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修仙就为搞钱是吧

第三十六章:药家兄妹

    陈青玄从背后抽出木剑,灵气灌输进去后坚硬如铁,短刀临身,他只能凭直觉胡乱挥剑格挡,然而剑刀相交根本不受力,竟是对面一记虚招。

    红衣女手中的短刃如红蛇吐信一般,飞快绕向陈青玄周身各处要害,如不是后者反应速度极快,每每在千钧一发之间用木剑格下,现在早已被捅了十七八个血窟窿了。

    红衣女忽然面露笑容,不拿刀的那只手中一扯,陈青玄顿时觉得身型一滞,竟然是四条透明丝线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自己的手脚。

    原来短刀近身缠斗本身都是虚招,真正的杀招隐藏在她的另一只手!

    这丝线不知是何材质,陈青玄发力一崩居然没有扯断,反而自己的行动速度被钳制,手中木剑居然没有挡住短刀的下一次刺击。

    陈青玄心中大呼要糟,自己究竟还是吃了手段不足的亏!

    “道长,我来助你!”

    红衣女的短刀建功在即,没成想背后一只青背巨狼不知何时已在她身后,巨爪高高朝她拍下,只见她脸路坚毅之色,不闪不避,竟打算硬吃一爪也要刺伤陈青玄。

    陈青玄电光火石之间,将身子扭转,打算用腰间的荷包硬挡一刀,毕竟里面还有几只大钱和银两,最起码能挡上一挡。

    “叮!”

    火光迸射,散碎银子和几只铜板飞射而走,一只玉制腰牌却正好顶在刀尖之上,正是陈青玄前日捡的钦天监腰牌。

    红衣女见到那腰牌,顿时眼中滚动着出离的愤怒之色:

    “贼子!敢杀我钦天监的人,你给我去死!”

    “土狗儿不准出手!”陈青玄顿时知道大水冲了龙王庙,钦天监的人绝非那老道一伙的,土狗儿那一爪挠实,必会重伤她,到时候就真结仇了!

    短刀再刺,陈青玄再无可避,两手运气罡气合十,硬生生夹住刀尖:“慢着!听我说,监吏非我所杀,我在死牢捡到的此腰牌!”

    “休要狡辩!”红衣女怒不可遏,用上全身力气顶住短刀,利刃寸寸前行,直指陈青玄心口。

    陈青玄更急,原来自己是被误认为杀人凶手了:“临江活祭,我是来阻止的!”

    “谁信!”刀尖更近。

    陈青玄百口莫辩,土狗儿化身的巨狼愣在一边急的团团转,也不知该帮还是听陈青玄的不要出手。

    忽然一杆长柄伸过来抵住刀尖,却是那壮汉趁陈青玄分心,已然脱开了巨印赶了过来,正好救下陈青玄。

    “不甜住手,莫误伤了好人!”

    “哥!”红衣女愤恨的跺一下脚,撤回短刀。

    陈青玄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已然汗流浃背,草了,白瞎自己筑基圆满修为,战斗力居然连两个筑基初期都不如,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那壮汉抱一抱拳,有些憨厚的笑道:“道长宅心仁厚,您若是贼人,就不会让巨狼收手了,我信你!”

    陈青玄舒一口气,将玉牌摄起交给壮汉:“还是有明白人,这枚腰牌是我在临江城死牢里寻得,昨日闯知府衙门,也是靠它。”

    他瞟了旁边红衣女一眼,她生气的鼓起嘴坐在一边,察觉陈青玄的目光,便哼一声把头扭到别处去了。

    壮汉郑重的收起腰牌点点头道:“是了,我们探知了腰牌气息,便随之而来,原以为是凶手,没想到是来调查江祭的义士。”

    原来二人是追踪的腰牌二来,陈青玄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换了两个地方都被找到。

    “义士不敢当,那所谓上仙倒行逆施,蛊惑朝廷命官活祭百姓,甚至这钦天监的监吏都被他们下了死牢后沉江,这等戾行,我辈道门修士岂有坐视之理?”

    “道长高义……不知道长手上可有那贼子和狗官的罪状和证据?”

    陈青玄面露难色:“暂时没有,死牢押运的人犯都不经点卯,到时候谁会为了几个人犯计较?至于沉江活祭,囚车外都蒙着白布,沉入江中,说是活人也可,说是运的活猪亦可,哪里能算证据?”

    壮汉点点头:“我兄妹二人便是来调查临江城监吏失踪一事,我是中原监副药不死,旁边是我妹妹,药不甜。”

    “贫道青玄。”陈青玄还来不及回味两人的名讳,只觉得这名字起的好像十分随便。

    “我钦天监虽然独立于朝堂,但行事却得按朝廷的礼法,无确凿证据,怕是不好行事。”

    “理解,贫道昨日潜入知府官邸,和知府叶照山打了个照面,他这人可真是个老狐狸,这种人若能让人轻易抓住把柄,也不会稳坐临江城知府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了。”

    壮汉微微叹气,收起巨剑坐在一边,擦了擦手中刻着“监吏王正”的那一面,放入怀中。

    “为了钦天监枉死之人,我总要找到证据将那二个贼子绳之于法的。”

    陈青玄沉吟片刻接话道:

    “证据的话……贫道有个冒险的法子。”

    “哦?在下当静听。”

    “贫道在想,要想将那道人和知府人赃俱获,如若在江祭那天当众拦下祭祀队伍,让所有临江城的老百姓们都真真切切的看到祭祀活人的证据,到时候钦天监便可以借机介入,名正言顺,可否?”

    “……兹事体大,待我兄妹先找找其它法子,道长的建议最好当做最后的办法。”

    药不死有些犹豫,片刻后他还是下不定决心,最后他摸出一张玉牌递给陈青玄:

    “青玄道长,这块钦天监的空白腰牌便赠予您机变行事,握紧它之后,可以感知我的腰牌,你我都为同样的事情合作,也好互通有无。”

    陈青玄接过腰牌,心下了然他们的意思,于是抱拳道:“贫道知道了,在江祭之前我如有其它消息,便知会于你们。”

    “多谢!”

    “哼!”旁边药不甜不以为然。

    “不甜!你差点刺伤道长,还不快道歉!”

    “我又没错,道什么歉!”说罢,药不甜居然转身先走了。

    “你!……”药不死有些歉意的看着陈青玄:“我妹子从小就不服管教,性格大大咧咧的,道长多担待,我得去好好教训教训她,告辞。”

    “告辞,有空请你们吃饭!”

    陈青玄哭笑不得的点点头,目送药家兄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