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造反
墨沉看着她的身影,过往云烟在脑中浮现。
“别再看着我了,好吗?”红颜用手在他眼前摇晃,“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没什么。”墨沉盯着她看了大概好几分钟,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许多痛苦,就像在昨天一样。
“你很美!”墨沉说。
“怎么?我可不觉得仙人还喜欢这样!”
“仙人?真是个贬义词!如果宇宙中真有仙人,那么都是孤男寡女,疯疯癫癫!”墨沉笑道。
“为什么这样说?”他在嘲讽自己?
“因为仙,代表着孤独!”
孤独?
“你?似乎经历过很多事情?看来你有故事!”
墨沉微微一笑地点了点头,他有着太多太多的故事了,他想会有个时间让她知晓一切的时候。
潜艇在四十千米的深度停下,周围黑幽的海水中,伸手不见五指,略过一只生物,看不清是什么,像是水鬼呼啸而过。潜艇发出的灯光微弱地照在地表黑沙的一个巨大口子上。
那是教主的嘴。它是一个圆环模样,直径10米左右,边上长满了黑色的荆棘,荆棘上全是粘液。那口很深,黑黝黝的,在那嘴里没有海水,像一个通往地狱的山洞,真空的,一滴海水都没有。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取液体。”红颜拿上一个白色通透的罐子,打开了潜艇的水帘门。
“不,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墨沉抢过她手上的罐子,很快地就出了水帘门,“我马上回来!”
他从潜艇里出来出了,身体就感觉到刺痛,冰凉的海水挤压着他的身体。
他还没游到那张嘴边上,心里响起了一个古怪深沉的声音:“你……来了!”
墨沉惊住。
“你是来改变命运的,改变命运!”那声音深沉强劲有力如同巨人。
“没错,确实是来改变命运的,不过,我已经找到她了,快完了,这命运结束了!你是谁?”墨沉心中回应道。
“我,我是你的命运,你,你是我的命运。”
“我的命运?”
“想好了吗?”
这声音我竟然找不到?难道比我强吗?墨沉心想。
“想好什么?”墨沉回答他。我需要想什么?我只是在寻找她,也找到了,应该没欠什么。
“哈哈哈……”剧烈的笑声在他心中回响。
红颜移动了潜艇的灯光,照在墨沉的背影上。
“怎么了?沉?”红颜大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墨沉继续下沉,到了黑沙底,用去手触摸那一团一团令人心呕的粘液。
他的手触摸荆棘上滑动的粘液却眼花般扑了个空,险些失足跌进黑洞中。
怎么回事?
墨沉试着用右手捏,黑棘上划动的粘液,像唾沫一样,他摸上去还是空无,手上根本没有任何触感,就像是穿透一个幽魂。
“怎么了沉?”
“Human?Not,Youarenothuman。”那声音再一次出现。
“你在提醒我?”墨沉依旧在心中回应他。
只有人类皮肤组织才能取得这破液体?真可恶!
墨沉不忍心让她下来,特别是还要碰这种恶心的液体!
这种东西竟是世界最强的粘合剂?
“我无法触碰这液体,它是活的,它排斥我!”墨沉思索片刻,觉得还是尽快解决离开这海中为好。
红颜感到惊讶,不过转念一笑,从潜艇里出来,游到他的身旁。
“你可能是仙体吧!”红颜莞尔一笑拿上罐子,小心翼翼地把罐子斜抵在一个黑棘上,用食指轻轻地触碰了下黑棘尖,液体就慢慢的从上滑进罐子里。
反复几次,直到装满了罐子,那些液体在罐子中看不见,不过重量还在。
“这么简单?”
“你也许该去考一份学历!”
“我?”墨沉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可是知晓一切的智者!手握日月当球踢,那是简简单单!”
“好的,好的,我知道。”红颜说,“但需要证明!”
两人的声音仿佛引来了地震。潜艇突然剧烈晃动,海水瞬间沸腾咕噜咕噜地响。
周围涌现出无数双深红发亮着的眼睛,像是深林中围剿猎物的一群狼慢慢地靠近。
“你没事吧?”
“没事,你呢?”
墨沉双眸凝神看着潜艇上。
不好!
一只海岛大的鲨鱼遮挡在潜艇上,像是乌云遮蔽天空,遮蔽了整个海底世界。
周围一圈的红色眼睛显现出原型。数百只三头鲨,剑齿鲨,龙尾鲨,把他们围绕在一个圈内。它们的身形比潜艇还要大。
被围剿了。
“快回去。”红颜从用言灵器说道:“你们鲨鱼族有什么事吗?我们来取教主液体,如果有打扰的地方,还请见谅!”
“现在言灵器不会有用的,它们早就知道有人要来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墨沉凝视着那些充满杀意的生物。
看样子这教主比起君王还差了一个星系,一点威严都没有。
先前那三头鲨鱼游到了他们的面前。
“人类?你们是不是迷路了?”鲨鱼老大的身头比另外两只略大一些。
“你们不怕被灭族!”墨沉用心与它们交谈。
鲨鱼老大左看右看,还以为又是教主在说话,咬牙切齿:“我们三头鲨族认定的事,就算是死也要去做!”
更何况,此时它们已经说服了不少食肉种族。
“我们决定掀翻人类的统治!多嘴大人,不管你赞不赞同,我们都受够了,有本事,就灭了我们海洋全体生灵!”鲨鱼老大无所畏惧。
“就先拿你的小情人开刀!”
红颜听到它们的话,才知道并不是单纯的“饿”了这么简单,它们不但想吃肉,还想统治人类!
“沉,快走!”
鲨鱼老大狞笑道:“看来你们人类有所不知,我们这群可怜的海洋生物能够直接听懂人类的话!”
砰。
潜艇一瞬间被一群冲斥而来的鲨鱼嚼得稀烂。
“哈哈哈……据说你是地球上最有权利的女性?就连多嘴大人都为你护航?”鲨鱼十分猖狂地说,“吃了你将有巨大的意义。”
“你们鲨鱼怎么了?人类应该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红颜很淡定。
“没什么,我讨厌安静,我想晒太阳!”在众鲨鱼中金光闪闪的她,无比的显眼,“老二,吃了那个boy,小情人我们留到陆地当面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