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战锤投胎的万种死法

最深的绝望与唯一的曙光

    “噗通”,只见一个勉强看得出人型的脏兮兮的家伙猛地扑进了小溪中。

    这个脏到绿皮都嫌弃的家伙正是我们亲爱的维克托先生。奸奇把他扔过来的时候顺变送了他一套衣服,但显然没考虑到这家伙糟糕的野外生存技巧和自然环境(或是故意的)。

    这套法师布衣只用了三天就变成了破洞装,七天就变成了不明材质条状物,枉费了万变之主亲自用变化之力变换的华服,这一幕若是被那些狂信徒看见了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事实上维克托这七天过的极其凄惨,作为一名大学生,能有坚韧的毅力活过之前那些生死关还没崩溃已经是奇迹。

    然而作为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手无缚鸡之力,辨别不出东南西北的大学生,在一片荒蛮的,充斥着野兽人,森林地精,蛮荒兽人部落,各类凶残野兽与昆虫,甚至还有森林精灵等的原始森林中近乎无法生存,维克托很少看生存类节目,“贝爷哪有小姐姐好看”,但残酷的现实给了他一巴掌,“不,贝爷能救你命,小姐姐只能把你引向色孽的怀抱,你个不忠诚的玩应!”

    维克托现在只想吃一口人类能吃的食物,当他爬出溪流把自己勉强喝了个水饱顺变洗干净自己后,又饿又累的他看到了一片小红果子,那个小红果子长在一片独特的灌木丛中,树下铺着很多厚厚的草叶层。

    当那脆甜多汁的果子在他舌尖绽放时,维克托几乎快哭出来了,这几乎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果子。然后他就被这个灌木从里的不知名虫子咬了一口,他的皮囊仿佛泄气的皮球一样从那个伤口处嗤嗤的冒出脓水在不到10秒内只留下一层人皮,最恐怖的是他的灵魂看到那尊灌木从居然是活着的!一双冒着幽幽紫色的“眼睛”饱含着对生者的仇恨藏在无数树枝的背后,干枯的树皮与上千条藤蔓缠绕伪装成了一个灌木丛并且通过吸引杀人虫来诱杀过往活物。

    他只能趁着这个树灵精魄逐渐沉睡之后在进行复活,“他能看见灵魂?”“主人,根据我的判断,这应该算是一种精魄类生物,可能拥有伤害灵体的类法术能力,但对于您这种灵体应该不具有观测能力,但请尽早做出应对,假如灵魂被击碎,或者您的灵魂长期处于灵体状态,重生速度将极大减慢并且消耗也会巨幅增加,您现在大概需要1点轮回点可以复活一次,但假如您3天内没重生,那就是3点轮回点。,假如灵魂被击碎,则根据破碎程度进行修补,每次不低于9次轮回点。”

    “那我的身体怎么办?”

    “您可以通过花费大量轮回点(转世点)为灵魂重塑肉身,灵魂强度越高,肉体越强,消耗越大。但上一个肉身的某些提升将无法保留,现在的肉体大概需要一点轮回点便可重塑”

    “我的轮回点还剩多少”

    “您需要小心使用,之前收集的资料与您之前重生的次数相抵还剩下9轮回点,但还是建议您尽快提升自己的能力从而自行驱动重生能力从而不必用珍贵的轮回点,他们应该被用在您升格永恒之时”

    “那东西收集不是很容易么,之前我看一个野兽人打架就获得了一个”

    “轮回点只有在第一次目击并收集某类信息时才会获得,它并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被我的创造者用规则类能力封印在您的本源中从而规避本界四神的探查,它的数量是固定且不可补充的,随着您在此界滞留的时间增长,您会发现轮回点越来越难以获得直到彻底无法获得,所以我不建议您在能自行驱使之前多次使用轮回点获得重生或者预知的能力,那只会令您向上的路越发难走。”

    “但我想变强,首先需要先走出这片该死的森林,但我都怀疑不死个一百来次根本走不出去。”

    这时,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尖啸,“wahhhh!!!”一群骑着蜘蛛的地精出现了!他们有的拿弓,有的拎着长矛不过尖头与箭头上都有着几缕异光,显然都淬过毒。

    这些绿皮的行动极为迅速,在一片嘈杂的命令后化整为零将维克托的尸体团团围住,一只地精骑手被地精首领摁着头皮揪下了蜘蛛(蜘蛛坐骑比地精值钱),被地精首领连打带踢还用矛一顿戳的驱赶到那颗“灌木”面前。

    这只倒霉的地精叫做“大傻冒”杰罗姆,原本是这队森林地精的上一任队长,然而显然他还不够狡猾和残忍,搞毛二哥最终将他的官帽赏给了他的副手“大戳子”卡里。

    卡里的矛耍的是这队地精中最好的,被众多地精称为最狡猾的“大戳子”,他的背刺,哦不,是背戳将杰罗姆从他那载满各种森林中罕有的金属废料的蜘蛛坐骑上怼了下来,随后绿皮们对这位队长的恐惧瞬间烟消云散,这些邪恶的生物并没有因为是同类而有任何怜悯,它的部下们掠夺了它所有的家当,将他的身体零部件比如鼻子,手指当做可拆卸的玩具一遍遍的拆下并欣赏它的惨叫,直到它快咽气再安上去直到凭借绿皮的孢子自愈再继续这个过程。

    它的坐骑,那最美丽的,最大的,也是最绿的森林蜘蛛成了“大戳子”卡里的****,现在,绿皮们决定用这个倒霉蛋发挥他最后的价值,比如试探下这个尸体周围的危险。

    杰罗姆颤颤巍巍的被推到了食人灌木之前,它那红色的眼球泛着,邪恶,仇恨,残暴与怯懦,但这都改变不了接下来它的命运。一只奇怪的虫子咬在绿皮的大鼻子上,但并没有把他变成一摊绿水,一条粗壮的藤蔓突然暴起,在一阵骨断筋折的哀嚎声后一堆绿色流质化作了它最后的遗物。

    那我们的维克托先生在干嘛呢?很简单,他在考虑是否投胎到眼前这伙绿皮中,他的转世分为随机和指定转世,指定转世需要与转世的人及身份产生足够多的因果,并且权位越高想产生大因果就越难,但眼下这坨绿色液体就给他提供了这个机会。

    至于随机转世,那就真的是随机了,本维度内任意一条时间线随机挑一个。但万一要是到了那种大魔满地走,巨龙不如狗,诸神都下场的启示录级战争时间点那不就是寄上加寄么。

    犹豫了一下,维克托飘了过去用灵体触碰了一下那坨绿色物质,这就算留了个因果,已经足够他转世了,不过他还是更愿意做人类一些,毕竟他人类的外貌还算不错,等下,维克托忽然发现自己对自己曾经的样貌越发模糊,自己曾经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以前真的叫吴铭么,为什么他感觉自己一直叫维克托…

    “警告!您受到之前(奸奇魔域中)短期大量重生影响,导致灵魂中的记忆刻痕与灵魂本相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系统建议您暂时隔绝这部分的记忆,因为这不利于您接下来的逃亡。”

    就在那条藤蔓卷碎杰罗姆之后,森林地精们骑着蜘蛛一哄而散,别误会,他们不是逃跑,而是转进寻找机会。

    不到半小时后,这群地精又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戴着奇怪尖顶帽子,比他的同类更狡猾,更残暴,也更绿的家伙。

    这个尖帽子从那肮脏的兜里掏出了一个红色怪菇,先深深的嗅了一口,然后小心的掐下半块放进嘴里,他那滑稽的咀嚼并没有引起任何一个地精的嘲笑,这简直是不可思议,或者,这群地精不敢嘲笑?

    尖帽子忽的停止了咀嚼,地精们刷的一下齐齐退出几米开外,然后在“大戳子”的带领下(包括戳的几个倒霉蛋哇哇大叫)发出了“wahhhhh!!!!”的怒吼。

    不过一群地精的waahhh着实有几分滑稽,他们的小脖子拼命的往前拱,瞪圆了那双小红眼睛,绿色鼻子似乎也硬挺挺的翘了起来,全身没几块的肌肉鼓胀试图为这个小不点挽回一点颜面,这些组合在一起那可真是把维克托逗乐了。

    但接下来维克托就笑不出来了,当那群地精发出“waahhh”之后,一股绿色的“波”或者“线”将前面的尖帽子绿皮与他的邪恶的同类联系起来,并使得尖帽子的红眼睛开始萦绕几根绿色的电弧,他的脑子周围也出现了空气的鼓荡波纹,那肉眼可见的邪恶魔法开始酝酿。

    树林开始颤抖,那沉睡的精魄感觉到了威胁开始拔出自己的根须试图拍死那群该死的孢子绿皮生物,然而狡猾的绿皮通过杰罗姆探出了树枝的极限距离并站在了2倍于此的距离之外,现在没有什么能阻止这只绿皮巫师放出他那邪恶的魔法了。

    “wahhhhhh!!!”,绿皮巫师发出了怒吼,他的脑袋上缠绕的绿色电弧闪耀到了极致,纠缠在一起,在他的眼中汇聚成亵渎的飞弹,“砰砰砰”三个脏绿色的飞弹重重的撞到精魄的树干上并引起了绿色的大火。

    显然之前绿皮吃的蘑菇没白吃,精魄发出了痛苦的哀鸣与咆哮,森林中的周围每个生物似乎都听到了那不甘的怒吼。

    但绿皮显然也不是泛泛之辈,绿皮巫师攻破了精魄可能的魔法防御,那接下来地精们就可以发挥他们的邪恶天性了,点燃的“尖头东西”被成片的抛射出去,大概三百个地精骑着蜘蛛环绕着精魄不断射击,精魄痛苦的起身并试图碾死这些邪恶的绿皮,但蜘蛛赋予了这些绿皮高效的行动力,他们狡猾而敏捷的绕开精魄的拼死一搏,并投掷出许多带刺的挂钩绳索,这些绳索用硬皮史古格的皮缠绕制成,并经过绿皮巫师的加工,不惧火焰并足矣锁死一只巨魔。这些绳索被绿皮一头缠在树上,并趁着精魄攻击的间隙将另一头挂在精魄的树根与粗糙的树干上从而限制行动。

    “wahhhhh!”绿皮巫师又放出一波飞弹并击碎了精魄的树干防御,精魄的核心暴露在了绿皮们的攻击之下,伴随着绿皮们震耳欲聋的攻击,已经无力防御的精魄重重砸在地上,绿皮们一拥而上却并没有一下子杀死精魄,而是将上百条绳索订在了精魄的核心上,这痛苦不亚于人类的心脏被无数钉子击穿。随后绿皮们四散开来借着蜘蛛的拉力扯直了绳索,“吼!!”精魄无力的挣扎,但随着绳索的绷紧“呲啦,嘣呲呲啦啦”,精魄核心硬是被从精魄的身体中扯出大半,那不亚于人类大半个躯体被五马分尸的剧痛使得精魄发出了最后的哀鸣。

    绿皮巫师奸笑的走上前去,对着精魄发出了嘲笑的手势与动作,它用充满巫师的亵渎法杖重重敲击在精魄的核心上,欣赏精魄最后的挣扎,这显然极大的满足了它的邪恶,病态,扭曲的心理。

    巫师挥了挥手,随着一声轰鸣,精魄的躯壳死去,而核心被绑在巫师带来的蜘蛛身上,显然是要拿去献祭给他们的搞毛二哥。

    一大群鼻涕精和屁精突然从森林的阴暗角落中冲出来,他们欢呼着用绿皮的语言庆祝这一伟大的胜利。

    当然,最后着无数的喧哗都被“大戳子”格里带着他手下的“尖戳子队”们怼了回去,屁精和鼻涕精还有森林地精被用矛尖指着保证他们不会偷拿每一个应属于骑手们的战利品。

    绿皮们翻开厚厚的草叶,将无数藏在其中的尸体扒出来,多数只剩下一层皮或肉酱粘在草叶中,但他们的装备有些还是可以用的(绿皮标准),每当有绿皮找到一个能用的废料时,周围的绿皮就会咒骂着(或者讥笑),并拼命抢夺这一零件从而获得他们主子的赏赐,不少鼻涕精为此打的头破血流,其中的胜利者会屁颠屁颠的跑回他们主子的队伍里得到他们主人的一句赞赏(或者鞭笞),然后回去继续干活。

    不过这只绿皮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小地精,其他绿皮对此并不在意,毕竟绿皮的生殖模式决定了孢子满地种,小绿皮满地跑。正如帝国一位将军说的“春天你埋了一只该死的绿皮,明年你就会收获好几百只满地哇哇叫的绿皮”

    那只小地精,不,是维克托最终还是捏着鼻子转世了,或者说他先回收了自己的身体,再利用那只“绿皮酱”和绿皮的种族特性-孢子繁殖,在用轮回点加速后快速重生为了一只地精,因为这是他目前唯一离开这里的方式,如果能跟着这群绿皮走出森林,或者找到更好的转世因果,那他才会离开这群绿色怪物,不过目前他显然还需要这群绿皮的庇护。

    维克托尽力模仿其他地精的动作与行为,比如那叽叽喳喳的古怪语言,他现在也只学会了一个“wahhhhh!”,不过貌似应付他的那群弱智绿皮队友已经够了。

    就在维克托假装撅着腰寻找废料时,一名骑手一眼看穿了他的摸鱼行为,骑手冷笑着准备为这只不勤劳的地精来一点“小惊喜”。

    维克托刚从草里拔出一个类似铁环的东西,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当他回过神来却看到了一张巨大的嘴,有多大呢,直径大概比他的地精身体从头到脚都要大,可以说一口一个维克托。

    “嘎吱”只剩下两只地精脚露在外面的维克托被那只大嘴史古格(史古格是一种绿皮的种族变种,与绿皮的关系类似于驯化的动物与人,为绿皮提供不同的功能性服务包括战争工具,食物,生活用品,宠物等等)一口吞了进去,随着巨大的咬力整个地精脆弱的骨头被压碎咀嚼随着维克托的血肉还有两只脚一起吞下肚。那名地精骑手满意的摸着自己的史古格并将其吐出来的几块碎骨展示给其他地精奴仆们看,这一杀鸡儆猴的行为再次提高了那些狡猾的绿皮们的生产效率。

    至于那只鸡,我们亲爱的维克托则深刻的理解了一个道理,无论投胎到那个种族,弱小就是原罪,底层就是耗材,自己这种又弱又处于底层的那就是耗材中的垃圾,废物中的点心。

    漂浮在半空的维克托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排泄出来,上前回收了身体中的某些他也不知道的东西,叹了一口气,转身找到另一个被戳死的地精,准备再次重生一次。

    “没想到到了异界当了地精也逃不过007的命运,tnnd,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跪求奸奇爸爸给个机会啊,伟大的万变之主与奥法之主啊,求您赐我一点伟大的法术,在这残酷的世界没点本事傍身根本找不到生存之地。”

    然而,某人的奸奇爸爸并没有理他,显然对日历万机的万变之主来说,一枚弱掉渣的棋子并没有利用或者得到它注视的机会,或者说,计划中属于他的位置被比他更强的别人占着呢。

    一只新的地精卖力的挖着厚厚的草层,甚至他的绿色手皮被粗糙的草根划破了无数次以至于每次挥挥手都会有血滴撒出。甚至他努力的态度得到了戳子队老大格里的称赞,“这只地精努力的简直不像个地精”!而维克托只是用他的绿皮脸努力挤出一脸笑容,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这位地精老大。活像前世找工作的牛马大学生对HR露出的三分怯懦七分讨好的表情,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处境有所变好。

    然后,就因为他多得了格里的一份注意,导致周围的地精全部发出了嫉妒与讥讽的挑衅,其中格里的几个直属鼻涕精更是嫉妒的发疯,他们用几根破木头做成的矛疯狂扎维克托的脸,维克托由于初生绿皮的体型太小被一堆绿皮狠揍了一顿。两只眼睛差点被捅瞎,虽然他尽力护着,但其他部位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左耳朵被一个地精嚼了下去,十根手指被鼻涕精用两根木矛生生夹断揪了下来,鼻子也被用剥皮刀割走,腿和胳膊的骨头也被两个地精用石头砸断。

    显然,维克托成了一只不那么合格的地精,毕竟他太不狡猾了,既不会偷懒也不会背刺,更不会干架,搞毛显然不会喜欢这种没种的绿玩应,他被绿皮们虐待后丢到了旁边的废料堆里。

    终于,伴随着格里的一声咆哮,绿皮们开始收拾起一天的收获向着他们的老窝行进,痛苦的维克多终于在一大堆废料中挣扎了出来。

    他现在在一个大蜘蛛的背上,用各种木板或者其他玩应拼接而成的货架上填满了各种废料,因为他实在太小了,被一个大废料—以前可能是某种战兽的战甲—裹在里面并被绿皮一起带走装车了,否则维克托怀疑自己现在这个残废模样估计只能喂史古格了。

    天色昏暗,维克托战栗着偷偷观察四周的一切,在经历了战锤世界的毒打之后,现在的维克多只是一个想着在这个绝望的世界生存下去的爬虫罢了。

    然而过了一刻钟,技工地精过来挑选材料,而不幸的是,维克托被发现了,但幸运的是,那个技工并没有把他喂史古格,而是将他带到自己的破烂堆里不知道要干啥。

    在那一刻,维克托甚至开始幻想自己是否能遇到一个心肠较好的地精,如果在别的世界可能有那么一丝丝可能,但在这里…

    他突然发现这个技工可能还提供修理肢体的服务,因为有几个缺胳膊少腿的绿皮在门口排着队,也许,自己会被他救好,然后给他打工,那或许也不错,毕竟只要能活下去,维克托非常渴望获得一门手艺。

    然后,维克托就看到了一排笼子,这也是他首次看到这个森林中的其他种族,中间那个笼子里面竟然是一个尖耳朵人型生物!看上去貌似是个雄性。关键是,左面的一排笼子里面装着的…全是地精!看上去都是缺胳膊少腿的那种,并且伤口还很锋利!

    维克托身体颤抖起来,他居然还对这个绝望的世界抱有希望,“哈哈哈哈哈”那个把他绑在史古格背上的技工撇了他一眼,感觉今天运回来的材料可能伤到脑子了,看来那三个牙(绿皮货币:绿皮的牙齿)的价格还是贵了。

    “喂,天赐,我还剩下几个轮回点”

    “之前您对绿皮社会以及森林精魄的了解使您获得了3个轮回点,但您的两次死亡使您失去了两个轮回点,现在为10个轮回点”

    维克托被技工装进一个锈迹斑斑的笼子里,他已经看到笼子上无数的牙印,爪印以及前主人留下的绝望了。

    “有的时候,我开始羡慕死亡了,现在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许才是最绝望的。”

    维克托摇了摇头,抛弃了那些绝望的念头,只要他还有一个轮回点,他就不会向这个狗日的宇宙低头,他会活下去,即使活的比狗还惨。

    旁边笼子里的男性精灵倒是四肢完好,但身上的诸多新近利器切割出的伤疤和他现在半死不死的状态无不说明他并没比旁边的几位绿皮仁兄好到哪里去。

    曾经俊朗的白色面庞现在泛着一种死灰,泛金色的瞳孔黯淡无光,曾经狭长而富有弹性的嘴唇也许能吸引无数凡人雌性的目光,但他现在干瘪的像一片豌豆夹,高挑的鼻梁与其他五官本能拼凑出一个凡间的尤物,但现在他也只不过是毫无血色的单薄鼻梁罢了,尖尖的耳朵无力的耷拉着。

    这只仿佛被绿皮被玩坏的精灵只是蜷缩在笼子里一动不动,四肢都被用绳子绑住保证他不会自杀,连嘴里都被绿皮塞了个“口球”(其实是一个嚼嚼史古格)。

    除此之外维克托还看到了一只粉嫩的野兽人,一个没胡子矮人(被绿皮拔了),一个人类,一个脸色白的吓人的吸血鬼?还有一个…白老鼠?不,维克托没见过这么大的耗子,不过这个直立行走的鼠鼠或许可称之为鼠人?

    这件耗材备用室真可谓人才济济,高矮胖瘦,黄绿白黑,丑俊怪奇,贵贱穷富通通在这一室之内展现的淋漓尽致。

    突然,天赐向维克托发出警告。

    “主人,您现在需要做出一个抉择,刚才我用1点轮回点为代价进行了一次预言,您的命运在通往绝望的道路上下滑,前方看不到终点,那是这个宇宙对您的本能排斥,但万变之主在命运之网中震荡出的一次余波也许可能改变您的命运,您之前遇到的许多死亡其实质也许是亚空间中几场战争的结果的余波所导致的,而现在,您命运的分叉口即将到来,但其中只有一个通往希望,却被重重迷雾所掩盖,我所能看到的是预言还有一句话“绝望的终点,还是绝望。”,您现在可以顺从命运,亦或者花费所有轮回点以及我的活动维持能量进行一次抗争,在所有分叉中,突破那些迷雾,并进行一次命运抉择。”

    “我选择抗争”维克托平静的说到,“我没有等死的习惯”“警告!丧失所有轮回点后,您一旦肉体死亡,灵魂也会随之泯灭!”“泯灭不可怕,可怕的是绝望,天赐,进行命运改变吧,希望万变之主给点力,让他的余波大一点。”

    当然,如此拟人的地精引来了旁边几位室友的注意,一个缺了胳膊的蛮荒兽人大只佬对他发出一声怒吼“wahhhhh”,似乎在质疑他够不够绿,剩下绿皮(大部分是在和蛮荒兽人战争中森林地精俘获的,地精与欧克兽人关系很复杂,之后会提)也跟着一起怒吼起来。

    技工地精不满的推开“门”,假如那玩应算门的话,他用长矛隔着笼子狠狠的戳那个蛮荒兽人,那矛上好像有变异的催眠史古格的分泌物,捅了几下蛮荒兽人就无力喊wahhh了,只能无力的在笼子里喘着粗气吐着白沫瞪着那个该死的技工地精,这位大只佬(蛮荒兽人中的精英)在本家部落中何时受过地精的委屈,但没想到这群森林里的亚种地精用一点也不wahhh的有毒(特化森林地精版)尖尖棍子戳他们,还把他们戳睡着了,结果他的几个狱友四肢被卸掉安到了几只地精身上。

    是的你没听错,地精和兽人的生理有很大的相似性,但在大部分绿皮的部落,地精只不过是兽人的奴隶与炮灰,哪里有资格安上兽人的胳膊,但战败的这几位大哥显然就变成了耗材,地精这种邪恶而病态的生物如果能凌驾于兽人这种生态位比他们更高的生物,那简直就类似于一个普通旧世界低贱而短寿的人类征服了高高在上美丽长寿的精灵女王一样,爽的简直上了天。更别提安上一个兽人胳膊,那简直就是和男生开高达一样的感觉。

    所以这位蛮荒兽人大只佬是进来那一批兽人中的最后一个了,同时也是最顽强的一个,即使是兽人,在无医无药的情况下被截断四肢也很要命,但这位大哥硬是活了过来,甚至连四肢都开始重新发育。

    而那个矮人和人类,吸血鬼则是一队探险队的成员,人类来自瑞克领,矮人来自激流城,吸血鬼则是来自希尔瓦尼亚,他们途经这片森林却遭遇了地精的伏击(一万多只),除了这三位幸运儿其他的都已经进了地精的肚子,但他们也快了。

    那个精灵帅哥则是一位奥苏安的一位落魄贵族,据说祖上曾当过卡勒多·训龙者(高等精灵传说人物)的侍从(之一),跟随过许多大漩涡之战(本世界决定性战役)的大人物打过仗,可惜到了他这几代家道中落,爹和娘双双信了色孽(与万变之主同等级的至上神,主管欲望),整天在家里开银趴,结果被人发现了,年幼的他亲眼看到银光守卫处决了他的父母和所有亲戚,而他虽然是银趴的产物,但他并不信仰沙力士(色孽别名),身上并没有色孽腐蚀,所以被流放出了奥苏安(高等精灵的家园)。至于是怎么被一群绿皮抓起来天天放血,那就是另一段故事了。

    野兽人和鼠人是最倒霉的,他们是被各自的氏族\\部落遗弃的,鼠人是个奴隶鼠,但却是罕见的一只白毛鼠,按理来说他应该进入氏族高层吃香喝辣,但错就错在同批出生的白毛鼠中有一个耗子叫伊克特(鼠人后来的著名大工程师),他在与伊克特争奶水的过程中咬了伊克特一口,然后被伊克特一巴掌打翻,导致奶水没吃到多少,体型一直瘦弱不堪,但也许是大角鼠眷顾(鼠人的混沌次级神,比万变之主低一个档次)他一直活到了成年,然后就被伊克特(这耗子记仇)给塞进了次元石传送门作为试验品,结果就是森林地精喜提一只白耗子作为晚餐。

    野兽人则是因为这货的战帮信仰恐虐(战争与杀戮之主,至高神),但他不信,没错,这货不信恐虐,如果信奸奇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法师作为高技术工种在哪里都吃香,信纳垢(瘟疫与疾病,生长与生命之父)也不是不行,毕竟疾病对野兽人消灭文明也很有用…

    然而这货信色孽,在一个恐虐的战帮里信色孽着实是让两位神明都沉默了(两者是死敌,他们的某些规则相对冲),他的战帮忍受他那亵渎(恐虐视角)无用(恐虐嘲笑)的信仰整整3年,因为这货还挺能打,作为一名大角兽曾经独自猎杀一名敌对战帮的古尔兽(至少10米以上的恐怖巨兽,战锤世界当前时代最强战兽之一,体型没有上限,全看混沌诸神的赐福力度),并且在(也许是色孽)诸神的帮助下获得了成功。

    因此战帮中信恐虐的大角兽头领,牛头人都不得不承认了他的存在,然而当这位散发着麝香的粉嫩野兽人用他那光滑的肌肤和圆滑的舌头以及亵渎的话语试图诱惑其他几个首领一起信仰沙力士时,忍无可忍的牛头人首领带领着所有信仰恐虐的信徒狠狠地揍了这货一顿,没杀他是因为杀不了,滑溜溜的总能闪过致命的伤害,不过正所谓马有失蹄,从这位仁兄肮脏的毛皮与被锯掉的舌头上可以看出绿皮对沙力士的态度了,不知道是他自己作死还是神明的诅咒,竟然被绿皮的麻醉药一波放倒,这种“俺寻思之力”加持的毒药显然无视了他身上的色孽赐福并瘫痪了他的肌肉。

    简而言之,色孽神选野兽人倒在了一群绿皮的笼子里并准备着被今晚做成菜和其他几位仁兄(人类,矮人,鼠人,吸血鬼)做一道绿皮特色—五福同喜,汤里面估计还有精灵血调味,并且加个蛮荒绿皮大只佬的脑袋做小菜。至于维克托,他没资格给绿皮当正菜,顶多卸完四肢和五脏六腑之后给史古格加个零嘴。

    接下来的半个月就变得极其煎熬,那几位要变成菜的种族豪杰待遇还不错,每天有糊糊(绿的)吃

    维克托则惨了,几个客人看上了他,结果他现在少了一只半只胳膊(有个客人只要前半截),三条腿(有条腿被锯掉后过了一天又长了出来),两双眼睛(同上,挖了后上了绿皮的药又长出来了),两双耳朵,两个鼻子,甚至是两个类似人类肾脏的绿皮器官…

    但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那些药是以燃烧绿皮寿命与生命为代价的药,维克托已经感觉到他的这具身体大限将至,但他却找不到下一个投胎对象了,因为他的轮回点已经用完了,天赐为了在这次命运的十字路口让他逃离那绝望的深渊(如果不在命运层次上反击)用掉了所有轮回点包括她自己的维持能量,假如在那所谓的命运转折中他没能做出正确的选择,逃离那绝望的深渊,他,还有天赐,将会泯灭在这处绿皮营地之中,永远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