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会我也挺佩服自己的，面对这种无比异常且恐怖的存在，我竟然能够骂出来。

    说实话我也挺后悔的，随随便便就惹别人生气可不是什么好事，招来危险的话可不是我们能解决的，还希望它能宽宏大量。

    “你这老东西还是这副德行，管好你的嘴和手会死吗？等等，你的左手怎么了？”

    嗯？从它的话来看，的确是以前就认识我了没错。另外，它说我是“老东西”，也就说明它知道我的年龄……根据我的计算，我在哈桑德拉森林待了五十多年，所以不可能是我十九到六十多岁的阶段认识的。更早以前的话也不可能，那会我还只是个无知平民，哪来的脸面见到这种大人物。况且，重逢的熟人我是不可能会忘记的，如果说现在才重逢的话，那它的反应也不应该是这样。

    那就是说，它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从森林里走出来了。不过，我并没有对外宣称自己的年龄和详细信息，那么……我的年龄是它自己“看”出来的？

    “说话啊！发什么呆？！”

    “嗯……你刚才说啥来着？”

    虽然看不到它的外形，不过好像叹了口气。

    “果然没变啊……我问，你的手怎么了！”

    嗯嗯，没错，就因为这种和诺蕾一样傻了吧唧的语气，才导致我对它的恐惧烟消云散。话说厉害的家伙都是这样子的吗……当然不是，我就不一样啦。

    “哦，你说我的左手啊，被那个傻叉咬了。”

    我用仅存的右手指了指后面的诺蕾，她也有些慌张，不时抬眼看向那团黑雾。

    嗯？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刚才说的话跟告状没什么两样，这么看来，这玩意应该是诺蕾的上司啥的。诺蕾的主子……那不就是……

    “十分抱歉，父亲大人，因为我的失误，给这位贤者造成了如此巨大的损失，请您责罚。”

    “居然是这样……那就有点难办了。”

    现在倒是彬彬有礼了呢，说话语气还是看对象的啊……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那玩意还真是雪龙啊！可是，我怎么会认识了还不知道呢？

    “原来老师您和雪龙大人认识啊，关系还这么好。”

    “我哪知道！”

    可以说，我比在场的然后一个人都懵，即使是贤者。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认识这么个神话级的角色，有眼无珠，还因为自己没有及时发现，没能与它近距离接触，放跑了大好的的机会，所以我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那么问题来了，我怎么会和雪龙结识，自己还不知情？

    在我印象中，完全没有与龙形和黑雾的东西接触过，那就是它易容喽？那么当时的它又是谁呢？

    “啊哈哈……雪龙大人啊，能告诉在下，您是怎么与在下相识的呢？”

    不得了不得了，我竟然对这种在梦里都想见到的“准神”出言不逊，这下可不能像之前一样了。

    “你这态度怎么回事？竟然还忘了我……哦，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

    很明显就是骗人的吧，明明就知道关于我的很多事。

    “你刚才不是还说……”

    “闭嘴，想死吗你？”

    唔……和刚刚不一样的气魄，这下真有大人物的气场了，对此我完全动弹不得。只不过它生气的方向好像有点不对头。

    “……是这样啊，莲打算将铠甲锻造成义肢和彗晶一并作为赔偿给你。身为贤者失去了重要的左臂，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损失。对此我也有责任，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似乎在我失神的时候，诺蕾告诉了雪龙她自己的打算。对此雪龙本尊好像也有些自责，提出了给我实现愿望（应该是这样）的提案。虽然我也有错但既然诺蕾没说出来我就没必要坦白，让他们愧疚多拿点赔偿有什么不好呢？真是个蠢货，又被我坑了一笔。

    所谓的“神龙”，是拥有着实体的神，虽然掌握的神权不大，但也是维持世界平衡的存在。能做到的事有多少，绝对不是我们能想象的。所以我该许什么愿望，这得慎重考虑……才怪。雪龙才刚提出这事，我就已经没有理智了。

    “请告诉我关于您的所有事！”

    万恶的求知欲啊……输给了这样的欲望，面对“准神”的雪龙，我想要知道的太多太多了。它的经历、它的数值、身体构造……没有哪个不是世界之谜，知道这些的只有它自己。

    如果……如果它同意了，我将会再次得到一个“世界第一”！不，不仅如此，还可以通过这些数据……

    “然而我拒绝。”

    嗯？它说什么？

    实际上，我当然有听到了雪龙说了什么，只是我不想承认这个几乎让我绝望的回答。不行，不能逃避。看来……得再用一次“那招”了。

    “啊哈哈，雪龙大人啊，您看看我这手，就这样直接被咬断，伤得不轻啊。虽然现在您看来我状态还挺不错的，但这也是施加了高强度的麻痹魔法啊。后遗症什么的也一定会有，毕竟是这样粗糙的治疗。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您也说过您有责任，所以……”

    没错，就是对付诺蕾用的那招，通过对方拥有的“善性”来对他施加罪恶感，让对方妥协自己的要求。

    “你给我闭嘴，至于给你什么赔偿，我已经想好了。”

    对它没用吗……

    刚才还说让我自己提要求的，现在就成“已经决定的事”了。什么啊，身为雪龙却说话不算话……狗屁的神，呸！

    “莲，没有好好教导你做事冷静是我的错。但是，做错事的是你，而且，因为突发状况我现在也没什么时间，能做到的事不多。所以，我对梅里斯塔贤者的赔偿，可以由你来做一部分吗？”

    “没问题，诺蕾毫无怨言。”

    让诺蕾来？这女人我不擅长应对啊，虽然雪龙本人也挺恐怖的，不过它更具有智慧（虽然语气有点傻），一定能够好好交流的，不会有诺蕾这么危险。

    “那么，在他身体康复之前由你来保护，义肢的事由我来完成，用不着你的铠甲。”

    ……啥？让这女人来做我的护卫？没搞错吧！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和她过多接触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虽然她的实力很逆天，但这种怪物一个不小心就能把我大卸八块。贝莉丝也说过，以我的性格是无法与别人好好相处，很难不惹出什么麻烦，这点我也承认。所以，和诺蕾这家伙过多接触会真的很不妙啊！快点拒绝！快点拒绝啊，诺蕾！只要你说不愿意，我也能够出面赞成，让雪龙不强求你的。你也不想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吧！这样对我们都好啊。

    “这样就可以了吗？万分感谢！”

    ……发生什么了？

    “你……同意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向当事人问道。

    “嗯，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很轻松，还是说……不够吗？”

    “不不不，怎么会！”

    巴不得你离我远点！

    虽然这是获取诺蕾相关信息的好机会，但要跟这家伙一起生活还是太危险了，保命要紧，刻在灵魂深处的恐惧可不是说着玩的。何况现在都跟雪龙搞好关系了，自然是神的情报更重要，要想再见到诺蕾也不是什么难事，之后再研究就行。

    与此同时，我也发现诺蕾的表情和平时相比有很大的不同。她似乎……还蛮高兴的？气质也和平时的那种严肃威严完全不一样，到底是怎样啊！身为贤者的我，面对如此之多的反常讯息大脑都转不过来了。

    和“准神”雪龙是老相识，然而我却不知道它的本体是谁，没有丝毫印象，还有感觉变了个人的诺蕾要来做我的护卫……虽然因祸得福，钱财和神器都有得到，不过我还是对这样离谱的现实难以置信啊！

    “还有，莲，你应该知道让你过去，不仅仅是照顾并且保护他吧？”

    “当然。”

    说完诺蕾瞟了白筱萧一眼。

    啊这……难道还有别的目的吗？这难道不是麻烦？

    “额……雪龙大人，关于这事，我可以拒绝吗？”

    真的不想再有人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我可是很忙的。一个白筱萧就够我头疼了，现在还要来个麻烦的危险女人……

    “没门。还有，说好的给你做义肢需要点时间，不过成品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顺便问一下如果我没有接手这事你们打算怎么做？”

    连拒绝“赔偿”都不行吗？！这龙神真不讲理，但还是性命和赔偿要紧，我选择忍气吞声。

    “回到梅里斯塔的住所，用他的工具制作。虽然不靠谱，但毕竟也是贤者，这点我有体会到了。”

    都不知道诺蕾是损我还是夸我了。

    “哈哈哈哈哈！你们这是找死吗？竟然敢拿我的冰鳞去吓整，真是不要命了，哈哈哈……”

    额，虽然早就猜到了这神器的原材料是来自雪龙，但也没想到竟然会有素材是我处理不了的。

    “灵覆贤者啊，即使你拥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智慧，也要知道天高地厚，毕竟关于我的事你一无所知啊……”

    所以一开始不是说让你告诉我吗……

    嗯……想了又想，虽然得受到诺蕾这个移动毁灭魔法一样的怪物监视，但由此得到雪龙亲自制作的专属神器也是只赚不亏的。

    “那么，让我读取一下你的信息，好准备和你适配性高的材料。”

    还有适配性？搞不好用起来会和原本的手一样，毕竟是神器，有什么不可能的……

    “请。”

    “呵，你这家伙啊就是这么个德行……”

    还说不认识我，得找个机会把话套出来。

    突然间，周遭的气候变了，茫茫大雪顷刻间飘落而下。但其实这仅仅只是“看到的”现象，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东西落下，只是……温度急剧下降是确确实实发生的。

    前方作为雪龙存在的黑雾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可视的黑暗区域。

    “不对……别看！”

    出乎意料地，雪龙语气变得慌乱这么说道，诺蕾应声挡在前方，展开了无法想象其强度的壁障，她自己同样也紧闭着双眼。另外，也就在这时，我发现了帕罗这家伙也在场，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大家都紧闭着双眼，安安分分地躲在诺蕾身后。只有我……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片区域……再次接触着“禁忌”。

    有什么……开始跑进脑子里了……好难受……好难受……大脑感觉快要爆炸了……那是……什么？本该无法直视的区域，本该做不到“看”这一行为的区域，里面的内容我却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张熟悉却又从未见过的脸……

    “是……白？”

    十分相似，但又不是她……也绝不是该存在于此的东西……在盯着我……露出了无比扭曲的笑容……

    ……

    根据大贤者费弗尔所提出的著名标准，我们可以了解到“附魔”的定义。

    费弗尔的“联应”概念最终源于另一位大师普罗提诺的“交感”概念：它暗示，世界的各个部分是相互关联的，无需中间环节或因果链。因此显然意在取代线性因果性或工具因果性。

    “活的自然”也与完全物质论的世界观对立：它意味着世界被构想为一个生命有机体，其中渗透着一种无形的生命力。

    “想象或中介”概念则不仅主张有各种“精微的”实在层次介于纯精神和纯物质这两极之间，而且提出我们可以藉由想象来契入它们（因此，想象是一种认识工具，而不像启蒙理性主义所认为的那样只会制造幻觉）。最后，“转变”是指这样一个过程，人或自然经由它可以达到更高的灵性状态甚或神圣状态。（以上出自哈内赫拉夫所著的《指津》）

    根据上述大师的理论可知，即便是再平常不过的事物，或者是一个整体的环境，被“附魔”了的话，其状态便不再和原本的相同。性质方面更是如此了。

    而根据常规的逻辑定理，人类……不仅仅是人类，所有的生物都是，使用工具是为了更加方便打成某一目的。在本人了解此工具的情况下如果，如果不是为了蒙骗，工作的效率便是越高越好，工具也是在符合本来的作用下，性能越高越好。

    然而人类往往是贪得无厌的。在自然情况下所给予的材料，总是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于是便出现了人为的“改造”。

    将不同材料混在一起，以达到要求上的性能……这是最简单的方式，也没有什么可以批判的。但这不是最方便，也不是最普遍的方式。

    说到“人为改造”，在这里最普遍、最方便的就是“附魔”了。

    作为一个人类来说，只要是为了人类群体更好生存发展下去的事物，本来是没有什么道理去批判的。只不过存在着“反方向运用”的行为，本是用来“让它变得更好”的工具却“变得更糟”，所以才来批判。但又进一步想，这样的“变得更糟”，却的确让一部分人“变得更好”了。也因此这样，这个“批判”才被允许存在，并让其传播。

    总而言之就是，“太过优秀”的性能，造成了美好，也造成了悲剧。因此批判着，但没有广泛认同，只不过是小范围存在着，即使允许着流传。

    “附魔”将本该属于以平常的方式存在于世界的物体不再与以往的性能相同，慢性破坏类型的魔法亦是如此，属于“附魔”类魔法。不，应该说只要不是以魔法衍生物造成的物理性攻击，就算属于“附魔”类魔法了。

    《指津》里面所描述的“附魔”是广泛性解释，阐明了“附魔”魔法的由来和施展的原理。如今我们所说的“附魔”，也就是将工具魔改化，只不过是属于其中的一小部分内容而已。当然现在的人大多数都不了解这些，在他们看来所谓的“附魔”仅仅是自己所理解的那冰山一角而已。

    至于我为什么要说这些长篇大论……是因为我现在的状况与“附魔”密切相关——我正在被贝莉丝拿着用提斯级魔法“宫青”附魔过的刀抵着喉咙。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学来的，或许是在遇见我之前就学会的，是我所不了解的魔法，我自然也不会用。

    没有见过实例，不知道这种魔法具体能造成多大的效果，它所附魔的小刀究竟能有多大的穿透力。不过，附魔大多数都是强制性的，对于非生物，没有意识理性的事物来说也只能强制附魔。非强制性附魔的对象无非是拥有高度知性的生物，他们自愿、同意了外界对自己附魔，这也是辅助魔法的来源。既然是强制性的附魔，在没有“通过同意”的情况下强行注入魔力，以构成魔法回路的话，自然会对其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通过这个事实，我们可以由被附魔对象的“寿命”来看出次魔法的效果能有多强。

    看着这把再过一个下午就会破碎的刀子，我很冷静……没错，我很冷静，动都不敢动！

    一大早的，我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对啊，为什么！都已经蹭破皮出血了。

    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揪起来，按在了地板上，然后就掏出一把刀子，并附加了这种可怕的魔法。一个不小心真的能要我命啊！

    话说，她到底在生什么气啊，闹成这样。昨晚不也是睡得挺香的嘛，又没因为我钻进被窝睡不着。我的睡相可是很好的，一动不动的，像死人一样哦……这不像是夸奖？但也能说明和我睡一块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你，干了什么……”

    怒不可遏啊，到底是为什么？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睡醒才发现我的，既然我没有影响到睡眠质量，那为什么还要打我？

    “干、干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啊。你看你一觉睡到天亮，那么我当然也没做什么吧……”

    是因为怀疑我对她用了魔法吗，贝莉丝开始检查自己身上是否有魔力残留。当然不会有啦，佛赫果的赤性作用早就过了，我可不会为了这么点暂时的效果去随便服用救命的药。也就是说，我现在又变回废物贤者了，哈哈……

    “你……为什么会跑过来？这里不是你家吧！”

    像是确认了自己没有被我施加过沉睡魔法一样（似乎还在其他地方检查过什么物理层面的东西，像是睡衣的扣子什么的），贝莉丝接着问道。另外我们现在是在离我家不远的客栈，昨天晚上看着贝莉丝进去的所以知道她住在这。

    问我为什么，这就戳到我的痛处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我说那家伙会梦游你信吗？”

    ……

    “我说诺蕾啊，你别成天追着这家伙不放，就算是做贴身护卫也没必要一直粘着。可以适当休息会，我们这没什么危险的。昨晚你可是站着睡着了梦游，还在训练！这货都吓得跑我房间里来了！”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一晚上……”

    白筱萧此话一出，贝莉丝瞬间怂了。

    “我拒绝，因为这是必要的事。”

    啥？

    “在搞清楚梅里斯塔当时‘说了什么’之前，我会对他进行全面的护卫。梦游也能对敌人造成威慑。”

    谈到当时我“说了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甚至连自己是否有说过什么都不确定，这份记忆已经完全消失了。

    “当时”指的是雪龙为了给我制作义肢而进行观察时，由于突发状况受到外界干扰失败，产生了另一个领域，我借此机会看到了“不可视领域”。

    因为看到了那东西，其中的一些信息强行越过我的感知器官，跑进了我的脑海里。但奇怪的是，我无法记住那些信息。

    而我那时候好像说了什么，并且是不该出现于这世上的“言词”，似乎和我们当中的谁有关，但并非直接关系。因为它的“不该出现”，贝莉丝她们三人，加上一条狗，包括我，都没有办法听到这个“言词”。

    不过身为准神的雪龙，听到了这个“言词”的一部分，但这一部分不是哪几个“字”，也不是发音，而是这个“言词”所归属的类型——是人名。所以雪龙对诺蕾增加了一条命令：调查我的精神状态，借此弄清楚那个“名字”。

    从雪龙的话来看，也许是巧合吧，这个“名字”与这一切的异变有着密切的关联，当然包括在我身上发生的事，也包括白的。

    “那、那你也要适可而止啊，我现在还是伤员呢。昨天你做的那什么按摩，差点把我给弄骨折了……”

    别问我为什么语气这么怂，换成你你来试试，面对这么个离谱的家伙，而且还是曾经想要我命的人，不慌才怪！

    “现在你有想起什么了吗？”

    又来了，我要是想起来肯定会说的啊，这问的频率也太高了吧。

    “没有，我也很想知道……这么问我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没错，如此简单的道理，这货居然不明白。而且，我虽然是伤员，但又不是儿童，用得着像保姆一样照顾我吗！还是一不小心就能让人骨折的保姆！

    “所以……你就跑进我房间里了，为了躲开诺蕾。”

    “啊啊，这样可以理解了吧。”

    “理解个头啊！因为这理由就钻被窝，不打死你算好心了！”

    又揪我耳朵。

    “果然啊……钻被窝……钻被窝……”

    梅开二度，贝莉丝和白的闹剧……

    另外，在我印象中，我的确在雪龙产生的不可视领域中“看”到了什么，不过内容自然也是忘了，很可能与那个“名字”有关。至于如何去弄清楚这件事……反正我是放弃了，雪龙有自己的办法的话就让他去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