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夺我气运?今日修仙带飞宗门

第八十六章 这都是什么塑料情啊?

    阮梨不过是磕几颗丹药的工夫,乔青阳淘汰,宁怀书拦人不成反重伤,和白芊芊摔在一块双双陷入昏迷,而刚刚还打得火热的游廉魔君竟是要逃,只不过他逃窜的方向有些奇怪,竟然是直接奔着那个八角形祭坛去的。

    说到祭坛,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噗!”

    罗威本来沉在血潭中动弹不得,嘴里骂骂咧咧地喊人来帮忙,结果等了半天确实是有人来了,来的却是那个凶神恶煞的大魔头!

    游廉的目标显然不是他,因此只是嫌弃地挥了挥袖子,罗威像条死鱼一样被扔出去,摔出十几米远狼狈地吐了口血。

    他眼神涣散,抓住了谁的衣角,声音弱得几不可闻,“救我——”

    岳蔓瞥他一眼,把衣角扯出来,当没听见。

    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游廉身上,谁也顾不上晕过去的罗威,在把罗威扔出血潭之后,游廉神色癫狂地在血潭里一通翻找,眨眼间就拎了个东西出来。

    那是个人。

    被沉进血潭太久,那人几乎被染成了血色的,瘦薄得像一张纸片,身上皮肉紧缩在骨头上,乍看起来就像一具腐烂的枯骨,游廉像拎物件儿似的拎着这个东西,转身时让人看清了脸——

    一张清丽秀美的女人面孔。

    阮梨忽然就想到一个名字,“文初……”

    游廉现在已经乱了阵脚,他拎着最重要的东西想要逃跑,背后却袭来一阵冷风,本以为是那些不死心的小修士,转过头来却对上另一张女人面。

    是红菱。

    她脸色泛着不正常的嫣红,墨发飞舞,以往刻薄的五官扭曲狰狞,看着游廉时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恨意。

    “把文初还给我!!”

    她由人入魔,无论是身躯还是性情都已经在魔化,恍若没有神智,却直勾勾地盯着游廉手里的那具女子尸首,目眦欲裂。

    游廉抬手将她甩开,总算认出了这张在记忆里模糊的面孔,“原来你就是跟文初关系很好的那个小丫头。”

    当年见她时还只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游廉早就忘了这号人物。

    红菱疯魔一般冲上来,她的力量跟游廉相比还是不够看,却始终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你骗了她,还杀了她!”

    “为什么要杀她,你要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要杀她!”

    游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的文初尸体轻轻晃着,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

    他轻蔑地说,“我要的就是她死,只是她不够争气,死了也没能给出我想要的东西。”

    红菱瞪大双眼,眼眶通红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她想起当年和文初相处的那些日子,她和自己不同,是醉欢楼最善良单纯的姑娘,她们两个相依为命数十载,直到有一天她说遇到了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她要走了。

    这一走就再也没能回来。

    游廉转身欲走,谁料红菱彻底魔化,从地上暴起时给了他重重一击。

    他终于没了耐心,打算在临走前费些力气将这个不长眼的女人给解决了。

    蓄了他七成功力的一招甩出去,红菱已然承受不住,摔在地上连血都吐不出来,无声无息仿佛早已死去。

    游廉以为终于解决完了麻烦事,他现在思绪混乱,顾虑颇多,不敢久留,当即便挥袖欲走。

    “慢着。”

    这一声是阮梨说的。

    现在的情况着实算不上好,在场能打的基本都重伤了,剩下一个顾青斐,本身就不是参赛弟子,不能干预太多,还有一个卫悯,刻意隐藏着实力,对上的又是熟人,也没有胜负欲,不打算再动手,一堆闲弱病残里就显得阮梨格外突出。

    虽然她脸色苍白,全身是血,看起来一戳就倒。

    阮梨咳了两声,一股温热要顺着喉头涌上来,被她咬牙忍住。

    她扫了眼地上无声无息的红菱,染血的脸蛋上居然还漾出个笑,杏眸半弯,透着股机灵劲儿,语气是和长相完全不同的嚣张挑衅,“跑什么跑,跟丧家之犬似的。”

    魔尊没了,魔域也混乱不堪,游廉这么一个缺魂少魄的半吊子可不就是丧家之犬嘛,这可真是戳到他的痛穴了。

    游廉怒极反笑,脸色阴沉可怖,三叉戟又重新拿在了手里,“无知小儿……既然你找死,本君就满足你!”

    刚刚才平息的动荡转瞬间又再生波折,阮梨显然是铆足了劲儿,全然不顾二者间的实力差距,她知道游廉经过这几次车轮战实力肯定有所下降,跟他对上手时哪怕头发发麻都不肯后退,嘴上还持续进行魔身攻击。

    “不就是个魔君嘛,你主人都死了你也好意思苟活?”

    “就这点本事?穹冥当时收你当小弟是瞎了眼吧?”

    不愧是能陪着魔尊穹冥战到最后一刻的,当小弟的对老大那是忠心耿耿,穹冥在游廉心里那是偶像般的存在,这会儿被阮梨刺了几句连阴笑都维持不住了,直接大破防。

    “你竟敢对魔尊出言不逊!”

    阮梨看着他就像个为维护偶像形象跳脚的死忠粉,笑得特别活泼开朗,“那又怎么样,你的魔尊大人坟头草都得三尺高了吧?”

    照霜剑死死抵着三叉戟,灵力飞速消耗,阮梨嘴上一点苦头都不吃,“哦不对,据说魔尊死时魂飞魄散,连个坟墓都没有。”

    “闭嘴!!”

    游廉彻底抓狂,死死瞪着阮梨,像是想要将她开膛破肚来给魔尊赔罪。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阮梨明显落了下风,身上的伤越来越多,有时连一招都使不全就得被迫收力,灵力涣散微弱。

    哪怕是这样,她口头攻击都没停下。

    顾青斐活了几十年也没见过这种打法,既震惊又佩服,觉得阮梨这样别说捏碎铭牌了,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他看向站在一旁没有插手意愿的卫悯,“你不帮忙吗?”

    这俩不是师兄妹吗?

    卫悯的目光就没有从阮梨身上挪开过,眉头也一直皱着,神情冷漠。

    “不帮。”

    顾青斐眼神更迷惑了,实在搞不懂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这都是什么塑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