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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上官宥太神秘,神秘到不少人都在试探,始终没有线索。
这一次他觉得是个机会,一直留着秦如画无非是想借凝雪的关系试探他之身份。
如今身份是试探出来了,却成了烫手山芋,他不但要瞒着还得费心保护他安全,和万法宗一样。
南月笙好奇得不得了,冥界耶,传说中的界域呢。
是以压根没注意自己被牵着的手,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讨好:
“四师兄,冥界有什么啊,真的像古籍上说的那样吗?天是暗的,禁锢六界神魂。”
上官宥失笑摇头:
“天么,确实比这里暗一些,但不是禁锢六界神魂,可知道鬼修?”
“知道,知道,这个我知道,听说修士不入轮回,但若死前尚存一缕魂魄就可以转修鬼修。”
南月笙掰着手指,回忆脑海里的信息:
“然后勒他们一样会经历雷劫,修行到一定时候也是可以飞升的。”
上官宥点头,响起宗主怒吼笑道:
“嗯,差不多,你把剑宗那小子又给阴了?”
南月笙尴尬,瞧瞧这话说的,是叫又啊。
“那不是我出不去么,二长老那眼睛老盯着我,我不得来点儿特殊的?”
“特殊是很特殊,想好了回去怎么交代?”
“呃,这个嘛……没有。”
回去不得被打死?等师尊消消气再回去为上。
上官宥一直盯着少女面庞,了然一笑:
“想溜?”
“什么叫溜,我去历练不行啊,师尊他们知道你身份吗?”
“自然是知晓的,师兄妹中你是第一个,知道如何做?”
“装作不知道嘛,我懂的,好奇害死猫,所以我只好奇一点点。”
男子搂上少女的腰,修长略有些冰凉的手捂着她的眼睛:
“我们借个道,别看。”
南月笙习惯了爬后背,闭着眼要往上官宥背上爬,男子把人揪回怀里来恐吓:
“再动,丢你下去。”
南月笙乖巧窝在他怀里:“我这人最是听劝,我不动。”
男子身上带着冷香,微暖的胸膛让南月笙不是很自在,疑惑的嘟囔:
“我见色起意了?不能吧。”
“嗯?什么。”
南月笙下意识的睁眼,冷不丁看见周围拥簇的鬼脸,吓得浑身哆嗦颤颤巍巍换上男子的腰:
“四,四四师兄,你能保我不死吧?”
上官宥单手搂着人,再度捂上少女的璀璨眼眸:
“没事,你现在修为低不可观看这些。”
南月笙把上官宥勒得紧紧的,你说没事就没事吧,真要有事我推你出去挡刀。
大半天过去木宵看不下去,轻声提醒:
“主子,再不出去王后就该来了。”
上官宥垂眸看怀里人,她软软的柔柔的却很有力,避免母后把人吓着到底没久留。
心念微动,星星光亮的尽头明光刺眼。
“到了,睁眼。”
南月笙蹭着身子睁眼,阳光明媚,一望无际的花海印入眼帘。
“哇哦,这是哪儿?”
“大概是佛宗的地盘,偶然来过一次。”
南月笙才不管谁的地盘,她喜欢这里,看过高山流水平原的辽阔更得她心。
上官宥放开手任由少女撒了欢的跑,挥手布置下结界,随地侧卧撑着身子看她。
“主子,您看看这个。”木宵仗着自己修为比南月笙高,大摇大摆席地而坐递给上官宥一副画卷。
上官宥冷不丁看见那画笑出声:“噗,哼哼哼。”
画中女子身躯妖娆,但面容却是萧离的,衣衫半裸青丝散漫极具诱惑。
“这就是她宝贝得不得了的那一副?”
“是,属下废了点力气从南家取的。”
“咳,悄无声息再放回去,这要是被大师兄发现非得揍她不可。”
跑累了的南月笙倒在草地上打滚,惆怅看着碧海蓝天:
“哎,小灵儿啊,你怎么样了呀。”
如今师姐的劫没了,她呢又暂时不能回去挨揍,想起一心找主人的小灵儿来。
随手取出她给自己的灵笔,并没发现有什么特殊。
灵笔整体呈淡紫色,小小一根很是压手,毫毛她一时认不出是什么妖兽的毛发。
上官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南月笙身旁,看过一眼出声:
“这灵笔不能养育器灵,但对你来说有一点你肯定喜欢。”
“比如?”
男子往她身边挪了些,朝她勾手指:“附耳过来。”
南月笙贼兮兮的把耳朵凑过去,男子呼出的热起让她觉得酥麻温热,直接上手拍他面上:
“我们是修士可以神识传音,干什么搞得跟做贼似的。”
上官宥轻咳两声坐直身子,只低声说了四个字身旁少女一蹦老高。
“真的?你没骗我?你发誓。”
“真的,我守着你认主,符箓嘛师兄也会一会儿教你。”
南月笙嘿嘿嘿的傻乐,小灵儿啊,不枉你姐姐我替你挨顿揍。
等南月笙认主灵笔后,上官宥握着她的手在半空乱画,至少南月笙是这样认为的。
红着个小脸那叫一个乖巧,心思完全没在画符上,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上一秒还甜滋滋的脸说黑就黑。
“为什么?”
上官宥完全不懂这莫名其妙的话,我不懂她为什么突然生气,小心询问:
“什么为什么?”
“上次我问你你没回我,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上官宥脑子飞快运转,上次?想起来了,撞破符灵的那一次,他依旧没回答松开少女手腕反问:
“你在意?”
南月笙抿着唇不说话,她自然在意的,他就像她温在怀里温了很久的石头,好不容易有了温度这块石头突然翻脸。
她始终介意那一次,明明自己那么欢喜去找他,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满是厌恶。
她不理他他也不理她,现在就像他突然心情好了才找自己的那种感觉,她又不是小猫小狗。
“不在意,回去了。”
上官宥看不见她的脸,只觉得她走的干脆,声音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度:
“当真不在意么?”
自己问他两次他都不愿意说,那在不在意有什么意义,他根本就是把自己当宠物。
嘴硬的不承认:“不在意,师兄那么多又不只你一个。”
上官宥闭上眼,重新躺回去不再看她,任由她离开自己特意种满绿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