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从流民开始

第九章 炁与氣

    下院,

    李观一牵着安安的小手,向围过来的三人轻笑着介绍着。

    “这是咱自家妹子,小名安安,今年...几...几岁来着?”

    说话间,突然有些卡住,李观一不禁挠了挠头,低头看向安安,

    “是岁!”安安瞪着乌黑溜圆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回着哥哥的话。

    李观一忙道“哦对对对,四岁,咱家妹子今年四岁。”

    “这丫头身上的病还没好全,还需调养些日子,得了澄真师兄允许,能在下院小住些日子。”

    “放心,安安是不会影响我们考核的。”

    “不过你们这些做哥哥的,可得多照顾照顾。”

    小胖子刘得水,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李兄弟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

    小正太陆瑾也是脸颊露出些许红晕,肯定道:“一定,这是自然!”

    “切!你这家伙还能有妹妹!?”李慕玄冷哼了一声,随即便提溜起木桶,径直便往院外打水的地方走去,

    见状,李观一也颇为无奈,只得让安安冲着陆瑾,刘得水喊了几声哥哥后,便领着她去其他空房给安安收拾床铺去了,

    而陆瑾他们也去砍柴打水去了,

    就这样,安安顺利的在这下院中暂时呆了下来,

    ....................

    日暮时分,山上的师兄们举着大水缸走后,

    李观一让安安独自用着师兄带来的晚饭,而自己则跑去寻小正太陆瑾去了,

    差不多快两天了,他总算是将一切暂时都安定下来了,

    终于能探寻这个世界区别于其他世界最本源的东西——炁,

    况且按澄真师兄的说法,这也与安安的病有关,不了解那是不行的。

    而在这下院里,刘得水和李慕玄出身虽也是豪强商人之流,

    可能也见过诸多江湖上的奇人异士。

    但估摸着撑死也就是一知半解,到底不算是有传承的。

    陆瑾就不一样了,他是华夏异人界四大练炁家族之一的陆家出身,对炁的了解自是比他们这些人多得多。

    李观一突然跳出来,对着坐在台阶上正猛炫饭着的小正太陆瑾,拱手问道。

    “陆兄弟,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不知可不可以?

    “啊?”

    面对李观一的突然袭击,陆瑾顿时一脸呆萌地看向李观一,就连嘴角上的饭粒都没擦掉,

    随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慌乱地用袖口抹了几下,忙道:“李兄有啥想问的问就是了,何必这般客气?”

    闻言,李观一从身后拿出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炁’字,然后认真询问道。

    “炁,是什么?”

    说实话,这也是他前世看漫画一直有的疑问,为什么是这个炁?而不是这个气?

    二者好像都是一样的吧,

    陆瑾见李观一这般郑重,也不由得正襟危坐了起来,听到问题后,想了想便认真回道。

    “李兄读过道德经嘛?”

    随后似乎是又想起李观一的出身后,便不待李观一回话,又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是以无名生有名,即常说的道生一”

    “对人而言,这一即是先天一炁!”

    李观一想了想,又道:“所以说,这先天一炁每个人是都有的?”

    小正太陆瑾点了点头,又道:“先天一炁在人体内又会转化为‘性’和‘命’,即常说的一生二。”

    “一切可见的,属于肉体层次上的生理组织都属于‘命’”

    “而包括‘炁’‘神’‘魂’‘意’‘志’‘魄’在内无形的存在都属于“性””

    小正太陆瑾想了想后,又补充道:

    “后面说的这个‘炁’是修出来的,不同的功法,不同的人修出来的都不一样,是后天的,可不是指先天一炁。”

    “与其说是‘炁’,不如说是“氣”,这个氣!”

    说着陆瑾便拿过李观一手中的树枝,在地上的写了一个“氣”字。

    这字李观一自然认得,气的繁体字,

    “炁与氣二者读音相同,但二者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炁是从无,从宛如出生时母体羊水般的混沌中诞生的,是为先天。”

    “氣则是从我们所呼吸的空气,所吃的食物中诞生的,是为后天。”

    “而吾辈修行人,修的便是从这后天返先天!”

    这一天,小正太陆瑾给李观一讲了很多关于“炁”的知识,

    这些东西在修行界基本上都属于常识,自然是不涉及自家的传承的,没什么不能讲的,

    还能让自己过一把当师父的瘾,何乐而不为呢?

    ....................

    在之后的半个月里,

    李观一做的事儿就规律多了,

    在下院白天砍柴挑水,打熬身体,磨炼意志,

    晚上有空闲的时候就翻翻从小正太陆瑾那儿借来的书,感悟下炁,

    顺带着学学繁体字,毕竟这字才是现在的主流。

    这小日子过得与之前逃荒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安安恢复的也很快,小脸也渐渐有了血色,

    得空的时候,李观一也开始教她认字,

    时间过得久了,跟陆瑾他们渐渐也就能放得开了,起码说几句话是没问题的。

    至于李慕玄那小子,还是往山上跑了两趟,差不多算出山上每日大概需要多少柴、水后,

    每天就照着这个用度弄,不多不少,就弄正好。

    就连让劈个柴挑个水,都要想尽办法揣摩别人到底需要多少,然后再满足。

    这就是李慕玄。

    一身上下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别人那儿了,

    把握人性,揣摩人心,

    再分析明白别人需要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后,

    就演成别人希望的样子

    但这场考核考的就是一个“诚”字啊,

    要诚于己啊!

    你把心思、精力都花在“分析别人希望你变成什么样子”,“怎么变成别人希望的样子”,

    那.....你还能做到“变成你自己希望变成的样子”嘛?

    还能....诚于己么?

    该说的话他早就说过了,没什么卵用,

    毕竟这不是一个靠着嘴炮就能改变的世界,

    除了有他和安安出现外,大家依旧是是照着各自的轨迹在向前发展着,

    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每当心中升起这种想法的时候,李观一内心深处就不由得涌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真的就什么也改变不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