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哪些.....是什么？”朱大常结巴的声音响起。

    但此情此景，没人会觉得他这是结巴，就连突厥大将都坚信，这就是仙人才有的范。

    “那些是大祭司召唤出的图腾圣兽，其它的我也不知。”突厥大将连忙说道。

    朱大常又认真的看向突厥大将，他倒不是怀疑突厥大将的说法，而是在看这些突厥人和华夏人有什么不同。

    一番探查后，朱大常发现突厥人和华夏人还真不一样，他们应该是另外一些部族的后裔，在百万年前除了朱大常所在的部族，也确实还有一些其它部族，但各部族之间起源不同，相互也多是敌视状态，可以说完全不是同类。

    既然不是同类，朱大常也就不客气，只见他看着突厥大将眨了一下眼睛，下一刻突厥大将就‘嘭’的一下炸成一团血雾。

    等到血雾消散，最后什么也没留下。

    “敌军主将已死，弟兄们随我冲杀，建功立业当在今日。”李靖是真的会抓战机，突厥大将刚死，他就立刻发动三千唐军结阵冲杀。

    接下来就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了，突厥人最寄予厚望的图腾圣兽都被秒了，自己的大将也被杀了，三万人兵败如山倒，只剩下仓皇的逃窜。

    大约半个时辰后，李靖来到朱大常身边，这一战唐军大胜，除了一开始的极小伤亡外，基本上没什么损失。

    而突厥就损失惨重了，三万伏兵几乎全军覆没，可以说大唐发动这一战的初衷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唐军将大唐的旗帜重新插回定襄城。

    “多谢仙长出手相助，您是大唐的功臣，不知仙长有什么要求，我好早些上书陛下。”李靖对朱大常越发恭敬。

    “带我去......找突厥.....的......大祭司，我想.....问他话。”朱大常结结巴巴的说道，诸怀血脉的来源让他有些兴趣，这个线索他决定继续下去。

    李靖先是有些为难，不过很快他又神色激动，然后试探性的问道：“此战结果必然很快传到定襄，颉利可汗和大祭司想来已经动身撤退了，此战虽歼敌甚多，但突厥主力未失，仙长的意思是要我继续乘胜追击，活捉颉利可汗和大祭司？”

    不得不说李靖的理解能力是负分，但偏偏朱大常还回答了一个字：“可。”

    对朱大常来说能见到大祭司就行了，过程什么的不重要。

    随后李靖率军到了定襄城下，颉利可汗果然早就吓得仓皇而逃，这座丢失了数十年之久的北方重镇，再次回到了大唐的怀抱。

    进驻定襄后，李靖并没有立刻带兵追击颉利可汗，对此朱大常也没有急。

    他从李靖口中得知，此番大唐北击突厥，除了李靖这一路外，还有李勣、柴绍、李道宗等几路，作为此行的主帅，李靖要等这些人到定襄，安排一番后才能继续追击。

    毕竟收复如此大范围的领土，善后的事情也非常繁琐。

    一百万年都能等的人，怎么可能急于几天时间，朱大常也就在定襄城中安心住下，顺便练习下说话。

    “仙长，到了到了，几位将军都到定襄了，此刻正在与大将军商议。”在定襄住了两日，朱大常就听说李勣、柴绍等人到了。

    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军官，是李靖安排来供朱大常差遣的，此人今年才十七岁，但已是军中八品官职。

    这除了他本身能力出众外，也因为他的姓氏。

    他叫裴行俭，字守约，出自河东裴氏。

    河东裴氏乃是当世名门望族，在朝中军中都有极大的势力，裴行俭也是裴氏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很好。”朱大常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他只要一句话说的字不要太大，还是不会结巴。

    他知道李靖应该已经在安排追击颉利可汗和大祭司的事了。

    此刻李靖确实与其他几位大唐名将在激烈的商议着。

    屋内的每一个人拿出去都是能独当一面的，李靖、李勣、柴绍、李道宗、薛万彻，这些名字在这个时代就是一种符号。

    “所以本将决定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率轻骑追击颉利可汗，功其一役彻底解决东突厥之患。”李靖先是讲了自己遇到朱大常的经过，而后就宣布要继续追击。

    不过他话音刚落，李道宗这位皇室亲王就反对道：“陛下制定的战略是收复阴山以南，如今战略已经达成，岂可冒险深入？再者这仙神之说历来虚无缥缈，岂能因一人之言而枉顾千万将士安危不顾？”

    李道宗的话也不无道理，他这番话其实也代表了其他几位将军，这些人没见过朱大常，当听到李靖说那些神乎其神的事迹时，他们第一反应都是不相信。

    只是碍于李靖威望极高，平日里也是老成持重，几人都不好明说。

    然而李道宗的话却让李靖面色一下变得难看。

    只见他拂袖微怒道：“本将这条命，还有那三千弟兄的命都是仙长救下的，便是这定襄城没有仙长也不可能如此轻易拿下。我李靖一生也不信鬼神，但往后若有谁对仙长不敬，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本将乃是此番作战的主帅，我意已决追击颉利可汗，谁再多言军法处置。”

    李靖这是直接动用权限了，他此话一出，谁都没办法再说什么，毕竟军中也是最讲规矩的地方。

    至于李世民最初的战略是拿下阴山以南的地方，追击颉利可汗必然北出阴山，这与皇帝战略有出入，那也只能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来搪塞了。

    谁让这位已经年过花甲的大唐战神，现在是朱大常的小迷弟呢？

    随后李靖再次带上三千精锐，与朱大常一起离开了定襄城。

    另一边颉利可汗两日远遁了数百里，此时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候颉利可汗正在一处水草丰美的地方安营扎寨略作休整，可这床都还没铺好，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有斥候来报，说李靖带兵追了上来。

    颉利可汗吓得连忙又往北逃，但这一次他没能逃出多远就被李靖追上。

    而战斗的结果也毫无悬念，颉利可汗部大溃，就在即将被生擒前，颉利可汗识时务的选择了主动投降，请求内附大唐。

    李靖也没有赶尽杀绝，当前国策也是能劝降的尽量劝降，因为除了一个东突厥外，西域还有更强大的西突厥。

    朱大常也终于见到了突厥大祭司，这是一个打扮很另类，看起来年纪很大的突厥老人。

    “这个，哪里......来的？”朱大常指尖悬浮着一滴鲜血，正是那滴纯度只有百分之一的诸怀血。

    他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听起来也不怎么结巴了。

    大祭司不认识朱大常，但他能从大唐统帅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毕恭毕敬中看出，年轻人地位非比寻常。

    反正都已经举族内附了，大祭司也没有丝毫隐瞒，几乎是匍匐在朱大常脚下答道：“这是祖先留下的圣血，悉心培养能让野兽具备圣兽的某些能力和特征，但因为圣血力量过于强大，如今的兽类很难承受，因此培育的成功率极低。”

    朱大常能理解大祭司的话，突厥应该是用这些蕴含诸怀血脉的血液培育凶兽，因此培育出了那种形似诸怀的凶兽。

    但面对大祭司如此老实的回答，朱大常却明显神色有些不悦。

    接着他的语气有些冰冷的再次说道：“我问的是，哪里......来的？”

    大祭司无比惶恐，他思绪急转，却只能无奈的说道：“小人实在不知啊，因为年代太过久远，族中口口相传，大约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突厥祖先获得的天神赏赐。”

    这东西在突厥就是圣物，来历早就是神话传说了，就是大祭司也说不清楚。

    “还有吗？”朱大常感觉大祭司不像在说谎，便随口问了一句。

    没想到这东西还真有，大祭司连忙起身拿来一个精致的神像，而后转动神像权仗，接着神像身躯打开，显然这神像还有精巧的机关。

    只是当神像中隐藏的东西出现在朱大常眼前时，他的神情顿时凝住了，眼神之中又一次浮现出久远的回忆。

    神像之中藏着一个拇指大小的透明小瓶，里面装的也是少许血液，隔着瓶子朱大常也能感受到，那依然是不纯的凶兽血液。

    但真正让他动容的不是远古凶兽血液，而是那小小的透明瓶子。

    朱大常可以肯定，这瓶子不是什么水晶之类的矿石打磨而成，而是人工烧制出的玻璃制品。

    “大兄，我按照你说的方法，真的做出了透明的玻璃，它可真是太漂亮了......”朱大常的记忆中再次浮现出一些画面，女娲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正一脸欢喜的在他面前手舞足蹈，快乐的像只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