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去何所归

第十九章 还真是谦谦君子啊

    天高皇帝远,童飞决定去TMD的实验局。安顿好本地员工,暂时放下工作,他当起了地陪。他对诗海云过去的帮助一直铭记于心,决定这次一定让她高兴。

    琢磨着地图,定好了路线,先去可瓦莱丽,再去锡格纳吉,然后返回茨欣瓦利,送她回第比利斯返回深圳。完美的规划,童飞有些得意。当诗海云期待的问着安排,他晃了晃手中的数码相机:“暂时保密。”

    车程不远,两人抵达了可瓦莱丽,目光所及,湖水湛蓝,凉风习习,远处青山翠绿,真是人间胜境,无愧于上帝后花园的美称--这景色让诗海云忘乎所以,她兴奋的踢掉鞋子,光着脚在湖边的栈道上来回奔跑喊叫,最后给了童飞一个大大的拥抱。

    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童飞心想,景色很美,不及你的美。只要玩的开心,我应该可以报答你的人情了。

    踩着脚踏船,两人泛舟湖上,四野无人,偶有水鸟一击,振翅飞远,荡起微微涟漪,又慢慢恢复平静。大大的湖中小小的一对人儿,如同一副油画。童飞不知道,这幅油画,将会长久的挂在这个女孩子心中,并在未来的岁月中,如针一般,扎的彼此生疼。

    “如果此刻身边不是海音,而是燕南,又会是怎样的场景,也许是别样的美吧。”他看着海音,呆呆的想着心事。

    “看什么呢。”女组长抬起手,轻轻的打了他一拳。她的脸红了。

    熟悉的暗香随风袭来。

    晚上,两人在湖边古堡酒店互道晚安,愉快的一天结束了。

    第二天一早,海音迫不及待的问起今天的行程,“不远,有个古城,锡格纳吉,本地员工介绍的,说挺有特色,我也没去过”。咱门出发吧。

    童飞注意到她今天仔细打扮了一番,换了一条裙裤,耳坠也换了样式,真搞不懂女人,这些东西走路不碍事么。路上,童飞一边看地图,一边做着旅游规划。

    一个小时后,两人抵达了锡格纳吉,果然如本地员工所述,城市美轮美奂,非常精致。一门一窗、一栋一樑精雕细刻,建筑样式和风格既有欧州风范又有当地风格。令他们流连忘返。

    走出小城,登上了古老的城墙,城墙围绕着小城顺着山势的起伏拱卫着小城,远处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巍峨的高加索山脉就横亘天边。童飞刚想如大诗人陈子昂那样,可“前不见古人”还没说完,就被诗海音打断:“才子,前无古人,后面有我呢。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手指的方向,是小商贩在兜售本地小吃,小摊上的牌子英文和俄语写着Churchkhela(棍子糖)。小贩比划着告诉他们,这是用线将核桃、榛子等串成串再浸入水果糖浆中,晾制三个月而成的。两人一手一支,果然香甜可口。

    童飞这时才感觉到,,海音已经一只手挽着自己的胳膊了,两人如此自然,如同这小城里的年轻情侣们一样。

    童飞不敢动,他想告诉她,这座小城还有个名字叫“恋爱中的城市”,来源于一个凄美的单相思故事,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傍晚,在小城的葡萄园里,两人又是一番畅饮,他试图劝说海音不要贪杯,又不想扫她的兴。在一再催促下,两人终于踏上了返回茨欣瓦利的车辆。

    等回到茨欣瓦利的酒店,已是8号的深夜,童飞觉得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对女人逛街的精力有了恐怖的体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摊在床上,电话响了,一个略带醉意的声音温柔传来:“飞飞,我一个人害怕,陪陪我。”

    这声音,让他彻底乱了方寸。虽然白天偶尔有几次亲密接触,但他也小心翼翼尽量不越界。他不是处男更不打算学柳下惠,但是他此刻确实慌张的像一个撒谎被发现的孩子一样。

    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不知过了几分钟,那边再次响起了声音:“你害怕了?你不行么?”电话被挂断了。

    童飞没有理会这嘲讽。关上了门。

    又似乎过了很久,她发来一条短信:“对不起,我打扰你了。我尽快回去,耽误你工作了。”

    童飞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在手机上,显示着楚燕南的短信,在询问他这两天为什么没有消息,提醒他如果是工作太忙,务必照顾好自己,云云。

    童飞看着短信,仿佛燕南正默默的注视着自己。他的心乱了。

    第二天早上,两人在餐厅相遇了。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各自看着电视上播放的BJ2008奥运会开幕式重播,避免目光的碰触。突然,巨大的响声响起,黑色的烟尘在酒店对面的树林中升起,童飞刚想冲到窗口看看发生了什么,又一声巨大的爆炸,冲击波将临街的玻璃瞬间击碎,餐厅里杯盘乱飞,一片狼藉,就餐的人群惊声尖叫,四散奔逃,恐怖袭击吗--童飞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