洵真想抽自己耳光。

    “苏洵啊苏洵,你可真能拍马屁啊,大哥大你十二岁,打你记事以来大哥就一直人在军营,平均一年也就见一次面而已,何来教导有方?你还要脸不?”当然这句话还是在苏洵心里说的。

    “怎么自家兄弟还说起客套话来咧?你的那些政领纲要建议父皇也是赞赏有加,你就等着吧,回到定州看父皇怎么赏你吧。”

    果不出所料,回到定州城,老百姓夹道欢迎。靖武帝苏义隆大摆宴席,文武百官喜气洋洋纷纷道贺。

    最后就是论功行赏加官进爵。靖国共有爵位三十等级,越往上升爵越难,也就是说越是高位升爵需要立的功劳越大。

    最终评定下来,苏洵白西坡升爵五级,苏青苏仲景曹原升爵四级,崔山民以及年小宝等一众千夫长升爵三级,升二级者不计其数,人人有升爵,当然隐蔽战线的人只能是私下授爵。

    苏洵百般推辞,最终只好升爵四级,这样一来,升五级的就只剩下白西坡一人。一时间,整个白州城都在议论着这个少年将军的传奇,风头之劲无人匹敌。他当年学堂的同学也趁机通过出版行业狠狠地蹭了一把热度赚了一大笔,且女同学居多。作品体裁五花八门,有小说有散文有诗歌,作品如下:《往事随风》、《你是否真的爱过我》、《总是在有风的日子想起你》、《友情岁月》、《半块橡皮的故事》、《不染》、《妆台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