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没有人比我更懂
姜让变了脸色,他讨厌腿很多看起来脏兮兮还有毒的昆虫,另一手炁化蒲扇直接将那些虫子卷引像一侧。
驼子变了脸色,他没想到对方不讲武德,出手就是朝着杀了他去,这一招的气息突袭,对方怕是个武宗?!
明明那会儿在外边,感觉年龄并不大,并没有感受到对方有多大的危险性啊!
那一道气息太过锋利,驼子躲闪不及之下,从左边锁骨到左手肘,一长道伤痕贯了过去,手臂骨头没断,但锁骨是结结实实的断裂开了。
驼子胆寒,虽说这种气机外放伤人的手段,哪怕对方是武宗可不可能毫无节制的使用,可他给自己拼个缺胳膊少腿的也不应当啊。
此刻对方两手张开空门大开,驼子虽然忌惮对方武宗的实力担心是陷阱,可也下意识的猛拍一掌震在姜让胸口。
出乎他意料的,这一掌竟然震的姜让气息一衰,一口血直接喷涌而出,倒退一丈余。
见此幕,驼子表情突然怪异的起来,忍着身上伤口的剧痛观察姜让气息,呼了一口气。
“你……似乎不是武宗,莫非是个修炼者?”
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手上被对方喷出的血,驼子表情带上了喜色。
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虫蛊,正是对那血液起了渴望的反应。
“不管你是什么,遇到了老夫,那便是老夫的缘分了。”
姜让平复下体内气血的翻涌,这回是真的脸色难看了。
对方这一掌的内力,足矣证明对方是武学大师的水准。
并且还属于资深一列。
自己的攻击被对方撑下来,只断裂了骨头,对方那一掌透过自己覆于身前的炁,直接震伤了自己的内脏。
那天那个会放火的修炼者锤白玄月身边的那个老仆,看起来只是甩了火上去便让对方大伤,可那老仆的武学大师恐怕是勉强够上去的,再加上带属性的攻击本来就更克制凡人武夫,才有了那般效果。
他的武道修为只刚入一品初窥门径层次,而炼炁方面,确实掌握了一定的用炁技巧,可对方也不是软柿子,怕是又得慢慢磨死对方。
姜让正盘算着,只觉得心脏处噬心蛊躁动起来,或许是刚才的攻击波及到了它,他竟然发出了嘶鸣。
“你身上竟然也有虫子?”
驼子脸色一变,犹豫起来,姜让发现对方身上的虫子也嘶鸣起来,两边虫子竟然有种隔空对骂的感觉。
“这虫子说不准你也认识,不然坐下唠会儿攀个亲?”
姜让哭笑不得,手伸进怀中便去摸虫子,对方也跟着视线挪过来,却见姜让手腕一甩又挥出炁团袭向其面门。
驼子抬起的手臂上、胸口上、颈部,都穿过了一根细针。
摘花飞叶,是一品武夫的坎儿,涉及到了对内力的运用。
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单纯将炁放出砸人,不经过凝练过的炁,只是给别人吹风的,但夹杂上点东西,效果便不一般了。
“第一次见我这么光明正大的人是吗?你们这种顽固思想可使不得哎。”
姜让看驼子缓缓放下了手臂,他的左眼有一个小洞,那根针,大概已经在驼子脑子里了。
他替驼子说了台词,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么幸运,刚好的是,那根夹杂着炁做动力的针,从驼子抬起的手臂的肌肉中穿过,而不是骨头,又刚好进入了对方的眼球。
我不会是主角吧。
姜让感慨。
对面驼子似乎因为细针扎入了脑袋,伤及到了神经,变的眼斜口歪起来,此刻也说不出话,啊吧啊吧的发出意义不明的动静,肢体也抽搐着。
见此,姜让自然而然的四下环顾起来,他起了点点杀心。
对方舔自己血的举动他看在了眼里,这种家伙他如果不斩草除根,是无法安心的。
他靠近驼子,顺手俯身摸起一块有棱角的石头。
他还感受到了身上的噬心蛊随着自己靠近驼子,竟然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可又有点犹豫。
不会是想去把别的虫子吃掉吧?
姜让想了下自己看过的关于蛊虫的信息,而这个小家伙犹豫的原因,没准是怕他下去吃的时候自己跑了?
姜让也没见过别的被噬心蛊寄生的人,所以也不知道别的噬心蛊,是不是也对被寄生的生物那么紧张。
姜让有所不知,一般噬心蛊寄生以后,便会在宿主心脉处一直吸收养分,差不多宿主快死了才会考虑离开。
但在姜让神秘的身体蕴养之下,这只噬心蛊很快就进入了成长的关键时期,而这个时期的噬心蛊,会本能的去吸收别的蛊虫来补全自己,所以噬心蛊才会犹豫为难。
恐怕给姜让下蛊的白玄通都不会想到这一幕的。
姜让慢慢靠近驼子,防止驼子是装疯卖傻突然暴动,直到在面前了,姜让才更好的观察了这个家伙。
这人连手指都是奇异的石头颜色,据说也是一种蛊虫效果,那种蛊虫会分泌出液体,这种液体注入皮肤会渐渐让皮肤硬的像石头,但颜色也会变的像石头,但说如果用的过多,相关部位可能真的会成石头。
随着姜让的靠近,噬心蛊也越来越兴奋,似乎终于下了决定,在姜让心口留下一截蜕壳,又存下毒素,这才放心的爬出来但驼子身上去逮蛊食用。
那种举动自然是种警告,如果一般人试图逃跑,那毒素没有噬心蛊压制,就会让宿主死掉。
姜让感受到心口处的异物带来的心悸,望向了大块朵姬的噬心蛊,这只像蜘蛛一样的虫子此刻,正心满意足的吧唧吧唧的食用猎物。
他露出微笑,普通人?
一瞬间气息爆发如瀑布飞流,同时姜让直接用石片挖开了心口排出异物。
看来这次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恢复恢复了……再您妈的见小虫子。
被留在驼子身上的小蜘蛛呆呆的松开前肢,任由食物挣脱,它望向那个男人逃走的方向,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它这种小虫子不该体会到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