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严先生的支持，我近在咫尺的心愿，又被……”她冷哼一声，似乎有些生气。

    “他又不得势，不必找他……如果你想，接下来我就去找玉澜，或者……”

    接下来的对话逐渐变轻，只不过隐隐约约听到了好几个熟悉的人名。

    “过去打个招呼吧？”小白歪着头看向赖小言。

    “不必。”本来赖惊哲就讨厌他，干嘛要向他示好，“我们走吧。”

    第六感告诉他，案件跟这两人脱不了干系，重要的是，要证据，和如何还原案件。

    他跟小白走在街上，不过赖小言此时已经没有玩的念头了，只有小白，依旧被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

    “我要这个！”小白指了指橱窗，接着一个人进了店。

    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想要什么，都是赖小言出钱嘻嘻。

    没一会，小白又拎着许多东西跑了出来。

    “唉，小言，你看这墙上的是谁，”墙上贴着许多广告，其中有一张，是莫言的通缉令，“一点都不像。”

    是啊，照片和那人长的一点都不像，居然有点好笑。

    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小言，真巧啊。”那人带着口罩，但赖小言依旧能认出来，他就是莫尧。

    “啊？你不是还在被通缉么，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在街上？”看了看他的双手，拎着许多生活用品，“还出来买东西？你的心可真大。”

    “这有什么，又没人认识我，就算我被抓了，凭我和玉澜的关系，她会救我出来的。”

    之前一直以为劫狱应该趁着夜黑风高，应该偷偷摸摸的，结果……玉澜第一次让他认识到，什么是实力大于一切。

    话说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在正派混的好在暗派也混的好的。

    “反而是你，既不查案，也不在学院里待着，有闲心陪你的小猫咪出来玩？”

    第一次见到莫尧，那简直是个比玉澜还可怕的杀人狂魔，现在觉得……他还挺友好的。

    “我在查呢，我已经很努力了，”忽然想到一人，“你知不知道宋琴。”

    “略有耳闻，一个很努力的小姑娘？”莫尧顿了顿，“怎么了，该不会这事和她有关系。”

    “只是猜测，”赖小言皱着眉，“御灵术既方便，可是查案的时候又没有指纹，甚至没有凶器，这样就不方便了。”

    “你带我去一次案发现场，让我看看。”

    说不定莫尧知道呢，前人验指纹，他是否能验灵力。

    然而此时小白手上的东西太多了，没办法，只好让她先回去。

    之前那家酒吧既在调查中，已经被封锁了，所以今日二人前去时，那里空无一人。

    赖小言带他来到二楼。

    “当天的事玉澜应该跟你说过了吧，这个电闸上留存的灵力最重，还有就是死者身上的。”赖小言一回头，那个极其恐怖的蝴蝶人出突然现在他眼前。

    “哇啊！”吓了他一跳。

    “别害怕，让它验就可以了，我跟你去那边聊。”莫尧也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毕竟是自己的老伙计看的久了也就习惯了。

    “你这灵宠……看久了不会觉得瘆得慌吗。”

    “哈哈哈，要是能直接把敌人吓死就好了。”

    正常的灵宠半人半兽的形态好歹有个脑袋，有个人养，这蝴蝶看上去就跟生化危机里的鬼怪一样。

    “你是怎么做到把灵宠养成这样的。”拜托，那可是蝴蝶，多好看，多优雅的东西啊，怎么能变成这样。

    “是这样啊……”莫尧十分严肃，想起了一段往事，“那时候玉澜跟我认识了才一年时间，我们一起做实验，配合的天衣无缝，然后我就想，第一个变厉害的实验当然要用在我的灵宠身上，那时候它是半人形态，非常灵动，如大多人的愿，他很漂亮，但是玉澜拒绝了我，因为风险很高，最后在我多次软磨硬泡下，玉澜还是答应了。”

    “……因为这事，让她后悔了很久，虽然后来它确实变强了许多倍，但是形态和与人交流的能力，再也不回来了。”

    原来如此，似乎戳到他的痛点了。

    “后来就传出了她拿灵宠做实验，虽然臭名昭著，但世人不可否认她的才华。”莫尧的神情很痛苦，他又看向赖小言，“如果不是她，现在跟你讲话的，可能就是个死人了。”

    他的表情很可怕，仿佛自己早已死了很多年。

    “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事的。”

    “这有什么，现在想起过去的事，挺美好的，哦对了，”他拿出一张老照片，“看，这是我的…我的心上人，死了很多年了。”

    那张微微泛黄的照片上，印着的正是那个金瞳少女，充满神秘感。

    这不是他的妹妹吗，怎么成了……

    “这不是你的妹妹么。”赖小言第一反应是他拿错照片了，又忽然觉得说不定人家就是……

    “我并非莫先生的亲生儿子，”他居然毫不保留的全说了，“我有个嚣张的二弟弟，不务正业的老三，恬静聪明的四妹，不太受待见的五妹妹，还有任性至极的小妹，现在想起来，当年的事就跟故事一样，仿佛就在昨天。”

    “抱歉……我很好奇，你和玉澜……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不经意间又说了声抱歉。

    “哦，那是秘密。”没想到莫尧也闭口不谈，“小子，务必好好活在当下，执念太重并不是什么好事。”

    此时那个蝴蝶人又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它已经没了说话的能力，只能点头或摇头。

    “是宋琴吗。”莫尧已经习惯了。

    它摇摇头。

    居然不是，难道猜错了。

    忽然间赖小言想到一个可怕的事。

    “是赖惊哲。”

    如果真是他，自己说不定也会遭到牵连。

    它点点头，伸手拿出一瓶试管，里面装着红色的可见灵力。

    “把这个给玉澜，然后，你就可以收工了，”莫尧笑了笑，戴好口罩，“不用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