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家有三小只

第四百九十七章 阎解成的盘算

    阎解成嗯了一声,在大院正门口的胡同里,迈腿跨坐在二八大杠自行车上,催促于莉在后座坐好后,蹬着脚踏子就朝胡同口过去。

    钱财方面,大权一向是于莉说了算的,他别看是一家之主,但只是徒有其表,没一点发言权,于莉说啥就是啥。

    最多就是嘀咕两句,发发牢骚。

    另外,关于自个父母给徐庆借的钱,如何弄到自己手里,他一方面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怕父母会事后知道跟他翻脸。

    可心里又十分惦记。

    另一方面,这事他觉得于莉的想法挺好,叫上两个弟弟,真要是父母事后算账,最起码不是一个人挨揍、挨骂,而是兄弟三人一起。

    而且主意是媳妇想的,他还能用媳妇当挡箭牌,不至于说被扣子不孝顺的帽子。

    虽然孝顺不孝顺,他从没当回事过,但院里住的人多,脸面上还是不想弄得太难看。

    一出胡同,阎解成习惯性地先按了几下车铃。

    别看是大清早,但这年头,街上喜欢乱窜的倒霉孩子太多,要是撞上了,免不得耽误一些时间。

    尽管赔偿医药费什么的说法并没有,可阎解成总的停下车,询问两声,谩骂两句,警告以后留点神儿。

    如此一来,他和于莉的行程注定要被耽搁半响。

    而与此同时。

    大院的后院里,徐庆穿好衣服打开屋门走了出来。

    清早空气很好,天气也不错。

    黎明的曙光虽还没冒头,可大亮的天色预示着,今儿绝对是个大晴天。

    马静红在屋里一边给闺女穿衣服,一边让儿子鸿志自个也赶快穿衣起床。

    于莉一早上门的事情,她没放在心上。

    毕竟昨晚有了阎解成和阎埠贵父子俩人的一遭,她心里大抵清楚了情况。

    事实上,她知道三大爷给自家借钱的事情。

    徐庆也很早就给她说了。

    但早上于莉前来,她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昨晚三大爷的嘱托。

    钱是三大爷主动立字据要给自家借的。

    如今还没还,那么三大爷的意思,于情于理,她也得帮着打个掩护。

    不过于莉会不会问自个公公婆婆去,那她管不着。

    反正三大爷昨晚说了,谁拿借条,到时给谁还。

    一千块这年月不是一笔小数目。

    哪有于莉想问,阎解成想要,就给的道理。

    而于莉和阎解成两口子接连上门的意图,她也明白。

    嫁进大院年头不短,儿子都十来岁了,这些年过来,大院里每个人啥样,啥心性,哪能瞧不清。

    于莉和阎解成想背着父母从自家把三大爷的钱要走,揣到他们自个的口袋里。

    这事儿,她可以不理会,但是也决不能如他们的愿。

    如果给了,那三大爷再拿借条出来,总不能还双份吧。

    马静红给闺女把衣服穿好后,见儿子鸿志也穿戴整齐,站在炕沿跟前,用橡皮筋的头绳扎着头发道:

    “儿子,快把你和你妹妹盖的被子叠好,等下你冯奶奶过来,别让她笑话你,待会儿再用鸡毛掸子把炕上掸一下,你太爷爷和你太奶奶过来好坐。”

    徐鸿志一脸无精打采,站在炕上,双手拽着被角,抖了两下,一边叠,一边挎着小脸道:

    “妈,我今儿能不跟着你去粮站吗?我想跟着我爸去咱家肉联厂。”

    徐巧馨站在一旁,身高还不及自个哥哥一半,咧嘴嘤嘤道:

    “妈妈,我也要跟我爸爸和哥哥去肉联厂。”

    奶声奶气的稚嫩声音,让刚给自己扎好头发的静红心都暖化了,笑着伸手帮闺女扎着小辫子道:

    “你爸爸要去工作,你不能去,你在家陪你太爷爷和太奶奶玩,咱家的小灰,你不怕你不在家,被你鸿福哥抓住欺负啊。”

    徐巧馨水汪汪的眼睛,眨巴起来,忙扭头在屋里四下搜寻小灰的踪迹。

    徐鸿志叠着被子,感觉母亲不让妹妹跟着去肉联厂,他自己十有八九也没戏,想到又要在粮站待一天,整个人顿时垂头丧气,

    徐庆从隔壁爷爷奶奶住的小屋,帮两位老人将尿盆拿去公厕后,返回自家主屋,一边洗手,一边对儿子道:

    “你不想跟着你妈去粮站,那就吃过早饭,等你舅舅带着小军过来,你俩跟着爸去郊外肉联厂,今天喂猪去。”

    “喂猪?”徐鸿志眼睛一亮,呲牙笑道:“好啊,爸,我跟着你去喂猪。”

    住在城里,很少见到猪的徐鸿志心中高兴不已。

    却压根不知道他即将面临的是什么遭遇。

    马静红还在帮闺女编辫子,听见自个男人要带儿子去肉联厂,眼神幽幽地瞥了一眼,不过倒是觉得让儿子去吃点苦头,多锻炼锻炼也不错。

    早上八点半,徐庆和媳妇静红,以及儿子闺女和二弟爱国一家三口,陪着爷爷奶奶与冯婶一块吃完早饭后,就各忙各的去了。

    爱国要去总厂,爱倩计划回娘家一趟,静红到自家东单粮站,徐庆则打算带着儿子去郊外的肉联厂。

    只不过,静红和爱倩刚离开大院,马解放骑自行车带儿子马小军父子俩过来了,同时,徐丰铭开着他五金厂的汽车,载着没多久就要生孩子的唐秀娟,俩人拿着不少糕点,水果,也回了大院。

    徐丰铭现在五金厂越来越风生水起,厂里的汽车,啥时候用,没人敢有一点微词。

    当然,主要是得益于徐丰铭干的出色,将五金厂的效益搞得一年比一年高,老厂长见着他每天都是笑呵呵的,其他人哪怕是羡慕嫉妒的要死,明知徐丰铭总用厂子里的汽车办私事,也无可奈何。

    老厂长为徐主任撑腰,特批可以随时用厂里的汽车,其余人就算满腹牢骚,也只能在肚子里打转。

    毕竟,他们没徐丰铭的本事,享受不到老厂长的特殊对待。

    徐庆见三弟丰铭带着挺着大肚子的秀娟一早回来,让快坐在炕上,然后道:

    “丰铭,你媳妇快生了,你最近别带着她到处走动。”

    徐丰铭掏出烟,呲牙一笑,递给爷爷一根,随后朝自个大哥递烟,又给马解放,而后道:

    “大哥,没事,医生说不碍的,稍微运动运动,没啥影响,秀娟她前段日子已经休产假了,整天呆在屋里闷得慌,这不今天我也休息,就带回咱们院,让她和奶奶聊聊天,散散心。”

    马解放一旁道:“丰铭,没想到啊,你这也快当爹的人了,秀娟生了孩子,满月酒你可别忘了哥哥我。”

    徐丰铭嘿笑道:“那哪能呢,以后我孩子满月,解放哥你必须在的,份子钱记得早点备好。”

    马解放咧嘴一乐,“小子,哥哥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

    傻柱在中院见到丰铭领着秀娟回来,这时与许大茂还有三大妈,二大爷,一大妈,秦淮茹前后脚过来。

    徐庆让冯婶去给众人沏茶,他在屋里又呆了多半响,才道:

    “丰铭,秀娟,你们陪着爷爷奶奶和一大妈他们聊着,我跟解放带着鸿志和小军先去肉联厂了,有啥事,打电话。”

    徐庆屋里很早就装了电话,今年又给肉联厂的办公室装了一部。

    跟家里联系,已经方便起来。

    只不过,就是要先拨号到邮局那边,让接线员转一下,显得繁琐。

    可比起大院其他家,乃至整个四九城的百分之九十的人来说,要快很多。

    徐丰铭站在屋门口,点头笑道:

    “大哥,你跟解放哥你们去忙吧,爷爷奶奶还有巧馨,有我跟秀娟照顾,家里您放心。”

    徐庆嗯了一声,转身推着摩托车,带着儿子,与马解放以及外甥小军,要出大院。

    许大茂忙两步从热闹的屋里出来道:

    “庆子,你摩托车今儿借哥哥我用一下,我待会有点事。”

    徐庆回头瞧见许大茂对自己挤眉弄眼,顿时明白许大茂要干啥,心中暗忖片刻,道:

    “那成,大茂哥,你用完记得加油。”

    许大茂叼着烟卷道:“没问题啊,哥哥用你摩托车,加油这种小事,自然的!”

    徐庆点了下头,将闲置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自行车推着往大院正门口出去。

    只是,刚到胡同,傻柱推着自行车就从院里追了出来,咧嘴笑道:

    “庆子,哥哥我今天没啥事,闲着也是闲着,跟你和解放去你肉联厂溜达一圈!”

    徐庆笑了笑,等傻柱翻身骑上自行车,便一同朝郊外的肉联厂过去。

    <divcss=&ot;ntentadv&ot;>今天虽是周末,但肉联厂内,依旧照常运转。

    屠宰车间,惠德海带着徒弟杀猪。

    检疫车间的检疫员忙着对猪肉进行检疫。

    饲养车间的猪舍内,四名饲养员也忙着喂猪和喂羊。

    徐庆个人办厂,厂里的工人休息,实行轮休制。

    每个月,每人休息四天。

    时间上,让工人们自己选择。

    能够保证不管何时,肉联厂内都可以正常运转。

    而这,是他借鉴后世的商业模式。

    当徐庆把自行车停在厂里后,徐鸿志从后座上一跳下,带着马小军,撒丫子就朝饲养车间跑进去。

    如今饲养车间内关的猪不少,再加上二麻子从下乡收的十来只羊,猪哼声,羊咩声,不绝于耳。

    徐庆没去管儿子和外甥,把自行车停放好后,用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带着解放和傻柱坐在里面喝茶,闲聊。

    中午傻柱露了一手,惊艳了徐庆雇的大师傅,更惊呆了厂里的工人和粮站库房那边过来的老吴一众。

    老吴吃着傻柱炒的菜,赞不绝口,“掌柜的,何师傅手艺真是好,不愧是在红星三厂当食堂主任的人,这厨艺,赶得上外面下馆子了。”

    傻柱一脸得意,坐在徐庆身边吃着饭,听着老吴等人的称赞,很是享受。

    惠德海也道:“何主任,您哪个徒弟得了你的真传,您介绍到我们这边来啊,让我们的大师傅跟着学两手。”

    傻柱嚼着掺和棒子面的馒头笑道:“惠师傅,我徒弟是不少,可把我手艺学到手的,还没几个。”

    傻柱话说一半,转头朝徐庆和马解放道:

    “庆子,解放,马华那小子真不错,跟着我这些年,学了七八成,不过我不能让他来你这,我用着呢,胖子心眼太鬼,不好好学,人还懒,手脚也不干净。”

    马解放端起搪瓷碗,吸溜了一口米汤,用筷子头敲打着身边不好好吃饭的儿子马小军,对傻柱道:

    “傻柱哥,你那个徒弟胖子,还不是跟你学的,谁让你当师傅的没少往你们院带东西。”

    傻柱脖子一梗,嘿声道:

    “解放,你小子怎么说话呢,哥哥我是前十几年前才那么干,那些年日子不好过,我们院的秦姐,还有庆子,家里都光景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改开了,你见过哥哥啥时候拎饭盒回去,再说了,哥哥我那时候也就带个饭盒,胖子那小子,知道这个月咱厂里每天多买二十斤猪肉,直接在后厨把没用完的猪肉,偷摸地切个一斤,揣到衣服里往家带。

    能一样吗?!”

    马解放忙点头道:

    “傻柱哥,那你那个胖徒弟太混账了,这不是让你这当师父的食堂主任难堪嘛!”

    傻柱叹气道:“嗐,没法子,那小子心性不咋样,就知道偷女干耍滑,没招。”

    惠德海接茬道:“那何主任,依我看,你这当师傅的,可得多留点神,别让你那胖徒弟把你害了。”

    傻柱点点头,应声道:“是啊,所以我不敢让他来庆子这边。”

    徐庆闻声道:“傻柱哥,他就是过来我这边,不挣工资,白干,我也不要。”

    半天没说话的老吴道:“可不是嘛,肉联厂都是猪肉,那小子过来,不就是耗子掉进油瓶了。”

    说笑之间,众人吃完午饭。

    徐庆领着儿子和外甥小军,让在办公室午睡,他则和解放,连带傻柱去了粮站库房那边转悠。

    下午三点,晌午一过,傻柱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回了城。

    徐庆和解放带着睡醒的鸿志与小军,让玩闹了一上午的两个小家伙跟着饲养车间的工人喂猪,喂羊。

    直到晚上天色擦黑,才回的城。

    然而,徐庆用自行车载着儿子刚回到自家胡同,就遇上了下午听从媳妇于莉安排,找了两个弟弟的阎解成。

    “庆子,先别急的回大院,哥哥我问一个事。”

    徐庆捏住车闸,停在阎解成身边道:

    “解成哥,啥事?”

    阎解成朝胡同前后看了一眼,小声道:

    “庆子,你跟哥哥我撂句实话,你肉联厂办的时候,我爸给你借了多少钱?”

    徐庆直接道:“解成哥,你想多了,三大爷没给我借钱。”

    阎解成一脸不信,眼神看向徐庆打量道:

    “庆子,甭来这套,你办肉联厂,我爸跟我妈能一分没借,谁信呢?一大爷给你拿了一千块,傻柱那小子和许大茂也给你借了不少,我又不是没听说,二大爷借没借,我是不清楚,不过光天跟光福那俩兄弟可说了,最起码也给你拿了一千。”

    徐庆笑了,扭头让后座的儿子下车先回去,随之对阎解成道:

    “解成哥,二大爷给我借钱,你确定?

    要不咱俩回院里上二大爷家当面问问,有没有这回事?”

    阎解成不言语,刘海中手里有没有钱,他那点算计,还没达到他爸阎埠贵的水平。

    再者,对于刘光天和刘光福的话,也是半信半疑。

    听见徐庆这么说,阎埠贵身子趴在车把上道:

    “庆子,二大爷给你借没借,跟我没关系,我就想知道,我爸妈给你借了多少,昨晚我爸在你家说的那事,我可不信!”

    徐庆无语,掏出烟,不屑给阎解成散,点着火抽了两口道:

    “解成哥,你让我说你啥好,你都不信你爸的话,我说的你就信了?”

    一句话噎的阎解成半天没吭声。

    徐庆右脚用力一蹬脚踏子,直接就朝大院正门口回去,懒得继续再跟阎解成掰扯。

    一回到大院,徐庆将自行车往前院阎埠贵的屋门口一停,走进屋里,掏出一千块,递给看报纸的阎埠贵道:

    “三大爷,之前您借我的钱,我今儿还您。”

    阎埠贵一愣,抬手扶着眼镜,看着徐庆放在面前桌上的钱,有些愣神。

    但很快想到昨夜自个儿子撵到后院的事情,抬头看向徐庆,啥话也没说,叹了口气,从贴身的衣服口袋内掏出折叠的借条。

    暗沉夜幕下,同住在前院的于莉,听见屋外院里徐庆停自行车的声音,忙从她和阎解成住的屋里走了出来,依着屋门,微眯起眼睛,望向公公婆婆家。

    看到徐庆刚进去没两分钟就出来了,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公公婆婆绝对给徐庆借钱了!

    只不过她只想到了阎埠贵给徐庆借钱,却没料到,刚才徐庆是给还钱。

    当阎解成由胡同回到前院,于莉一把就将其拽进屋,小声道:

    “刚才庆子一回来,就上你爸妈那边去了,看吧,我没说错吧,你爸妈背着咱俩一准给庆子借钱了!”

    说完,瞪眼又道:“下午我让你找解放和解旷,你把事情说了吗?”

    阎解成脸上露笑道:“说了,等下周周末,你带着闺女早上七点之前把我爸妈只要一支出去,他们俩就来院里。”

    于莉嗯了一声,看向阎解成的目光多了一丝和善,感觉自个男人,今天总算是做了一件令她高兴的事。

    转眼一礼拜过去。

    周末一早,刚清晨六点半,于莉拉着闺女就敲着阎埠贵的屋门,谎称道:

    “爸,妈,妞妞生病了,您俩陪着我送她去医院看一下。”

    阎埠贵还没起床,听见儿媳妇的话,让已经穿衣起床的三大妈陪着去,他就算了。

    于莉见状,当即眼珠一转道:“爸,您也得去,我跟解成没攒下钱,要是妞妞需要住院的话,得您在。”

    阎埠贵在屋里一听,更加不想去了,可想到孙女生病,真要住院的话,他当爷爷的,总不能不管。

    便只得赶紧穿好衣服,骑上自行车,带着孙女和儿媳妇还有三大妈匆忙地出了大院,往医院赶。

    而阎解成躲在他自个屋里,透过打开的门缝,瞧见媳妇把爸妈带出了大院,叼着烟嘿笑一声,静等阎解放和阎解旷来院里,到时兄弟三人,一块上后院找徐庆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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