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毒杀王川之
卢安瞬间明白王川之这是有所顾忌,于是假意推脱道:“王师兄,我还未到突破境界之时,服食这等宝贵的丹药,其实不暴殄天物?”
“呵呵,我给你,你就拿着;我让你吃,你就吃下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说着,王川之身形闪动,来到卢安身旁,卢安将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却假装来不及反应,呆愣在原地。王川之将那一粒辟灵丹强行塞入卢安口中,逼他服下,卢安也就顺水推舟吃下了丹药。
药性发作,卢安身上传来强横的灵气波动,药性带动他体内的灵气,强行将经脉撑大,稍遇堵塞,就强行冲撞,令人痛苦不堪。
王川之看了卢安的反应,知道丹药没有问题,便哈哈一笑:“卢安,这场造化就算是我送你的了,好好享受吧。”
说完,王川之带着辟灵丹转身向房间外走去。
卢安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对自己施展生灵术,横冲直撞的灵气最先被原生力转化为生命力,让卢安经脉内的乱象平静了些许。紧接着,卢安抽取腹下灵气团中贮存的毒素,将其掺入游龙术的灵气藤蔓中,从地下快速接近王川之。
这个过程说起来麻烦,但卢安已经在脑海中预演了无数遍,做起来得心应手。王川之正在得意之时,别说防备了,连思想准备都没有,就被灵气藤蔓缠住,毒素快速入侵王川之的身体。
王川之觉察到不适,低头看到了灵气藤蔓,意识到是卢安向他出手了,他调动灵气,想要压制毒素,却发现平日里顺畅的经脉已经被堵住了,没等他拿出灵器来与卢安争斗,自己就倒在了地上。
卢安长舒一口气,在这间房间里,可万万不能有战斗痕迹,不然他的计划可就不妙了。
王川之还没死,他只是被毒素侵蚀,无法反抗而已。卢安蹲下身,亲手拧断了王川之的脖子,这个天蝉宗的一代骄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的地盘上。
趁王川之还没有凉透,卢安立刻施展由生灵术变种而来的“鲸吞术”,将王川之吸成了人干才停下来,澎湃的能量转化成了巨量的灵气,在填满丹田和腹下灵气团之后,仍有极其可观的灵气无处可去,它们将经脉和丹田一点点撑大,痛苦也一点点增加,简直要让人忍受不了。
这就是修士突破时的真实感受,所以每个修士都渴望变强,但没有准备好之前,谁也不敢贸然突破,不然就会死在突破的过程中。
卢安运转着自己的最强剑法——临渊剑术的经脉线路,在痛苦与折磨中坚持了一息又一息,终于,痛苦到了一个临界值,经脉和丹田也被撑到了临界值,突然膨大开来。周身流动的血液似乎停滞了一瞬,然后又以更加欢腾的姿态在血管中奔流。身体反馈给卢安无尽的舒爽,充盈的灵气不再使经脉胀痛,反而滋养着经脉,弥补它在突破中承受的痛苦。
卢安终于突破到了化形境后期。由于灵气过于充足,他感觉自己似乎再努努力,就可以突破到化形境巅峰。
当然,卢安不会那样做,他必须保证自己的根基稳固,他得在化形境后期熬打一阵子,才会去想再次突破的事情。
重新睁开眼睛,卢安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他摘下了王川之的空间戒指,取走了王川之的灵器,还从王川之身上找到了一枚篆刻着符文的玉牌。那天,卢安亲眼看见四长老将这个东西递给王川之,王川之就是凭借这个玉牌,在禁闭阵法内外来去自如的。没有这种玉牌,任何活物都不能进出这个阵法。
卢安还将王川之的外衣、鞋子扒下来,将干巴巴的尸身收进空间。
做完这些,就快到张维城给他送饭的时间了,他把王川之的外衣鞋子藏在空间戒指中交给张维城,又吩咐了几句,张维城才带着衣物快步离开。
闲下来的卢安回房炼药,一如昨日。他在等待这真正的暴风雨,扛过去,自己的计策就奏效了;若是没有扛过去,他恐怕就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出逃了。
暴风雨比想象中来得晚,一直到当天晚上,宗主鲁上寿才再次驾临卢安的小屋。
“宗主大驾光临,未能及时迎接,还望宗主赎罪。”
鲁上寿脸色铁青,他今天没有收到丹药,最信任的弟子王川之也不见踪影,心情很不好。
“川之早上来你这里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宗主,我早上确实见到了王师兄,他收了丹药之后就走了。”
“可有证据?”
卢安递上了王川之签名的所有丹药清单,说道:“宗主,王师兄每次清点丹药之后,都会在清单上签字,这张是今天的,这些是之前的。”
字迹属于王川之,鲁上寿当然认得,可王川之为什么没有交给他?
事关他最信任的弟子,鲁上寿不愿恶意揣测,正打算回去找其他长老商量一下,却不经意发现卢安的修为已经是化形境后期了。
“嗯?卢安,你突破了?”
“啊?”卢安被看穿秘密,十分心虚的回答道:“是的宗主,属下今早侥幸突破。”
“就凭你?每天忙于炼药,哪来的心思修炼?说,怎么回事!”
卢安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绵羊,在老虎的逼迫下颤颤巍巍道出了实情:“回宗主,是王师兄,他给了我一颗辟灵丹,助我突破了。”
“你说什么丹药?辟灵丹?”鲁上寿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十度。
“是的,辟灵丹。”
“他哪里来的辟灵丹?”
“我给他炼制的。”
“你怎么会炼制辟灵丹?”
“王师兄给的丹方。”
“他怎么会有丹方?”
“我……我不知道。”
鲁上寿气炸了,他一把拿过卢安递上来的丹方,发现果然就是自己珍藏的那一份,气得给了卢安一拳,打得卢安撞在墙上,还吐了一口血。
“这个混蛋!一定是攀上了洪一门。想跳过我直接做洪一门的弟子,呸,做梦。卢安,说!那混蛋从你这离开后去哪了?”
鲁上寿怒火中烧,作为王川之的师父,他了解弟子的脾性,盗取自己珍藏的丹方,炼制好丹药,以此作投名状拜入洪一门,这像是王川之会做出来的事情!
“回宗主,咳咳,王师兄出门,咳咳,往右边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咳咳,去哪里了。”
鲁上寿呼啸而出,留受了伤的卢安一个人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