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爷饶命，饶命。”

    小川子一脚就把张公子踹到了——

    “老子他妈问什么你答什么！”

    “大爷大爷，我我叫张唱。”

    “哪个唱？”

    “唱小曲儿的唱。”

    群贼听完之后都哈哈大笑，小川子说：

    “这名儿挺他妈奇怪，说，为什么叫张唱？！”

    “我我爹说我出生的时候哭的声音很响亮，所以叫张唱。”

    “放你娘的屁！你老子是个白痴！明明哭得响亮应该叫张哭！”

    众贼哈哈一乐，张唱连连点头称是，小川子说：

    “老子问你，你和小凤仙什么关系？”

    “啊？没没关系啊。”

    咣，又是一脚——

    “放屁！老子上个月这个月来他妈两次了，你在小凤仙的屋子里和她腻歪，还他妈说没关系，我看你说不说……”

    说着就左右开弓抽张唱大嘴巴，张唱吱哇乱叫：

    “大爷，别打别打我说我说……”

    小川子停下手，说道：

    “给老子说明白！”

    “是是是，我们之间真没什么关系，我就是花钱买笑，这小凤仙看我家里有些钱就想让我替她赎身，她想得倒是美，她就是野鸡，我怎么能娶她呢，大爷您要是看上她了我绝对让位嘿嘿……”

    “呸！”小川子一口吐沫吐到张唱的脸上，说道：

    “都他妈说婊子无情，你他妈还不如婊子！你要是骨头硬点老子还欣赏你，如今看来你小子是他妈婊子生的！”

    说完就拳打脚踢，张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小川子一拳打在张唱的嘴上，张唱掉了几颗牙，小川子打累了，张唱也被打累了，这被打也是个力气活，躺在地上喘粗气，耗子在一旁说：

    “川哥，这气您也出了，把他放了吧。”

    “放了？放了他妈的他告我去啊，老子今天就没想让他活着！”

    张唱听到此处大叫一声，小川子直起腰来上去就是一刀，张唱惨叫一声气绝身亡，其余山贼大吃一惊，大当家的要是知道了这还得了，小川子喘着粗气笑道：

    “妈的，酒囊饭袋，痛快哈哈……哎，你们几个给老子听着，这事谁都不许走漏风声，听见没！”

    “听见了！”

    “是！”

    狗子没说话看了一眼小川子。

    “把这小子埋了，仔细点，别留下血迹。”

    众人七手八脚挖了个深坑吧张唱埋了，众人收拾好了之后，小川子带着众人去镇上吃了早饭，头中午回了恶水寨。

    火耀宸和阎济永出来在街上闲逛，发现有些人急匆匆往东边跑，二人跟着去看什么事，结果发现一农户门口站着许多人，地保和仵作在房间里，一个男人躺在地上。显然这家遭了贼了，现在火阎二人已经不是官面上的人了，冯老爷也调离临武县了，所以这二人不便插手此事，只能留给现任太爷去办，这个镇离县衙八十多里，镇上没有衙役，所以只能由地保暂时代管，他还要去县衙报告人命案。火阎二人去街上买了两身粗布衣服，换好之后去找了老张。叫门之后老张头开了门——

    “呃……你们这是……”

    火耀宸说道：

    “呵呵……老张是吧？”

    “啊。”

    “我们是山上的，来收鸡鸭的。”

    “啊？每个月都是我送上去啊，怎么这个月……”

    “哦，是这么回事，我两是刚入伙的，我们得表现表现，寨主爷让我们先来收鸭子，算是考验我们。”

    “哦……我说怎么看着脸生呢，呃，不是明天才到日子嘛？”

    “是，我们怕把差事办砸了，所以提前一天来给你说一声，还有就是这……鸭子鹅的怎么赶啊？”

    火耀宸和阎济永抓贼捕盗在行，这赶鸭子的活儿还真没干过，他们怕不会赶，到时候出篓子，于是提前一天和老张学学。

    “进来进来进来，年轻人好学好，呵呵……这简单，鸭子和鹅都有头鸭和头鹅，你管住领头的就行了，你看这个是赶鸭杆。”

    老汉往墙边一指，火耀宸一看一个长长的细杆子，杆子头上还绑着长鞭子。

    “你啊就拿这个杆儿，鞭子头攥到手里，一般这个鞭子用不着，这杆子够长了，你用杆子指挥着鸭子走路。”

    “呃……这鸭子能听懂人话？”

    “嗐！它懂个啥啊，你想往东走就拿杆子往东赶它呗。”

    “哦……懂了懂了呵呵。多少只鸭子啊？”

    “这回是一百五十只。”

    “多少钱？”

    “一两半银子。”

    “得嘞，明天我们哥俩来，您就别跑了。”

    “行嘞。”

    第二天一早火阎二人把兵刃放在客栈，空着两个手来到张老头家，给了钱，火耀宸拿着杆子赶着鸭子往外走，火耀宸是第一次赶鸭子，这鸭子果然有趣，打头的是一只头鸭，鸭群一摆一摆地跟在头鸭的后面，像一股白色的水流一样流了出去，火耀宸玩心大起，笨拙地赶着鸭子向恶水山走去，幸好这个月是鸭子，要是鸡的话弄不成，没听说过赶鸡的，鸡是没法赶的，这鸡就跟游神一样，性格有点像猫，不服管。

    二人走到恶水山的时候快到中午了，火耀宸赶着鸭子来到了路卡，前面看门的喽啰说道：

    “停！你们是谁啊？”

    阎济永上前一步说道：

    “呃，我们是送鸭子的。”

    “送鸭子？以前都是老张啊。”

    “啊，我们是张叔顾来的，张叔买卖越做越大，他出去进货去了，特别交代我们送到鸭子，这个月的鸭子特别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