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体,我的流浪三体

第十四章 我想去——颠覆这个可悲的时代

    “没有任何联系,只是单纯的巧合,怎么可能?!”

    在听到劳工监督局中由教团专派负责和先祖精灵沟通联系的“亡语圣女”,所传达得那个小贵族继承人【死者之书】的信息,炼狱也无法再抑制住内心的震动和惊诧了。

    毕竟根据对之前那俩癫日教徒的行为进行复盘,他可以清晰的发现对方绝对是早就有所预料他们的搜捕,甚至对此做了相当详尽的逃脱规划,不然不说为什么之后的追捕就连别人的影子都追不上,就是从他们的包围之中逃脱升天的方式。

    可作为最关键的一步,明明是一切的前提,那个不能出现的太早,也不能出现太晚,甚至在他看来没有熟练的训练和配合,根本无法实现的空中钩挂操作,作为执行者之一的重中之重存在,居然仅仅是一个路人?!

    只是一时兴起的计划在今天去进行滑翔翼飞行,炼狱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都在颤抖。

    自己弄错了?!

    不,自己是被那些癫日臭虫给耍了!

    “炼狱督查,事实就是如此,还是说你在怀疑死者之书上的信息么?事实上就是,你杀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这一点我会向教团反应的。”

    看着眼眸被黑色丝带绑住的亡语圣女,炼狱沉着脸说到,“我知道,我的罪孽在回归之后自然会得到审判,但是在完成这一次的清理之后。”

    握紧了四个拳头的他从这处被琉璃照耀着显得斑斓神圣的穹顶式教堂,这里并没有什么机械或是蒸汽机,但在天花板和墙壁上,却绘制了一代代灵族人延续至今的各种故事,以及对死亡,对回归的理解。

    不过从光辉的教堂大厅出来之后,就直接拼接到了黑色威严的监督局长廊,而在这里已经有着监督者等着他,同时碰撞着铜皮高筒靴后跟并进行汇报。

    “炼狱督查,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之前那个带着咔哆逃跑的癫日教徒情报,似乎是凭空冒出来的,甚至附近巡逻和监视的人都没有发现当初有什么可疑的人去到了咔哆那边。”

    然而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拳头直接砸在了旁边的漆黑墙壁上。

    “……督查?!”

    “啊,没事,辛苦你了,不过既然这都抓不住那个臭虫的尾巴,那么把周围几个城区中,但凡在我们行动期间没有不在场证明的野人的信息都收集起来。”

    听到这里,一旁的监督者都忍不住微微吸了口凉气,“炼狱督查,这样是不是太……毕竟除了登记在案的野人之外,谁也不清楚还会藏着多少没有登记的偷渡者,更何况其他城区的话,可能就不是我们的监督范围了,其他督查或许会对此有所异议……”

    然而就在他说着的时候,却在看到炼狱回头凝视过来,不满血丝的死寂眼眸之后,瞬间卡壳了,甚至无法多说什么。

    只能听到对方几乎是无比平静,但也像是压抑着什么的反问,“我会不知道这些么?我应该刚刚才和你说过吧,一切都是为了肃清有碍文明延续的存在,这么快就忘记了?”

    “对不起,我……我明白了,立即就去做?!”

    意识到可能督查真的生气起来后,他也根本不敢多说些什么,甚至在这里久留,立即去小跑的如同逃离这里般去推进工作去了。

    而此时才收回自己拳头的炼狱,看着上面密布的细微裂纹,自语了一句,“没错,都是为了肃清有碍文明延续的存在。”

    与此同时,在咔哆已经无法能理解,或者说无法解释什么,但却只能本能的感受到,那个现在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神秘少年,到底有多么的离谱和离奇。

    明明是在大量的监督者在进行搜捕,然而自己却被对方带着犹如出入无人之境般,一路走下来居然就连让那些到处跑动巡逻的监督者连人影都看不到。

    甚至不只是那些监督者,还有其他路人,也像是装聋作哑般,甚至有的时候他伸出手就能摸到对方的脑袋,可对方却就是像是偏偏撇过头或是转移视线般,看不见他们的存在。

    如果说之前的逃脱升天,是一瞬间让他感到了这个少年超乎常人的不可思议,那么现在可以说是走在所有人视野的死角之中进行如同“隐身”般的快速移动,就让他时刻不停的能意识到对方的所作所为到底有多么难以置信。

    要不是因为之前对方要自己不能说话,同时在几次靠近监督者背影时的紧张情况下,就连呼吸咔哆都不敢多喘息一口,恐怕此时他早就想要追着问到,这种事情是如何实现的?!

    所幸,很快在他们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安全屋,咔哆也这才放松下来,但就在看着对方理所当然的取出一些放在柜中罐子里的咖啡果,将其捏碎泡在烧开的沸水中,并递给他说着,“不加糖是么。”

    “啊,对……等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习惯?!”

    同时端着铁杯的他也才意识到,这里可是自己给自己准备的安全屋啊?!而且,烧开的水……应该不是刚刚烧的吧,对方一进来就烧水了么?不对,水烧开可没有这么快啊!所以对方找就在这里准备好了?!

    想到这里,咔哆又一次被怔了一下,感觉自己就像是显然一张网的小虫子,被对方吃定了。

    最终看着那边此时却只是依靠在旁边,并喝着热气腾腾的加糖咖啡,咔哆也顾不得心疼自己那些奢侈糖块,忍不住再次问着,“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从一开始你就什么都知道么?!”

    易湮尘似乎想到什么,微微笑了一下,回应着,“我并不是什么都知道,我只是知道我所知道的罢了。”

    听到对方的话,虽然感觉对方什么都没说,但又像是点名了他的特殊和不凡,让咔哆稍微心烦意乱的同时,最终干脆也直接端起了泡开的咖啡闷了一口。

    的确,苦涩又稍微滚烫的味道,让本来有些口干舌燥的他也稍微安神了一点,“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多问了,毕竟事实上的确是你救了我一次。但为什么要找上我?这点你总要说一说吧,该不会是单纯的想要成为一个癫日教徒吧?”

    理清楚了一些头绪的老人,此时也想明白,对方花这么大的力气,甚至用如此离奇不可思议的方式带着自己完了一次惊心动魄的逃亡之旅,总不是来单纯的来玩吧。

    而在对方开口之后,咔哆有些后悔了,这个少年,果然是一个疯子,极端理智的癫狂之人!

    “我想去——颠覆这个可悲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