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和苏堂，一场酒从中午喝到半夜。

    苏堂大哭了一场。

    ……

    虽然喝了一天酒，但是两人还都没喝醉，只是微醺。

    杜仲自我感觉，自己现在还算有点小能力，随即道：“酥糖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苏堂一搓头皮：“混呗，也干不了别的！”

    “酥糖哥，我现在正在创业阶段，要不你来帮我？咱们两个联手干，我找别人也是找，咱们兄弟，你来了我还放心！”

    “不去，我不想咱们兄弟俩，最后因为钱的事，闹个你死我活，各有各的路挺好！”

    ……

    第二天，苏堂问杜仲借了两万块钱，就上了去边疆的火车，说是出来了，要好好感受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

    除夕。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北方的除夕，从天黑到天亮，鞭炮烟花的爆炸声就不会断！

    我方放罢你登场，争相斗艳！

    看谁家烟花放的时间长，声音响，登的高！

    更有奇招频出者，把大型晚会开场用的烟花都搬上了“舞台”！

    似是宣泄过去一年的困难，又像是炫耀挣到钱了！

    仿佛多放一点，放出彩来，就能震走来年的霉运！

    虽说杜仲不信这些，但是架不住老爹信！

    老爹直接买了小两千的烟花在院子里堆着。

    听到后边杜正家放完了，老爹催促道：“快去把烟花摆好！我问了很多阴阳先生了，说是八点零八分放最好！最好摆成4×4的阵型，我喊点火你再点！”

    神特么阴阳先生？

    放个烟花还要问阴阳先生？还特么讲究阵型？

    无奈的杜仲只好按照老爹的吩咐，把十六箱烟花摆好。

    老爹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炮仗捻子！

    “来，把这心都接上，拧一起放在正中间！”

    杜仲直皱眉：“可以了吧，没必要！一个一个放呗！”

    老爹直接瞪眼：“放屁！你懂个窜天猴！

    我这么放那叫中心开花！一鸣惊人！

    快乎的，马上没时间了！”

    得！你说啥是啥！

    是拗不过老爹，听从指挥就行了。

    八点零七分，老爹眼睛就没离开手表！

    “还二十秒！”

    “十、九、打着火预备着！

    五、四、三、二、点！”

    杜仲心说可算好了！

    放个烟花差点没累死！

    嗤嗤…

    嗖嗖嗖…

    几乎不分先后，十六箱烟花同时吐出火舌！

    院子里烟雾缭绕，一家三口只能躲在房间里，隔着窗户看！

    两分多钟，两千多直接没了！

    杜仲都心疼，这特么……

    不知道钱难挣？还是不觉得屎难吃？

    ……

    一晚上早着呢，夜里一两点钟，杜仲睡的迷迷糊糊的，还能听到远方的烟花或是鞭炮声！

    一晚上迷迷糊糊，想睡好是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这边刚有点睡意，那边炮声一响…

    大年初一早上，杜仲八点才起来！

    有的起得早的同村平辈或是晚辈，都到家里给老爹拜年了！

    杜仲发了一圈烟，对领头的堂哥杜伟道：“起这么早！”

    杜伟年长十来岁，以前也经常带杜仲一起玩，关系都还行。

    杜伟哈哈一笑：“我这也是刚开始，从家刚出来。”

    “你等我一会，我给我大爷送一碗饺子，马上回来！”

    杜仲说完到厨房里，端着一碗早就准备好的水饺出门了。

    ……

    到了堂大爷家，大爷已经吃过早饭了！

    “你二大爷起得早，天没亮就起来了，你二大娘来喊的我！”

    杜仲尴尬了：“没事，中午在吃，我主要习惯了，没起来！”

    水饺一放，然后拿着空碗回家。

    至于亲大爷，堂哥也往自己家送，杜仲也懒得去送！

    ……

    在家里胡乱吃了几个饺子，杜仲擦擦嘴，和杜伟他们一起出门了。

    ……

    出门先到杜正家里，要给杜正老爹拜年，然后旁边一家是唯一一个爷爷辈的存在了。

    所谓拜年，也没什么讲究，就是过去和长辈见个面，说两句吉祥话，长辈发根烟，桌上有瓜子花生之类的，聊聊天，就算是拜年了！

    至于见面磕头，除非是亲的，不然没这回事！

    到了杜正家里，正好赶上一家人排队给老爷子磕头呢！

    也不知道从谁发明的，磕头要在脑袋下边放个铁盆，说是磕的不响心不诚！

    前两年这个方法一下就风靡了北方！

    一到过年铁盆都涨价！

    还真有心眼瓷实的，拜个年，盆都磕坏了！

    刚好轮到杜正的二儿子杜海！

    杜海一米八多的胖子，走到老爷子对面：“爷爷，刚才我哥那不行，还得看我给你来个响的！”

    大胖子说话就伸胳膊提裤子，看架势都很疼！

    老爷子笑的眼都挣不开了！

    “不用不用，有那个意思就行了！我盆别弄坏了！”

    老爷子还是挺财迷的！

    杜正老婆还在那起哄：“阿海，盆不响心不诚！我给你喊一二三，用劲哈！”

    旁边他家两个儿媳妇也在那加油助威。

    杜伟家和他们家关系不怎么样，只是笑笑，没说话！

    杜仲没这么多顾忌：“阿海，使劲磕！劲小了我大爷可不给你钱！”

    杜正过来递了根烟：“开始了？我这也马上出门！”

    杜仲笑道：“我也是刚起来，出门第一家！”

    梆！

    我靠！

    铁盆不太响，杜海一声惨嚎把众人吓一跳！

    杜海一手捂着脑门，一脸痛苦：“真疼！”

    手一拿开，脑门都红了！

    杜仲憋笑道：“你这是印堂发红，是个好兆头！”

    杜海解释道：“盆太厚了，磕不动！下次买个薄的！

    杜老板，你这剃个秃马蛋是要干啥？大过年的，相亲你都不好相！”

    杜仲：“秃头凉快，洗头方便还省钱！”

    “杜老板今年赚多少钱？”

    一看说话的是老大嫂，杜仲赶紧摆手，恭恭敬敬给大嫂点了根烟：“大嫂你可别笑话我了，我也就是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

    ……

    一般拜年就是这样，聊会天，下一家！

    说的话基本差不多，几句话翻来覆去要说几十遍！

    挺无聊的，不做还不行！

    ……

    转悠了两家，到亲大爷家门口了，两家再怎么不和，拜年还是要去的！

    一进门，大爷和大娘正在堂屋门口站着呢！

    杜仲一进门就道：“大爷，你家铁盆呢？我给磕一个！”

    “不用，现在不兴磕头！屋里说会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