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封神,成为农圣有什么用

第五十一章 围一尚阙三

    得了天仙功果后,自然又有一番区分,比如说秉持三清正宗修行秘法之辈,可以位列大罗。修行西方旁门者,可以位列大觉,至于其他玄门修行之仙,则可统一归入太乙散数。

    这大罗、大觉、太乙三名,不分道行高低,只看出身跟脚。而在天仙中道行出类拔萃者,练就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者则又被称作为金仙。

    金仙与神仙的区别在于,只要修得五气俱全,三阳显现,便算是踏入了神仙的门槛。

    而金仙者,却要将胸中五气融会贯通,顶上三花汇成一气,其中难易不可同日而语。至于再往上的圣人道果,这却不是青珠和红玉二姝所能明晰的奥秘了,彼此相距还十分遥远,此时多想也是无益。

    微子启一边听着青珠、红玉二姝介绍三界局势,一边在心中打着腹稿,他在盘算有哪些情报是自己所能用得上,哪些信息可以帮助自己回避弯路。

    正在主仆三人闲聊的时候,帅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足音,原来是北伯侯崇侯虎带着崇应彪走了进来。

    只见有崇氏父子脸上都是铁青,看见微子启坐在中军主座上,立刻俯身请罪道:“启禀宣父大人,原来西伯侯姬昌出了营帐之后,就借口说要带散宜生的人头回去西岐,因此带上了亲卫的士兵急匆匆就离开了军营。”

    崇应彪也是拱手道:“末将带领人马一路追击,可惜姬昌老匹夫身边似有高人相助,一路上车无痕马无迹。我等实在是没有搜寻到踪迹,方才无奈回营。”

    原来当时微子启对崇侯虎面授机宜,就是想调动北地军马直接刺杀西伯侯姬昌。高端的斗争,往往会采用最朴素的手段,从物理层面上消灭对手,就是对敌人最大的尊重。

    可惜的是,姬昌精通先天八卦,早已预感不妙。虽然他尚未猜出危险何来,但是总感觉有崇氏父子对于自己的态度不是甚好。

    所以才离开了帅帐之后,当下就点起亲兵,也不来和崇侯虎告辞,直接就打马西去。军营中守门的北地士兵见是西伯侯亲临,加上只是数十亲兵,因此既不敢阻拦,也未向上级汇报,这时候挨了崇应彪的一顿马鞭,正打得皮开肉绽不提。

    微子启心中暗叹,天命果然难改。他在与崇侯虎沟通之前,本以为只要消灭了西伯侯姬昌这野心家,便能够将封神大劫拖延展后。只是在了解了西岐周族崛起的历史之后,方才知道商周之间早已不是个人恩怨,而是一段彼此纠缠达百年的血腥报复。

    这样看来的话,即使是自己现在立即杀了姬昌也是无济于事,没有了姬昌,还会有姬考、姬发、姬旦这些人前赴后继。

    唉,想要消弭这其中的血腥矛盾,也不知道须解决多少难题。两边都是人族,同室操戈又有什么荣耀可提,微子启心中纠结,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来面对日后的武王伐纣。

    崇侯虎见到宣父大人垂头不语,还以为他对自己等人的失败颇为不满,于是转头对着崇应彪瞪眼道:“你这逆子,还在这里闲着干什么,立刻去点起一队轻骑。不论姬昌这狗贼从哪条道走,但最终的目的地总归是西土,你带着人就算是追杀到这狗贼的西岐老家,也要把他的人头带来,献给宣父大人!”

    “是,谨遵君侯将令!”崇应彪也不含糊,立刻领了军令,站起身来就要去点兵出发。

    这时候微子启才从沉吟之中回过神来,连忙挥袍拦住了崇应彪,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且放他去,来日自有计较!你们奉了大王的命令,一起来攻打冀州,暗道伏杀姬昌此事若是在军中完成,那自可保证不露蛛丝马脚。但若是一路上衔尾追杀,难保日后不会传出闲言碎语。”

    崇应彪抱拳道:“宣父大人放心,我点的都是我有崇氏的族兵,并且也没有把具体的任务透露给他们。北地军中,除了我与父亲外,再无其他人知晓具体情况!”

    “好了,先就这样吧。传令下去,全军整备,尽快攻破冀州城,我好带了苏护回朝歌复命。”微子启让有崇氏父子出帐备战,而自己则是继续跟着青珠、红玉学习修行的常识,包括一些三界通用的信息,与一些术法的使用与修炼方式等等。

    且不提北地大军士气高昂,在冀州城下列队叫骂,想要激怒苏护出城开战。

    只说苏护在昨天晚间想要弃城逃亡不成,反而丢了家眷子女,这时候正是在胆气尽丧之时,尽管北地大军在城外叫骂的颇凶,但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当缩头乌龟,根本不许开门交战。

    他现在已经看穿了北地大军的计谋,是微子启下令大军只围堵住了冀州城的南门,放开其他三门任凭城中的百姓、军民逃窜,只是在城门处设有岗哨,严防走了苏护。

    此乃围一阙三的阳谋,本来冀州城中百姓听说人王无道,要强娶君侯的女儿为妃皆是恼怒,尚且还能与苏家父子同仇敌忾。

    但是现在对面军中已经打起了文宣王的旗号,而且民间也有谣传说是要娶君侯之女的不是朝歌人王,而是众望所归的农圣爷爷。

    又听说苏家父子不敢抗拒大军,连夜开城门想要逃走,就这更让冀州城的军民怨心沸腾。正好北地大军放开了冀州城的城门,只许出不许进,因此只是一个上午城中的百姓就走了七成,哪里肯与他苏护共抗文宣王天兵?

    只有苏护一个人坐在冀州侯府中,端着一杯苦酒,两眉紧皱,诚可谓一筹莫展无路可投。他有心想要向城外的文宣王祈降,但又深恐被有崇氏的父子给暴虐残杀。

    他从怀中拿出了西岐上大夫散宜生给自己带来的议和书,上面的条款极尽苛刻。不但要剐了自己的全家还要搜罗全城百姓的金银米粮,简直就可土匪无异。

    怎么想,以文宣王的仁厚,也不可能开出如此议和的条件,必是姬昌与崇侯虎从中挑拨,否则万不至此。他将这张反复翻阅了无数次的宣纸在手中攥了又攥,最后还是引来烛火付之一炬。罢了,苏护的大好人头在此,只等北地大军来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