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龙傲天,打钱!

第十九章 大哥似乎没有青春期

    虞月在解毒堂住了三天后,差不多可以下地走路了。

    虞月动了动脚踝,薛允今天很早就出去了,听他说要去找什么月下草。

    兔三支愣着大耳朵走了进来:“虞姑娘,我来给你换药。”

    虞月点了点头,眼睛就粘在兔三耳朵上离不开了。

    “虞姑娘,你今天可以说话了吗?”

    兔三一边解开纱布,一边笑眯眯地问。

    (不可以呢。)

    兔三耳朵抖了抖,看向虞月的目光温柔慈爱:“没关系的,虫族的毒确实很容易残留,不过好在,对方并没有想要你的命,不然就算送来解毒堂,我们一时间也拿不出所需的药草。”

    (为什么?你们不是药堂吗?)

    兔三盯着虞月嘴巴看了一会,又看了看虞月疑问的小眼神,勉勉强强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特别厉害的毒,我们知道怎么解,但是解药所需的其中几味药草比较稀少,就算是我们也很难拿得出来。”

    虞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些担心虞阳,毕竟如果她是那个老登,绝对不可能留活口。

    看着虞月低落又担心的神色,兔三又安慰道:“虞姑娘别担心,你让我送的信,我已经让驿馆寄出去了,估计很快就会有回信的。”

    虞月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兔三又慈爱的笑了笑,示意虞月把手伸出来。

    虞月伸出双手,兔三又打算给她的指尖上药:“让我看看……嗯?”

    (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吗?)

    “虞姑娘恢复得很快,这伤口已经愈合了……”

    兔三疑惑的挠了挠头。

    虞月(估计是薛允天天给我指尖擦灵泉水的原因吧。)

    (不过你说他咋不给我脚上来点呢?难道是怕重伤愈合得太快,被你们起疑吗?)

    “好了,虞姑娘,喝点药吧。”

    兔三端起碗递给虞月,虞月吨吨吨喝干了。

    “咦?薛公子怎么不在?”

    兔三又挠了挠耳朵,疑惑得很。

    “哦,他说他去找什么月下草。”

    “嗯?”

    虞月一惊,兔三听到她沙哑的声音,先是愣了愣,随即很是高兴地摸了摸虞月的脑袋:“虞姑娘可以说话了呢!”

    虞月:“啊,呜,额,咦。”

    虞月试了试嗓,兔三笑眯眯地看着:“还是个孩子啊。”

    虞月一愣,眯眼看向兔三:“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吧?”

    兔三捂着嘴巴笑弯了眼:“我是妖呀,现在已经三百岁了,所以我说你是孩子也不过分嘛。”

    虞月战术后仰:“啊?哦,妖哦。”

    兔三又摸了摸虞月的脑袋:“不过你刚刚说的月下草……难怪…”

    虞月拽了拽兔三衣袖:“难怪什么?”

    “薛小公子身上有大妖的气息,与人类气息混杂在一起……”

    虞月摸了摸下巴,她当时看小说只看了前面一部分,前半部分确实有提到过薛允体内的血脉问题。

    那也就说得通了,为什么虞父一直放任沈氏苛待薛允却不管,原来自己老爹戴了绿帽子啊!

    虞月想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薛允来妖都的情节迷迷糊糊有点印象,但具体细节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虞月眯着眼,一副思考人生的样子,兔三也不打扰,笑眯眯地给虞月盖了盖被子。

    虞月绞尽脑汁,突然一愣,对了,兽耳!想起来了,龙傲天在妖都邂逅了九尾妖狐!九尾妖狐从此以后就对龙傲天念念不忘!

    “我去。”虞月不由感叹,抛开薛允优秀的皮囊来讲……哦,抛不开。

    “不过,月下草,是干嘛用的?”

    “嗯…简单来说,每一只妖成年之日,服用月下草,会将血脉提纯,类似于你们人类的洗髓丹,吃下以后,自身力量会更强,也能成功蜕变,彻底摆脱血脉暴动的痛苦。”

    虞月皱了皱眉:“血脉暴动?”

    “妖族在临近成年时,血脉会暴动,血脉暴动带来的痛苦,往往会使妖变得易怒暴躁,类似于你们人类的青春期。”

    “好家伙。”虞月歪着脑袋想了想,实在是看不出来薛允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大哥就是大哥,完全看不出青春期了。

    …………………………

    闻道城,虞家。

    虞阳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衣角。

    “贺兰叙?我姐……”

    贺兰叙看到虞阳醒了,笑了笑:“你父亲已经去妖都找你姐姐了,不过,虞小公子,你体内的毒,已经解了。”

    虞阳皱了皱眉,感受了片刻,犹豫问道:“我又欠了你多少钱?”

    贺兰叙笑了笑,灰白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虞阳:“emmm,你已经不欠我了。”

    虞阳觉得哪里不对劲,眯了眯眼,又试探着问:“那你……?”

    贺兰叙点了点灵啼的呆毛,声音松快:“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虞阳皱了皱眉,刚想再问,房门就被人推开,沈氏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阳阳!”沈氏走得很急,神色也很憔悴。

    虞阳连忙扶住沈氏的手:“娘,你别担心,我没事了。”

    沈氏笑着点了点头,暗淡的瞳孔里浮现出一丝喜意:“你姐姐寄信回来了!万幸!她没事了!”

    虞阳一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央求着沈氏要看看信。

    沈氏喜滋滋的拿出虞月写的五大张信。

    虞阳:“这字,狗爬的吧。”

    虞阳捧着书信,一言难尽。

    沈氏嗔怪道:“她的手指受伤了,再说了,这字哪里丑?好看得紧!”

    虞阳:“嗯嗯嗯,好看好看。”

    看完了整篇信,虞阳终于放心了,虽然虞月五张信纸有三张都在夸薛允,但得知姐姐没事,虞阳的心神也彻底松懈下来。

    看着虞阳就地躺平,沈氏也松了一口气。

    贺兰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虞阳躺下后,忍不住问沈氏:“娘,你跟贺兰叙做了什么交易?”

    沈氏原本还算轻松的神情一垮:“你可知道贺兰家?”

    虞阳想了想,点了点头:“知道,修真第一世家,世家之首”

    沈氏点了点头,声音悠悠:“贺兰家主总共有三十五个儿子,二十八个女儿。”

    虞阳一愣:“他…身体挺好啊?”

    沈氏夹了他一眼,又道:“除了五个儿子是正妻所生,其余三十个,都是妾氏生的。”

    “除了正妻所出的五个儿子拥有名字……其余妾氏所出的孩子,是不配拥有贺兰姓的。”

    虞阳皱了皱眉:“可我听说贺兰叙是庶子。”

    “没错,贺兰叙原本也是没有名字的,但贺兰老家主,也就是他的爷爷一次偶然遇到幼时的贺兰叙,见他长得和早逝的爱女有三分相像,便给他取了名字,带在身边喂养。”

    虞阳觉得有些扯:“难道贺兰老家主爱女也是那样颜色的眼睛?”

    沈氏叹了一口气:“贺兰叙的眼睛,原本是正常的。”

    “正因为贺兰老家主对他的特待,遭人嫉妒,于是在他八岁那年,给他喂了极寒之毒,要不是贺兰老家主散尽修为为他压制毒素,他也活不到现在。”

    虞阳一愣,随即也是叹了一口气。

    “自那之后,老家主身体就不行了,老家主过世之后,贺兰叙不仅没有被打压下去,反而因为他遍布九州的各个商铺,在贺兰家拥有一席之地。”

    虞阳一愣,随即眼睛瞪大:“那他,得有多有钱?”

    沈氏摇了摇头:“贺兰家如今的家产,有八成都是贺兰叙手下铺子赚来的。”

    “不过,为娘猜测,暗地里的,可怕远远不止……”

    沈氏叹了一口气,扶了扶额头:“总之,这个人很不简单,他很危险,你,你以后,不要再与他有任何纠缠。”

    虞阳嘴角抽了抽:“我也不想啊,这这次真的是个巧合。”

    “所以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虞阳追问。

    沈氏嘶了一声,心想这傻小子居然没被绕过去,于是只得叹了一口气:“贺兰家作为世家之首,咳,家主有意传位,贺兰叙估摸着是想争上一争。”

    “所以呢?”

    虞阳有种不好的预感。

    “虞家和沈家原本是不站队的,现在也已经打算站贺兰叙了。”

    虞阳脑子疯狂运转,过了好久,才问:“那,如果最后贺兰叙没有当上家主,我们这些站错队的会怎么样?”

    沈氏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虞阳嘴巴张了张,最后叹了一口气:“算了,希望他成功吧。”

    沈氏苦笑:“嫡庶之差可是鸿沟,而且贺兰家主本就不喜贺兰叙,要想成功,除非贺兰叙的五个嫡长兄……”

    虞阳叹了一口气:“希望他能把他的嫡兄都干掉。”

    沈氏:“那贺兰家主…”

    “也干掉。”

    沈氏:“我还是去想想他失败后,我们该怎么保全性命吧。”

    “娘,你要有志气,你不是说他很厉害吗?我可见识过他的厉害……”

    “啧,我想到了,我们到时候估计逃不脱了,我得提前给你姐姐寻一个好人家,到时候把你姐姐嫁出去,至少不用跟着我们一起死……”

    “她那臭脾气,谁会要啊?要我看,还不如寄希望于薛允能有一番作为呢,到时候我们投靠薛允,那不挺好?”

    “薛允?你怎么一点志气都没有,他区区一个五灵根废物,哪能跟你这个先天火灵根比,我还不如寄希望于你成为一方大拿呢!没出息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