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恶贯满盈
“你才放肆!本大爷是安乐公,是皇亲国戚,你他妈是什么东西,唉,聂天……聂天,抚谕使是什么官职啊?”
欧阳修怒极而乐,他被眼前这小子给气笑了,你说一个明白人跟混蛋较什么劲啊,这李林泊当年是一介草民,后来皇上召见他封他为安乐公,有宋一代很少封王列侯,仁宗也是为了弥补亲生母亲,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好了,把李林泊招进宫来封了个安乐公,这意思呢就是说你后半辈子可以安享荣华富贵了,什么都不用操心,国家养着你,要钱给钱,要地给地,吃喝不愁,也可以说一步登天了,不过宋代的王公几乎很少世袭罔替,封他个安乐公呢也就只此一世,不能世袭,但是按照公爵的待遇给他,这要是检点点儿,几辈子的生计不用发愁,这小子本来就没念过书,在他的思想里是官都比他大,皇上比官儿大,他当时就问仁宗,说这个安乐公比什么官大,皇上能跟他多解释么,也解释不着,再说了,你要把大宋官职都给他说明白皇帝就别干别的事了,所以仁宗开了句玩笑,也就是这句玩笑造成了无数百姓的痛苦,仁宗当天心情好,因为他弥补了对亲生母亲的遗憾,也算解决了一件大事,于是笑着说,除了我你最大。都说君无戏言,这句话在懂事的大臣们而言就是一句笑话,但是对于一个四六不懂的混蛋来说这就是真理,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才那么肆无忌惮,如果仁宗当时告诉李林泊他没有实权,只是享受俸禄也不会有如今之事,所以开玩笑要注意场合,不是什么人都能开玩笑的,这李林泊挺身而立,脖子梗着眼斜着。欧阳修说道:
“把诉状拿给他看!”
主簿等人,拿了过去,没想到这小子不识字,最后还是让主簿念给他听,他犯的罪罄竹难书,主簿找了最重的几条罪念给他听,他听完连连点头,都承认。欧阳修说道:
“这些事你都承认吧?”
“承认啊,老子做的老子就敢认!”
“好,画押!”
于是主簿让李林泊在纸上画了押,按了手印。这回欧阳修松了口气,他以为这案子得多复杂呢,没想到这么轻松,于是说道:
“李林泊,你不认得抚谕使,你认得这个吗?”
说完欧阳修站起来往旁边一闪,用左手一指尚方宝剑和放在桌案上的圣旨,李林泊揉了揉眼睛,这圣旨他知道就是草民也知道圣旨是皇上的话,宝剑供在欧阳修身后的高处,想必是尚方宝剑,这他也知道,以前在民间的时候听说书人说过,这两样他都知道,等看到这两样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事儿似乎不简单,他再看看聂天,聂天已经抖做一团了,像一堆烂泥一样堆在地上了,李林泊才觉得事态严重了。
“嘟!李林泊你藐视公堂,藐视圣上,所犯罪行罄竹难书,来啊,拉下去打四十大板,钉杻收监!”
“是!”
两边的御林军过来两个棒小伙子就把李林泊拉下去了,当着百姓的面就打开了,这顿揍,御林军也是人,听主簿念李林泊的罪行的时候恨得牙根儿痒痒,真恨不得咬他几口,欧阳羽赶紧给欧阳修耳语了几句:
“欧阳大人,手下留情,这四十板子下去估计他就得交代,这小子剐了他都不嫌多,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欧阳修听完点头,说道:
“且慢!换衙役打他。”
“是!”
两个衙役被欧阳修叫过来,给了交代,于是两个衙役领命去打李林泊,原来这打板子也有门道,这有年头的衙役练就了一个本事,打板子要是实打实的打会出人命的,两个板子交替着往犯人大腿根上打,这四十板子下去轻则双腿打折,重则出了人命,但是老打板子的人会使劲儿,当官的授意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比如有的官受贿了,他就示意打轻一些,有人问受贿了能不打吗?案情在哪摆着呢,打板子是给老百姓看的,所以有时候打板子声挺响,但是打完基本没事,有的时候当官的授意后打完板子皮开肉绽,但是骨头没事,有的时候就会打得骨断筋折,但是外表的上不严重,所以打板子很有讲究,这回欧阳修示意骨头别折了,一路上押解到京城有不少的路程,骨头折了回去会有许多麻烦,所以两个衙役领会精神,把李林泊拉下去噼里啪啦就打开了,周围的老百姓鼓掌叫好声不断,心头那个解恨就甭提了,等拉回来之后这小子想站也站不起来了,摊在了地上,这脸上的伤还没好,屁股和腿上有添了新伤,打的是血肉模糊,但是骨头没事,说白了就是让你受罪呢,要想整死你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么。欧阳修说:
“呵呵……安乐公,孟子所言不虚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把他关入大牢!”
欧阳修又接着说道:
“聂天!你这些年为李林泊所做的恶事招是不招!”
“招招小的全招!”
“好,免得受皮肉之苦,画供!钉杻(chǒu)收监!带刘甲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