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朕的臣子太能卷

第二五章 砸场子

    太白楼在京都响当当,不仅是因为这里的歌舞有特色,也不是因为太白楼背后的权贵。

    而是太白楼在元宵节和中秋节的斗诗。

    遇上了春闱,太白楼更是读书人的聚集地。

    今晚也是斗诗的好时节。

    文人雅士都往太白楼聚集,有钱的人家上雅间,没钱的人家坐大堂。

    “五少爷到了,五少爷里面请。”

    张定远摇摆手中的折扇,很不客气地对大掌柜说:“这位是江南才子王兄。”

    江南才子?

    姓王的!

    大掌柜先是惊喜,又谨慎地问一句,“可否是王家的王大公子?”

    “老狗,前面带路。”

    看张定远这傲娇的模样,大掌柜知道自己猜对了。

    大掌柜的大喜,躬身邀请,“大公子楼上前。”

    “大公子的《江南春》可谓一绝,小的在京都就拜读了您的很多诗句、文章。”

    “今晚的诗题是梅花,还望大公子不吝赐下墨宝。”

    大堂里坐的人,有些不解地问:“来人是谁,居然让大掌柜这般卑微伺候。”

    “你就不懂了吧。走在最前面的是太师之孙,文渊阁张大学士的幼子,在家里非常得宠。”

    混世魔王一个。

    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怕惹祸上身。

    “边上那位,你可听清楚了,他姓王。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是那个王家?”

    “可不是,大家族呢。他们一家又出了个天才,准备明年参加春闱考试。”

    大堂上的人客人热烈讨论王启元。

    王启元的诗句反复出现,被人细细品味。

    上了二楼,右边的雅间外站着好些丫头家丁。

    丫鬟身穿绫罗,穿金丝线做的衣服,戴着银制的珠钗。

    张定远抬着下巴问:“那边的是谁家?”

    大掌柜:“是荣国府和宁国府的主子们,今夜可是看花灯的好日子。”

    “都是国公府?”王启元问。

    “哼,破落户罢了。”张定远很看不起荣国府、宁国府的人。

    “一个个都是废物,文不成,武不就,靠着祖上的荫庇过着奢靡的生活。”

    对于这种人家,他都懒得说。

    大掌柜的笑而不语。

    迎来送往,知道的事多,看到的事也多,大掌柜深知谨言慎行才能保平安。

    “这里有顶级白茶,请二位公子不要嫌弃。”

    张定远挥手,“上热水就成,我们自己带了茶水。”

    陆续有人进入太白楼,等着今夜的斗诗。

    贾蓉等人回来,正好遇到斗诗的高潮。

    诸多学子交上自己的诗句,给国子监请来的大儒品鉴。

    大儒们挑出十首佳作,挂在大堂前,给众人品读。

    不懂诗句的贾琏、贾环等人,走上了二楼,进入雅间,送上他们获得的灯笼。

    贾蓉、贾宝玉、贾兰三人站在大堂品读诗句。

    贾兰半懂不懂,但不妨碍他背诵。

    贾宝玉比贾兰要好上许多,他觉得每一首诗都是上等佳作。

    贾宝玉:“《上元词》好。

    梅花香馅裹白雪,灯笼如珠嫦娥羡。

    见说太白酒家好,试灯风里卖元宵。”

    “他应景写了雪、梅花,突出了美景,又突出了上元灯节。”

    贾宝玉欢喜地问:“蓉哥儿,你觉得哪一首好?”

    贾蓉:“左边第一首《元宵》,灯影和诗瘦,梅花入酒香。花朝今夜月,碧霄落凡尘。”

    贾宝玉:“好诗,这人间繁华,不正是九天之上的碧霄吗?”

    贾宝玉继续看楼台上的诗句。

    冬子悄悄来到贾蓉身边,悄声说:“爷要的人来了,天字号雅间。作品《元宵》。”

    贾蓉微微点头。

    贾蓉走出去,直接走上高台。

    众人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兄台,诗作只能看不能摸。”

    “这位公子,你哪来的,懂不懂规矩?”

    贾蓉对诸位拱手,他说道:“我有诗一首,自认比在座的各位都要好。”

    “好狂妄的小子,你哪来的?”

    “报上你的名号。”

    二楼雅间打开门,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走出来。

    “哈哈哈,张定远你的诗被人嘲笑了。”

    张定远走出来,大喊:“哪来的小子这么不懂规矩。”

    今夜进门可是被交代了的,一定要让表亲王启元京都扬名。

    王启元才气有,但名声不够,想要状元还得要多要名声。

    “在下贾蓉。”

    “贾蓉?贾府的?你什么玩意,你也敢站在这里。给我滚下去。”

    贾蓉不仅不走,反而指着左侧第一首诗,说道:“这首诗是谁写的,简直一塌糊涂。”

    你算什么玩意,居然敢说王启元的诗一塌糊涂。

    你这小子是存心来搞事的吧。

    “就你一个破落户的小子,也敢评诗,你怕不是被花楼的娘子们给搞昏头了吧。”

    “哈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

    雅间里的贾府姑娘们满脸羞红,恨不得出去骂人。

    王熙凤这暴脾气刷的站起来,就要出去骂人,但被贾琏给拦下了。

    贾琏说道:“不可去,外头的人我们都惹不得。”

    “太师的孙子,尚书的儿子,齐国公之孙……都不是我们能骂的。”

    王熙凤咽不下这口气,“放你娘的屁,见着贾蓉被欺负,我们就不去帮算什么亲人?”

    贾琏哄哄她,“男人的事,你别管。你不能去,我去。”

    贾琏走出雅间,出去给贾蓉帮腔。

    王启元:“这位兄台,既然你说在下的诗句一无是处,敢问你的诗句如何?”

    贾蓉抬头看他,“这诗是你写的?你要脸不要脸?”

    “花朝今夜月,亏你也能拿来用。

    唐代白居易《琵琶行》写的是‘春江花朝秋夜月’,你以为换了一个‘秋’字,就能用在春节了?”

    确实是借用前辈的诗句,但这不是常态吗?

    诗句哪来这么多创新,不都是从古人那得到启发,借用一两个词形成新的诗句吗?

    众人都能用,为何我不能用?

    王启元气红了脸,“这是赋诗里常用的‘借用’手法,难道你连这都不懂?”

    张定远撑着栏杆向贾蓉吐口水,“不懂就滚回去,让你娘教你做人。”

    贾蓉给他一个余光,然后对大堂的众人说:“他写得不好,我给他改改,大家都是读书人,都是有学识有文化的人。”

    贾蓉这一句,就将众人给捧高了。

    观众很开心,愿意配合。

    “你尽管说来。”

    “你要是作诗得不好,休怪老子茶水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