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梦核的世界

这怎么睡啊?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自身,雨辰被困到了这个世界中,要怎么做才能逃脱出来?这里同时是乒乓球场又是饭店,自己的敌人同时在和自己打羽毛球也同时在追杀自己,而自己只能面对其中一种情况。

    想到这里雨辰才发觉奈亚托提到的所谓梦境碎片的原理,看来梦境碎片就是同时重叠于现实和梦境的一个独立世界,这里应该储存着许多碎片化的记忆和历史,所以自己在梦境碎片中的事才会有一部分和现实重叠并一同发生。

    乒乓球赛还在继续着,强忍着胳膊的伤痛,雨辰继续拿着球拍回应着店小二的进攻。

    但手里的锅铲显然不顶用,即使雨辰再身手矫捷也还是丢了球。

    再一想,这里是乒乓球的比赛现场,自己能用锅铲加分,对方也能用羽毛球拍加分,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只要遵守比赛的基础规则其他只要大差不差就可以呢?

    又一发乒乓球飞速袭来,雨辰注意到这球不是双跳球也不是直发球并没有打到自己桌面上反弹而是直接径直越过网向自己袭来,我靠!你当你在打羽毛球啊!

    雨辰扔起锅铲,锅铲的一头迎面撞到乒乓球上,乒乓球被反弹并掉到了对方网前,雨辰获得一分。

    但此时自己的锅铲也被扔到了对方面前,雨辰手无寸铁,周围没有什么好利用的球拍。

    现在赛场上的比分来到了10比10,谁率先获得一分就将要取得赛场上的胜利,但此时雨辰又思考到了一个问题,这是他丢掉锅铲后脑海里突然出现的,那就是自己为什么要和店小二打乒乓球而不是直接打店小二。

    同时,由于雨辰的思考,附属于雨辰梦境碎片的逻辑再次发生一次变化,店小二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店小二跳上桌子,准备直接用铁制的羽毛球拍把雨辰的脑袋当球打取得最后一分,而雨辰则回到了那家古代小店,自己被铁球重伤的肩膀如今已经被店小二剜下去了一大块肉。

    还好梦境世界中的疼痛都是可以忍受的,剧烈的疼痛没有使得雨辰失去意识,雨辰抄起桌面上横着的刀,一刀捅向店小二的体内。

    店铺中的店小二死了,可羽毛球场的店小二还活着,此时店小二已经跳到雨辰身前,飞身狠狠拿着铁制的羽毛球拍往雨辰的脑袋上砸去,意识在店铺中的雨辰只看到在自己手中的刀同时也悬浮在了自己的头上,他明白自己产生了一个战略上的错误,那就是敌人的进攻其实是同时的。

    一记球拍重重的砸在雨辰头上,也在此同时,雨辰从梦境中醒来。

    奈亚托使劲摇晃着雨辰的胳膊,见雨辰从床上猛的坐起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给你叫醒了,还以为你死在梦里了呢。”

    “我,我还活着。”

    雨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没有缺少什么零件,肩膀也没有伤口,劫后余生并没有让他感觉喜悦,目前是凌晨三点,由于睡眠不足现在雨辰十分的困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但一想到自己睡着又要面临店小二的球拍暴扣雨辰又不敢睡觉。

    “我的天啊,这怎么睡啊。”

    雨辰大口的喘着气,现在才感到后怕。

    “你刚才碰触到这块区域的梦境碎片了,所以才会被拉入进去。”变回人形的奈亚托无奈的说,她将卧室的灯开好,在雨辰与店小二梦境的打斗中周围的枕头和被子都被踢了一地,现在的卧室更加狼藉了。

    “建筑和历史也会做梦吗?”雨辰不解的问。

    “他们不会做梦,但建筑和历史中的那些人会,专属于它们的碎片尘封着每段历史和每个建筑,当你在做梦时就会不小心触碰到他们,还由于你是清醒者,所以你的出现本身就会影响到他们的世界。”奈亚托解释到。

    “所以我是不能做梦了吗?我一做梦就会遇到这种奇怪的事?”

    雨辰看了看周围,不能做梦就意味着自己连睡觉都不能睡了,可不睡觉自己会死,睡了自己也可能会死。

    “并不会每次都这样,你的体质很特殊,裂缝的出现也加剧了这种情况,只要你把贝芬格解决掉这种情况也就会消失了。”

    奈亚托抱着雨辰本来放在床角的毛绒玩具,她的个子不高,毛绒玩具看起来和她一样大。

    “你是不是编出理由来框我的?贝芬格是谁?我只见到你了。”雨辰用手指戳了戳奈亚托的脑袋。

    奈亚托白了雨辰一眼。“为什么会是你这个废物拥有最大的资质呢?贝芬格是丑恶的代行者,他最擅长在梦境中激发人类恶的一面了。”

    “那也就是说我们要打败贝芬格?可拿啥打败?凭你还是凭我?”雨辰用手指指了指两人,奈亚托一个在自己梦中都要逃跑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还要指望联合自己击败那什么混沌世界的恶魔?这怎么可能?

    奈亚托叹了口气,作为人类的代行者她怎么会选择了这么一个玩意作为自己的代行者,棋错一步后患无穷,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看来自己的开头一步就错了。

    两个人同时埋怨着对方的不靠谱,雨辰也彻底睡不着了,二人开始彻夜讨论起那些稀奇古怪的杂谈。

    只是雨辰听起来这些就像是听故事一般,以自己目前的见解完全搞不懂这些是什么,而当雨辰解释起现实世界里的东西,比如那个会发光的小匣子是手机,另一个会发光的大盒子是电视,那个不会发光但会制冷的是冰箱时奈亚托也是一点听不明白。

    按照奈亚托的说法,它只是借用了张野存放在社团中死灵之书中的某个人物名称,因为它无法被自己理解?只能化作一个自己想象中的形象与名称?那么说她是由自己创造的?那不还是梦吗?

    而且她说什么纬度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完全听不懂,梦境的事难道还能映射到现实里?这种事雨辰只是偶尔遇到,不过这种预言梦仅仅只是被叫做即视感而已,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但至少她不是那个不可名状的奈亚托,只是另一个不可名状的什么东西,自己要是顺手拿的是金瓶梅它就是潘金莲,自己要是顺手拿的是论语它就是孔夫子这个意思呗?

    那还是现在好,至少雨辰不想自己身边站着一个妇女或者一个身高九尺的老头子,那样解释起来自己更加麻烦。

    二人坐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此时雨辰养的猫跳到了二人中间,平日里雨辰除了收藏手办还有一些爱好是会养点花鸟鱼虫,基本是什么小众养什么,蝎子蜈蚣捕鸟蛛,猪笼捕蝇茅膏菜基本都会养一些。

    奈亚托摸了摸那只猫的头,猫有些抗拒,张开嘴呲牙反抗着。

    “这猫叫什么啊?长得真丑。”奈亚托嫌弃的说,这猫好像听出奈亚托语气中的嘲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那只普普通通的三花玳瑁,它的身上错乱的分布着黑色棕色和白色的三种毛发但四只脚爪都是雪白的,正面的脸是一半黑一半棕的阴阳脸,它很怕生人,每次看到陌生的人都会仔细打量。

    “这猫叫石玖,我在十九号捡来的就取了个这样的名字,那时它才几个月大,到现在也有两年半了吧。”

    “石玖?这名字好熟悉,总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奈亚托回想着,但又总是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