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物价
在林卫东的印象里,比这化学物品还上档次的可能也就工业糖果了。
一级白砂糖要八毛八一斤,红杏软糖两块七一斤。
就按照林卫东父母的家庭收入,两口子养四个孩子,一个月五六十块钱收入不低了,但几个月都不一定能吃一次糖果。
听说京城件较好的工薪家庭换煤气,一罐煤气价格也不过两块七,也就相当于一斤红杏软糖的零售价。
十里洋场的阿拉人结婚,男方如果能用两三斤糖做聘礼,也是非常有面儿的事。
所以,林卫东当时偷拿了一个化学的饭盒是小心翼翼的,毕竟他觉得这个应该价值不菲。
但,谁想到,这东西带过来竟然变成铝饭盒了。
这可就亏大了!
要知道铝饭盒才几毛一个,而林卫东拿的那个化学饭盒可要比他这里的轻便多了,也比化学肥皂盒大的多。估计得值个1块大几。
谁想到,挺珍贵的东西,怎么一下子就变不值钱了。
这能不让人郁闷吗?
因这郁闷的事,林卫东赶紧的搜了搜身上,看看还有什么有变化不。
结果,果不其然,不止稀罕物变得便宜了,就连那刚到手的二百块也不见了。
这让林卫东脸更黑了。
二百块啊!!!够花钱请人把他全家都杀了,还有的剩了!
这钱怎么还丢了呢?
这饭盒能变,为啥钱不能啊。
那外国的钱还有汇率呢,一刀了官方汇率还能换三块钱呢,咋地这钱就不能变啊。
不指望你二百变六百,二百变二十也行啊。
怎么就没了呢!
“莫不是咱这面没有的那面东西,就带不过来?”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这么早回来了,先把钱花了算了!”
丢了二百块的林卫东,已经没有心思考虑妹妹了!
要知道,老林家全家的存款加一起有没有二百都不好说,结果因为着急回来,让林卫东损失了二百块。
换谁,谁不心疼啊。
不过好在馒头,饭菜没出意外。
这才让林卫东心宽了一些。
“果然好事不会都落在一家上啊!”
林卫东本就不是个愿意和自己置气的人,而这变化,也让他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什么。
或许超过这面认知,让别人对他会起疑心,不好解释的东西,在那面是带不过来的吧?
就算带过来,也会变一下!
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不知道,反正无所谓。
总之,便宜不能占尽,不然准没好事。
想不明白的林卫东,也就不多想了。
他觉得这事光想也没用,还不如等这面的事安排好了,再去那面一趟,试试看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做人嘛,别人为难你,你自己再不放过自己,那不得憋屈死啊。
想到这,林卫东心情又好了。
对于损失了二百块,他虽然很难过,但也没有放不下。
因为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人得知足!
此时,天也已经亮了。
看着脚下熟悉的路,林卫东确定自己确实回来了。
而他定了定神,停下了前往村东卫生所的方向,转了个弯,往北山上跑去了。
“都耽误一晚上了,妹妹那就别着急了。”
“就她那副模样,给她带口好饭菜,比带药重要多了!”
“我啊,还是先把弄来的吃食藏好吧,免得有人惦记上!”
“这可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钱!”
而他却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老林家可不消停。
林卫东走后,林小曼迷迷糊糊的又迷糊了一觉,她本以为,这次有哥哥出面,事情肯定差不了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多久,再睁眼的时候,林小曼发现,天都要亮了,而她的哥哥却还没有回来。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事可能不好了。
“哎,指望谁都不如指望自己!”
哀怨了一声,林曼曼掀开炕席,准备自己下床去求医。
在林小曼的心中,哥哥是个窝囊的,自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他,属实是自己天真了。
因此,哥哥没把事办成,她也觉得正常。
这么多年的兄妹,自己了太了解他了!
但凡他闯荡一点,也不至于……
哎!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林小曼明确的知道,自己这次的烧是要不了自己的命,但自己必须得好好医治。
因为,这病会烧坏她一只耳朵。
好像叫什么耳膜炎。
这对她将来影响太大了,不得不重视。
老天爷可怜她,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是要做出改变的。
烧坏一只耳朵,就会导致她听力下降,听力有问题,就会影响她找工作和上学。
这年头,上学是要体检的,中专生最吃香,但视力没有0.8可过不了体检!
如此就不要说一个耳朵失聪了!
要是因为失聪,没有好工作,也没上的了学,就无法改变她凄惨的命运。
那再活一次还有什么意义吗?
况且最重要的是,她就是因为一个耳朵失聪,而导致听不到路上的车的声音,最后交通意外惨死的。
这可不行。
想到这,林小曼赶紧起身,准备趁着大屋的那群货还没起来的时候,抓紧时间把病看了,把钱欠了。
哼,不给我治病,我就用你家的名义欠钱治。
哥怕挨打,她可不怕。
有本事,就打死我。
我死了,也拉着你们全家。
家里打孩子,村里不管,但家里打死了孩子,村里还是管的!
不管,国法说不过去!
想到这,拖着虚弱身子的林小曼竟然干劲满满了。
仿佛,她这辈子不止是要过得好,更大的愿望是,让这老林家过的不好,
这比她自己过的好都让林小曼开心。
一想到,林家会因此欠下小两毛钱,而自己也能提前预防了自己的病,林小曼就美滋滋。
走……拉饥荒去喽!
可还没等她起来,屋外就传来了讨厌的声音,
二婶张翠兰不知道怎么起的这么早,已经开始在院子里拍拍打打了。
那咚咚的响声,尤其显得故意,似乎就是在催柴火房的两个起来干活。
这状态,比半夜鸡叫的周扒皮都敬业。
甚至说,比周扒皮都恶毒,人家至少是为了自己的收益,而她就是见不得那俩兄妹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