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集训
既然已经组成临时男篮队伍,当然要进行集训了。
然而问题又出来了,除了王狮,其余四人都不愿意参加集训,他们的理由是,他们只答应出赛,又没答应参加赛前的集训。
这令宋大小姐宋月裳又开始头痛,但拿他们实在没办法,她真后悔已经报名上去,如此情况,倒不如不参赛的好。
体育馆里有五个篮球场,宋月裳以她关系户的身份占了一个,但整个篮球场上只有她和王狮。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王狮在篮板下不停地学投篮,可他投十个或许只进一个甚至一个也不进,这“天赋”叫宋月裳心灰意冷,旁边打篮球的或是围观看人打篮球的爆笑不止……
偏偏这笨蛋出奇地勤奋,在篮球圈下不停地窜跑,接球如风、投球也如风像不知疲倦的公牛,可那准确率也如风一样没有任何定数。
他就这么投了三个晚上,看球的人猜测这笨蛋可能投了几万个了,认为即使他再长高五十公分,仍然不可能成为篮球选手。
宋月裳几乎彻底绝望了,她见王狮正在又一次投篮,那屁股正对着她微微翘着,她心中光火,闪身一个撩踢,正巧王狮球离手而去,她就踢中王狮的屁股,那球果不其然没有进入篮框,倒是被她踢出去的王狮,在掉下来的时候,那光头直落篮框圈里,王狮就被卡在篮框上成了名副其实的“倒插翁”……
“人球!!”体育馆里传出片片惊呼,这种高光时刻足以冠名成星,王狮那光头看去的确像一个“球”,被宋月裳的一脚射进了篮框里,着实够牛X!男足都没这么准的。
一群男女跑过来要宋月裳这新鲜出炉的“新星”签名,宋月裳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签名笔,不停地在那群男女的手上、脸上、背上、额头上、脚上……胡乱地画自己的名字,正在得意之时,被倒挂在篮框上的王狮喊道:“喂喂,好像签名很好玩,我也要签名!”
他从篮框上跳下来,跑到宋月裳面前,顶过去一个光头,道:“你也给我签个名……”
宋月裳气得把签名笔折断,大怒道:“笨蛋,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
“我去投球。”王狮听得宋月裳的怒骂,可怜兮兮地缩头转身,宋月裳真想从背后再给他一脚,可她忍了下来,道:“你还是回去玩玛黛胸前那两个黑球吧,篮球不是你玩的。”
王狮转身凝视宋月裳,那双平常可笑的眼微睁,道:“可我想为你打场篮球,虽然我很矮的”
宋月裳一百八十公分的娇体颤了颤,久久才道:“你明天开始搬来学校住,不经我同意,不许你回家,听到没有?”
王狮怯怯地道:“我想问过玛黛老师……”
“是她大还是我大?”宋月裳愤怒地打断王狮的话,王狮低着头应道:“你比她大。”
他不敢看宋月裳,不知道此时宋月裳的嘴角弯起了一丝弧度,他只听宋月裳继续发话:“我懒得看你练球,越看越气,我回去了,你别尽给我丢脸,笨蛋!”
“嗯。”王狮应了一声。
直到宋月裳走出了体育馆,他才抬起头,朝一旁的山风招招手,山风摇着肥臀走了过来,他就蹲下来抱住山风,道:“山风,明天我要到学校住了,有很多不方便,你回到我们共同的家好吗?”
那小黑猪竟然点了点头,惊人的灵性。王狮又道:“你陪了我十年,从来没分开过,我身上的气息,无论相隔多远,你都会闻到的,我知道你的奇异我暂时无法理解,你的秘密我也没能知道,但如果哪天我不开心了,我希望你就过来,我和你一起回去。来,你再看我投球,我投一整晚给你看,你帮我数数进了多少个。”
王狮放开山风,就从地上捡起篮球,山风走到篮球场旁边卧下,它注视着王狮的圆眼流出了泪水,而王狮竟然也是流着泪浑然不觉似的不停地投篮。
当整个体育场只剩下一人一猪之时,体育场门口外面悄悄地趴着四个身影,其中一个道:“诗人,要不要再替我们的光头和黑猪写首诗?”
这是张猛的声音,这四人正是:张猛、白子付、哥伦和肯图。
白子付压了压心底莫名的悸动叹道:“看来得为这笨蛋打一场篮球了,喂,哲学家,我们很久没合作了,你是不是也手痒了?”
张猛对哥伦惊道:“你们两个本来认识?”
哥伦道:“不算认识,只是一起读了几年中学,同在一个篮球队玩过几天的篮球,后来因为一个女孩,我和他在重要的球赛上进行个人决斗,唔,这故事太长,总之已经有两年没碰篮球了。”
“你们的历史就是这样?”肯图问道。
张猛却问:“别长啊,那女孩呢?”
“她跟别的男人睡觉了。”诗人和哲学家异口同声道。
肯图重度震惊,道:“你们没有和她睡过的历史?”
“这样的问题,本诗人拒绝回答。”
哥伦道:“我保持沉默。”
“哈哈……你们两个一定谁也没睡过她,真是丢脸到家了!”张猛指着两人爆笑。
白子付脸一点不红地道:“诗人谈的是心说的是爱,不谈肉体,你玩摇滚的家伙懂什么?”
张猛笑过后,道:“下次遇见那个女人,我叫光头去睡她,这光头什么都笨什么都差劲,却有着一身的刚硬狠劲...”
“张猛,要决斗吗?”诗人和哲学家同时瞪上张猛,两脸神情令张猛的笑止住,他抽了口冷鼻气不再拿他两的前女人开笑,道:“你们找肯图吧,俄国佬才喜欢玩决斗。”
“我c你祖宗!是俄罗斯……”肯图愤怒地纠正猛龙的错误,张猛忽地换上一付认真的神情,道:“肯图,你懂不懂篮球?”
“我以前是大前锋。”
“我是小前锋。”张猛接道。
哥伦道:“我打中锋吧。”
白子付笑道:“那我就是后卫,跟那光头一起好了。我是全能的,中锋和前锋样样都行,因为我是诗人。”
张猛和肯图向他投去鄙视的目光,哥伦却道:“他话里用了‘诗’的真心。”
“就当帮这笨蛋一次罢,但我们另换地方集训,要打比赛,当然得出奇制胜,这笨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让他在这里自娱自玩好了。”张猛道。
肯图建议道:“要不要让那家伙练运球,我怕他到时拿到球就跑,那球又不是他怀里的小猪……”
“运球哪有那么容易学会的?让他投吧!到时不要传球给他就好,我诗人出马,会打不赢?控球后卫和进攻后卫我全部包揽了。”白子付极是自大地道。
哲学家道:“就这样办,不是输就是赢,打一场就好。”
四人又回头看看体育馆里投球的王狮,轻叹一声,消失在暗夜里。
王狮在篮球场上睡着了,他醒来的时候,看见了宋月裳,他扭头看看,不见小黑猪,他就道:“走了?”
“什么走了?”宋月裳问道。
王狮道:“山风。”
宋月裳就道:“我来的时候,只见你一个躺在这里睡觉,那黑母猪不知跑去哪里了。”
王狮淡淡地道:“她回家了,我也好想回去。”
宋月裳的嘴当即努起,有些生气地道:“你不必回去了,我打了电话叫他们送你的东西过来,你以后就在学校的宿舍住了。”
“我和谁一起住?”
“就是那四个混蛋。”
王狮再笨,也知道她说的“四个混蛋”是谁,他惊而蹦起来,道:“那我不是每时每刻都被他们打吗?”
宋月裳气炸道:“谁叫你不争气?被打死算了。”
王狮一付垂头丧气的样子,宋月裳似乎有点不忍,又道:“你不是要当黑社会吗?他们打你,你不会打回去?
“我觉得……打人是不对的,而且,我、我好像也打不过他们?”王虎无奈地道。
宋月裳怒火中烧:“你们家怎么生出你这种人?真是什么脸都让你丢光了。
骂罢,她转身就走,王狮在她后面喊道:“你还没带我去看宿舍,我不知道在哪里。”
宋月裳没有回头,王狮也只得回去上课。
幸运的是,那四人听到他要跟他们一个宿舍,都表现得欢天喜地,当王狮以为他们良心大发之时,他们就统一道:“这次终于找到一个男保姆了,以后洗衣、拖地等等,都由你来一手承担!”
末了肯图还道:“不听使唤的话,就揍你满嘴血……”
王狮下意识的着恼跳起来就轰了肯图一拳,肯图明明看得清拳头身体都绷好,但他庞大的身体还是被轰飞了。
肯图从地上爬起来,看见王狮没事人般蹲在小黑猪的狗洞前,就欲上去揪王狮来打,忽然觉得左肩被一个强有力的手压住,他回头,看见一个俊伟的中国男人,他就怒道:“放开我,否则我揍你满嘴血!”
那男人冷着脸道:“要揍的话,就跟我出来,但是,现在别惹他,否则,我杀了你!”
肯图一时被这个男人的气势震住了,宋月裳走了过来,道:“你怎么来了?”
男人道:“早上的时候,我看见山风离开了,特意要来这里告诉你一声,今日谁也别惹他,这笨蛋悲伤得流泪的时候,千万别让他沾染上愤怒的情绪,我想你应该多少了解这一点。我现在要把他带回去,你跟老师说一声。”
他放开肯图,走到王狮身后,道:“山风让我告诉你,它随时都会回来的。”
“哇!”王狮一声哭,转身扑到男人怀里,男人搂着王狮走出了教室。
张猛于是问道:“宋月裳,这男人是王狮的什么人?”
宋月裳很干脆地回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