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终焉纪元-公元1年3月

    “杀！”

    哀嚎声与痛苦的悲鸣在基斯里夫河岸回荡。

    一艘落单的巡河船被比约恩发现了，随后开启了短时隐身功能的长船悄咪咪的靠了上去，比约恩凭借超凡的身体素质直接从低矮的长船甲板上跳了上去，莎拉和托比带着30名掠夺者站在其他两艘船上摇旗呐喊。

    倒不是他们不想上去，而是等他们蹦上去这不到20个凡人加上一个一阶波耶早就被比约恩杀光了，

    只见比约恩双手持一柄燃烧着魔焰的神赐巨斧咆哮着左劈右砍，

    凡人们在狭窄的甲板上绝望的用武器格挡，下场则是被连人带刀一起被劈成两半，滑腻的鲜血和碎肉铺满了比约恩行立足之地，

    那名波耶面对这咆哮而恐怖的的狂战士则怯懦的的躲在最后，试图让凡人消耗比约恩的体力，然而当二十个灵魂哀嚎着被比约恩腰带上挂着的灵魂石收割之后，这名波耶也不得不拎着斧头试图鼓起勇气与比约恩一战。

    比约恩大笑着嘲讽这名凡人的懦弱，像是戏耍猎物一样缓慢的逼近这名凡人，

    “比约恩，我刚刚做了个小预言，呢喃的天空映射了敌人的到来，别玩了”

    维克托懒洋洋的声音自比约恩胸甲内侧挂靠的黑宝石通讯器响起。

    “希望你的预言靠谱一点维克托，血神希望更多的鲜血！”

    随后比约恩直接一巴掌扇飞了对面那个波耶的手斧，一把扼住他的咽喉，随着手上力量不断的增加，喉管与颈骨破碎的声音压住了波耶的惨叫。

    “喀叭”

    比约恩像揪下一颗树上的果子一样轻松的摘下了一颗表情骇然的头颅。

    当然还有一个新鲜出炉的低阶超凡灵魂石。

    比约恩先是拎着斧头直接砍碎了船首的巨弩，随后纵身一跃回归了长船上，“维克托，聚拢魔风！”

    随着魔帆的重新升起，澎湃的魔风开始不断汇集。

    “我们可以试着杀光来的那5～7艘巡河舰，根据我的预言来看，那几艘船上没什么硬茬子。”

    回到船长座位上的比约恩认同了维克托的说法，“那就走吧，维克托，不过等下你可得用你的魔法先杀光那些船上的巨弩手，我的宝贝船现在可没地方修。”

    “放心吧船长”

    维克托离开了法师椅，把白毛大耗子密斯抓过来顶锅，“聚拢魔风，密斯，我去收拾下东西”

    “是的，是的！”

    随后维克托走向房间一侧的武器柜，打开柜门，维克托拎起来一个托尔牧师的重型连枷，掂量了一下，不顺手，唔，维克托更喜欢那些更为血腥残暴，更能发挥他属性优势的武器。

    他看到了角落里一柄波耶遗落的巨剑，唔，这柄接近两米的宽厚巨剑也只有身材魁梧，平均身高都在2米以上的的北境勇士才能够勉强使用，倒是符合自己的需求。

    维克托拎起来掂量了一下，轻了，这剑也就50公斤左右的沉重，自己现在的力量不算超凡力量都是凡人的四倍，算上玄学的超凡力量就更是无法用凡人的指标来计算了，反正随手一巴掌把凡人脑袋拍碎就像拍花生一样轻松。

    这柄一阶波耶用的精钢巨剑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太轻，在沉上个两三倍还差不多。

    不过维克托也懒得抱怨什么，将巨剑单手拎起扛在肩上，作为一名施法者，能用法术歼灭敌人才是维克托最喜爱的战斗方式，虽然永世神选道途强化了他的近战属性，但他还是不喜欢拎着剑跟人贴身肉搏什么的。

    随后维克托又拿出一套密斯修补后与改造的波耶的精钢扎甲准备给自己套上，影响施法效率就影响吧，上了战场一切以保住小命为主，即使己方有优势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法术耗尽又遇到波耶之类的超凡者必须要近战以命相博，这层铠甲没准就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维克托又拎出两个短手斧插在腰间，紧了紧自己的狼皮靴鞋带，检查了一下自己腰带上挂着的灵魂石是否充足，最后用披上自己的熊披风，拎着巨剑就出发了。

    “维克托，我来引诱那些凡人，还是那个战术”

    “放心”

    维克托开始吟诵万变之火—蓝焰流星的咒语，准备给那些基斯里夫人展现一下超远程法术打击的厉害。

    “诺斯卡人！诺斯卡的长船！”

    “长官！我们的一艘船被诺斯卡人屠杀了！”

    “长官！他们正在转弯，他们要逃！”

    “弩炮准备！”

    “长官！敌人有法师！啊啊啊啊！”

    达利乌斯波耶长（二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巨弩手和他的弩机一起被一道蓝色的邪恶火焰烧成了灰烬，对面那艘正在逃窜的长船上一个两手冒出奇异火焰的法师正隔着接近千米的距离向自己发射法术，然而自己七艘巡江船的弩炮却难以在如此远的距离上精准射击那该死的长船！他们的目标太小了！

    “通知各船上附魔箭！远距离抛射压制那个法师！我们不能只挨打不还手！”

    “嘎吱，嘎吱”

    六只两米多长的的一阶附魔巨箭被用复杂的绞盘装填设备压入弩机，巨弩士们聚气凝神，准备给那个狂妄的奸奇法师一点颜色瞧瞧，

    而那艘长船也看到了他们的动作，那个奸奇法师像是知道了他们要瞄准他，在达利乌斯下令的那一刻就直接钻入他们亵渎的船舱来躲避箭雨，不少船上的水手开始大口破骂那个该死的奸奇法师的狡猾与怯懦。

    随后，他们只听到了一声音爆，那艘长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们的视野中快速缩小，

    贫穷的基斯里夫巡河舰队显然无法完成瞬间加速这种高端骚操作，

    换成矮人铁甲蒸汽船舰队或者精灵龙凤舰队，又或者是基斯里夫的沙皇亲卫舰队，还有那么几分可能，

    但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屠杀了他们的亲人与朋友的诺斯卡人逃离了战场。

    一时间，暴躁的怒骂在七艘船上响起，水手们将诺斯卡人的祖先八辈都问候了一遍。

    “老爷，咱们现在怎么办”

    基斯里夫大部分小贵族都是波耶，这既是他们的超凡职业，也是他们的贵族地位的体现。

    达利乌斯烦躁的揪着自己精心修剪的大胡子，这艘船和船员是他的私产与从庄园里带出来的守卫，毕竟战场上还是自己的人和船好使，其余六艘女皇“赐予的”巡河舰的质量只能说对得起被那群该死的契卡以及各级官僚剥削近乎七成后的造价。

    为了保护自己的小命，同时也是对自己财产的负责，达里乌斯决定派出其余六船向前索敌看看被屠杀的那艘船是什么情况，该死！那本该是自己舰队的补充船！

    随着亲卫扯着十里都能听见的大嗓门向其他船只传达他的命令，舰队阵型也开始变化，达利乌斯的旗舰在后方督战，其他六船缓缓靠近比约恩屠杀的那艘船。

    一个胆子最大的水手，借助钩锁，跳到那艘船上看了看。

    “哦，厄孙在上！这，这，这，这就是一个屠宰场！”

    达利乌斯坐在主座上听着战战兢兢的水手的回报。

    “都死了！全都是碎肉！”

    这个水手被那血腥恐怖的场景吓的精神有点不正常了。

    达利乌斯挥挥手，亲卫把水手带了回去。

    “每艘船派出一些水手去接管这艘船，启航，我们回罗列夫港口修整。”

    港口在基斯里夫是个稀罕物件，不是因为良港难觅，而是诺斯卡人一旦闻着港口的味道就会像一群疯狗一样围上来，小港口根本活不了几天，这也就导致基斯里夫河两岸无比漫长的河岸只有几个超巨型堡垒群因为有冰雪法师团，厄孙与托尔，达哈的牧师与骑士们驻防，再加上大量巨弩，大炮，射击军火铳的守护，才能勉强在混沌怒涛中活下来。

    罗列夫港是距离基斯里夫港最近的港口，当地的罗列夫家族是基斯里夫赫赫有名的大贵族，下属小波耶至少10万以上，达利乌斯就是其中一员，

    罗列夫家族直接与间接管理的农奴的明面数量更是接近千万，再加上他们自己的3万超凡私军和200人左右的各类法师顾问，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罗列夫家族都称得上强大。

    然而就这种级别的家族所全力经营的巨型壁垒港口，能记载的历史上就被诺斯卡古老部落的长船舰队屠戮了三次，罗列夫家族更是被杀的人头滚滚，核心族员近乎死光，要不是沙皇的怜悯以及他们确实有本事罗列夫家族早就灭族了。

    当然，达利乌斯现在的心思已经飘到自己在罗列夫港口的一个怀孕的十六岁情妇身上去了，莎莉亚（基斯里夫生育与疗伤神）在上啊，他马上要做父亲了......

    返航的七只船开始重整队形，转向准备返回罗列夫港，然而船只的转向却造成了短时间的混乱，不过假如诺斯卡人趁着这个“绝佳”的机会突袭，他们就会发现巨弩已经准备好给他们来一发狠的。

    “大人，咱们的魔晶探测仪还继续开着么”

    达利乌斯犹豫了一下，这该死的水下探测器开启时要消耗大量元素水晶（也称为魔晶，次元石，混沌能量石等等），简直就是吞金兽！最坑的是吞的还是自己的奥朗克！中央财政困难，让我们这些小贵族只能替女皇“分忧”！但我们钱包也很薄啊！

    达利乌斯看了一眼基斯里夫河宽阔的河面，“在开一会，等过了前面那个弯再关吧，把探测网放下来，我就不信一艘长船就敢跳帮咱们七艘船，他敢冒头就准备被弩炮射成漏子吧！”

    舰队逐渐摆正了阵型，然而诺斯卡人却没有出现。

    “弩炮的弩箭先放下，要不然长期紧绷出了折损还得我赔！”

    基斯里夫人都和诺斯卡长船打交道万年之久了，对长船的短潜，隐身等早就都知道了，但知道是知道，反制措施仍然很难展开。

    资金是最要命的方面，那些抗隐身与水下探测的设备一个个贵的要死，这还是矮人们的友情价，并且其维护与使用成本更是一笔天文数字。

    所以，女皇大笔一挥，各地自己组建巡江舰队，设备女皇给，但是成本自己掏！大把的基斯里夫河舰队司令职务被撒给了波耶们，这以前可是女皇的自留地，但小贵族们恨不得这种“贵职”别到自己头上！

    反正达利乌斯当舰队司令这几年是屁油水都没捞到，你想走私？走给谁啊？就那几个大港口人家都有自己渠道，人家拿货成本甚至比你还低，而那些距离岸边较近的隐蔽村庄也不欢迎任何河上的人找过来，因为那代表着被诺斯卡人发现的纪律又变大了。

    基斯里夫河上民用船只倒也不少，但人家出门都是几百艘船甚至上千艘船一起走，各种护卫队更是配备奢华，真遇上落单的诺斯卡人舰队，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反倒是护河队成了苦逼，各方面孝敬与打点每年一大笔支出都得自己掏，以前的5个情妇都养不起了！现在只能养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唉！该死的诺斯卡人！

    达利乌斯忽的暴怒，狠狠地一拳.....砸到空气中，船长桌子很贵的，砸不起啊！

    船队终于整理好了队形，向罗列夫港口行进。

    “大人，那艘诺斯卡长船没上当。”

    “每隔半分钟开启一秒探测仪器，假如那群该死的诺斯卡人想要干掉我们，他们今天一定会动手！”

    “大人，敌人又出现了！”

    达利乌斯急忙下令“弩炮准备！”

    “啊啊啊啊啊啊！”

    达利乌斯匆忙跑出船长室，却发现另一艘船的弩炮和弩手被那个该死的奸奇法师烧掉了！

    最混账的是，那个该死的奸奇法师以凡人根本反应不上来的速度嗖的躲了回去，然后长船一瞬间就躲避了弩炮那笨拙的射击直接蹿了出去。

    他们又跑了！

    达利乌斯再迟钝也知道他们被盯上了！这群诺斯卡人想凭借邪恶的超远程法术与快速的长船机动先摧毁最具有威胁的弩炮，随后对他们跳帮！

    达利乌斯大骂后勤部的虫豸不靠谱，他船上的弩炮都是百年前普拉格保卫战用过的一批老家伙，根本不敢大力上弦，以至于射程和威力极大受限，

    但他此前从未遇到过这么恶心的奸奇法师，他仿佛有命运的指引总能躲过最危险的射击，甚至提前感应到弩炮的射击方位与时间！要不然早就把他射成筛子了！

    达利乌斯气的险些一把揪下自己的胡子，“该死！”

    “比约恩，我看见了....土地...阵列.....那群基斯里夫人要上岸！”

    维克托右手凝聚出一块小小的魔屏，他聚精会神的看了几眼，立马的出一个新的预言。

    “狡猾的南方佬！”

    比约恩嘟囔了一声。

    “他们知道我们的目标就是他们的灵魂，这群南方人显然知道跳帮作战他们会死的很惨”

    “到了陆地上他们一样是待宰羔羊！”

    “但那时他们的羊角没准能让饿狼皮开肉绽呢。”

    达利乌斯指挥船员们穿上皮甲，拆卸弩炮，自己则穿上祖先留下来的一套独龙城矮人打造的超凡精钢重铠，随后召集七艘船上的800名水手以及6名波耶船长，还有自己手下的3名波耶亲卫。

    “基斯里夫的勇士们！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罗列夫港口距离这里太远，其余的巡河队也不可能现在支援我们，然而我们的弩炮一天之内就会被那个该死的法师摧毁殆尽，我们的船也远远没有诺斯卡人的船快，一旦诺斯卡人追上我们并在狭窄的船上与没有阵列配合的我们战斗，我们的结局只能是被那群北方蛮子一一砍死！”

    “我们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上岸！那群诺斯卡人想要我们的灵魂，他们必然会来与我们决战！”

    “我已经发出了求援信号，其余两只巡河队将在2天之内赶过来，只要我们能活着抵达离这里半天路程之内的杰拉韦德村，并在那里凭借村寨与弩炮防守，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水手们神情肃穆，他们知道达利乌斯说的没错，那群该死的诺斯卡蛮子的正面战斗力不是他们能比的，尤其是那些披着各类邪神盔甲的混沌勇士更是能在没有阵列配合下直接轻松屠戮掉他们七艘船上所有水手的存在，他们唯一的生机就是保住他们的弩炮，在陆地上凭借阵列与波耶们拖住那些诺斯卡人，在凭借弩炮的破甲附魔箭射死那些混沌罐头。

    “我们走！”

    达利乌斯下了命令，随后带着八百号人和5门弩炮与20支破甲附魔箭朝着内陆方向前进。

    另一边

    维克托这边正在占卜，他在一年多枯燥的行船过程中凭借着自己的命运天赋与奸奇传承成功的开发出了“命运魔屏”的功能，比如说危险预警，他的魔屏将在有攻击来临之前就在身上对应部位出现本能的刺痛感，这也是为什么弩炮之类的根本打不中他，他超凡的反应速度甚至足够让他需要时看清弩箭那缓慢的的射击轨迹。

    其次就是占卜，战锤世界的占卜方式极其多样，维克托的方法是将天空系法术一级法术-天象占卜术融命运魔屏中，这样他可以直接借助自己的本能窥探天空上流星的秘密，日后他如果有其他的占卜方式也可以将其融入魔屏中形成他独有的—维克托命运窥探术。

    维克托现在盘坐在座椅上，身边一层颜色不断变换的薄膜笼罩在他的身上，无尽的星海在魔屏上若隐若现，维克托感受着命运星海的律动，等待着那一丝特有的悸动。

    有了！维克托隐隐感觉到自己仿佛与未来某一件与自己关系紧密的事情产生了联系，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魔屏上被他捉住的命运律动化作几副有形的画面，第一副是一个山谷遮蔽中的基斯里夫的小村庄，看规模大概在5000～6000人左右，

    大片大片浸润着淡蓝色的冰麦田散布在村庄四周，维克托还看到了遍野的猪，牛，羊与驽马，巨大的磨坊与榨油庄，大量晾晒咸鱼的杆子以及熏肉架，沿着土路的小酿酒作坊也有好几家，几个铁匠叮叮当当的敲打与修补着着弯曲的农具与兵器。鞋匠，车匠，皮匠，锁匠，堆肥工，泥瓦匠，桶匠等等百工小贩都有一些。

    猎人们拿着从森林中狩猎到的皮毛与这些村民们交换物资，渔民们扛着....长船？

    维克托愣了一下，他看到几个渔民扛着一个特别像迷你高仿版长船的渔船放进库房里。

    维克托分析了一下，首先，这个小村庄应该是离河流有一段距离，并不算非常远，否则他们也吃不到鱼，但也不会太近，否则诺斯卡人早就发现他们了。

    这应该是一个典型的诺斯卡人称之为“乌拉卡”的村庄，即“躲藏的财富”。

    这种村庄一般都较为隐蔽，渔民也都有一手精湛的反追踪和隐蔽手段，村民们警惕的提防诺斯卡人贪婪的目光发现他们，胆战心惊的在河畔安了家。

    事实上，对大部分基斯里夫人来说，到危险的外流河河畔，也就是诺斯卡人能抵达的范围内安家绝对是个糟糕至极的选项，因为它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九死一生，即九个村庄最后只有一个活下来，

    但他也代表着巨大的机遇，基斯里夫安全的土地早就被各路波耶们瓜分干净，在那里，你一辈子都只是个农奴与下等人，永远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

    然而在边境村庄，你能得到大片属于自己的土地，成为一名女皇庇佑的自由民，并且女皇还会派人挑选开拓者中的村长，村庄守卫之类的领头人授予他们波耶——包括超凡职业力量与贵族地位。

    这也是基斯里夫普通人近乎唯一的上升通道，即使是基斯里夫边疆的那些乌果儿游牧民也经常为了成为一名高贵的波耶老爷南下成为河畔村庄的守卫。

    别以为波耶不值钱就是大白菜，那是对比约恩这种精英混沌勇士以及维克托这种永世神选来说不值一提，他们的特点就是庞大的数量与快速的晋升速度，近乎为0的就职门槛，低到几乎没有的维持费，就像维克托看到的这个村庄，压榨极致的话能供养至少30个一阶波耶组成的卫队和一个二阶波耶卫队长，当然，武器和盔甲别指望能用超凡货色。

    也就是说300-500凡人就供养一个秩序侧的一阶“白板”炮灰超凡者的生活所需。

    维克托叹了口气，真好养活！只需要凡物就能供养一群超凡者，这也就是秩序方的特色了。

    你猜猜比约恩手底下这些掠夺者们的培养代价有多高？

    混沌无分掠夺者的就职条件就是一个超凡者灵魂作为祭品加上一堆杂七杂八的仪式用品，这一堆玩应能供养二阶波耶了！

    而波耶只需要女王派个人举行一个简陋到极致的仪式就行，啥超凡材料都不用。

    进阶条件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波耶砍死一个超凡一阶对手就行，日常也不需要任何超凡物品维护费。

    然而混沌无分掠夺者活着的每一秒都有代价，每年献祭都要交不少灵魂保命，进阶条件更是要至少屠戮万余名凡人或者百十名超凡才能成就混沌勇士，

    而像比约恩这样的无分混沌勇士每年都要交一大笔灵魂甚至包括超凡品质的献给诸神来保护自己的灵魂。

    有帝国学者做过计算，将进阶材料消耗，日常维护费，生命价值成本等等进行对比，他的结论是，一个混沌勇士的成材成本是一个二阶波耶的数十倍甚至百倍。

    用灵魂来计算的话无分混沌掠夺者至少要献祭需要10～100个一阶超凡灵魂等价的凡人灵魂才能进阶，具体多少看诸神心情，像比约恩就是累计砍死了88个一阶超凡者才进阶无分混沌勇士，而四神专属的混沌勇士进阶一般是需要6，7，8，9这些对映圣数的灵魂就够了，不过比约恩并不羡慕那帮子空躯壳拿自己灵魂换取的低廉的晋升价格，一切馈赠早已标注了价格。

    但一个混沌勇士能砍死一百名配合默契的二阶波耶长吗？只能说大部分混沌勇士做不到，一个波耶只要在死前砸中你一锤子他就大赚特赚，更何况一瞬间有十几把锤子一起落下，一堆2米半的壮汉用命顶着你不让你动弹，你怎么躲？

    最后这名学者总结：帝国和他的基斯里夫盟友赢麻了！混沌必败！因为我们海量的超凡者士兵能淹死那群混沌渣子！

    呵，维克托冷笑了一声，虽然这个学者的理论他觉得颇为荒谬，但有一点是对的，由于秩序诸神数量忒多，他们借助世界本源的资助卡着自己的神域极限大撒币造出来一大堆炮灰超凡者，并将其成建制的组成军队，这确实压制住了混沌诸神并不重视的这个时间线上的混沌势力，泛滥的超凡炮灰们有时确实令劫掠者们头疼。

    并且就比如眼前这个偏僻的小村庄，围着中心村庄有一堵十米高的用木头与石头搭建的村寨围墙，一看就有超凡力量参与过建设，一个规模能容纳百人的卫所拱卫着围墙。维克托看到至少20个一阶波耶卫士在一个军官模样的二阶波耶带领下拉着100名凡人守卫在围墙上巡逻，

    魔屏泛起涟漪，新的镜像将要出现，

    村庄消失，维克托看到一群扛着5门弩炮和巨箭的凡人，还有10名波耶在一个比耶张的带领下沿着一条土路前进，维克托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是要到那个村庄里避难，这可真是个错误的选择，想要对抗一艘附魔长船里标准数量的诺斯卡人，包括一名混沌勇士，100名混沌掠夺者，3000个烙印者炮灰，除非凑出来300个波耶带上一万名凡人士兵以及大量弩炮与大炮才有可能抵御他们，但就这小地方？怎么可能？

    魔屏扭动，维克托抓住的最后一缕悸动化作图象，维克懵逼的看到自己悲伤的抱着比约恩被人砸烂脑袋的尸体，那群基斯里夫人干的？怎么可能？

    维克托又细细端详，他立刻发现战场上波耶的尸体数量有点多！仔细一数，乖乖！死掉的波耶就能有100多个！从哪里蹦出来的？

    “哗啦”

    魔屏破碎，维克托的占卜结束，“要么那个村庄里藏龙卧虎，要么，他们还有一波援军，不过，这也许是一个机会...”

    维克托笑了，一百个波耶确实是块硬骨头，但要是谋划得当，这就是块肥肉！

    维克托开始吟诵咒语，“伟大的群星之主，我正在寻找一群注定被献祭给您的凡世生灵.....他们是基斯里夫的伪神信徒.....他们将在不远的未来与我为敌.....人数100左右.....主要是波耶....”

    维克托静静等待那本能的悸动，他的咒语指向并非奸奇，他可懒得欠奸奇的账，他是在天赐的帮助下发掘了自己本质的一个具名，并由此可以借助咒语指向自己命运碎片的具名，由此来接窥探命运。

    维克托感觉到了冥冥中的低语，一股本能，就像人类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一样，必然会给予回应，维克托立刻抓住这股本能。

    瞬间，魔屏点亮，维克托看到了一个正在设立的营地！他本能的知道了这个营地的位置，那个村庄的东方100～120多公里处！

    “比约恩！我们有新猎物了！”

    狩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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