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方位停车和倒车入库，也没能对张牧造成什么阻碍。

    虽然没能像《飞驰人生》中那样漂移侧方甩尾入库，但是他也算是顺利走完全流程，回到了起点。

    对于刚才张牧的表现，祁教练的点评是：“非常完美。”

    “说实话，作为你的教练，这钱我拿得感觉烫手，因为我都没有教什么东西。”

    “至少提供了车和场地不是吗？”张牧想了想，没有说出口。

    似乎这样说的话，更加伤人，于是作罢。

    “姐，我能再试一次不？”想到刚才起步熄火，张牧念头有点不通达。

    他觉得大概是太久没有开手动挡了，对离合器的控制有些生疏，这种状态直接考科二，万一挂了就丢人了。

    祁教练爽快地同意了。

    这一次，张牧比前一次更加顺滑，而且全程没有熄火。

    “非常棒！你这水平直接考科二没什么问题了，有空的话来练一练就行，没空直接考应该问题也不大，我尽快帮你约考试吧。”

    “现在我们去试试科三？”祁教练问道。

    张牧点点头，虽然科三比科二还要简单一些，但他觉得还是稳字当头，试一试没什么坏处。

    拆掉车轮上的限位器之后，张牧开着车出了场地。

    而祁教练也适时地打开了车上的路考模拟系统。

    “考试结束，您的得分是，一百分。”十五分钟后，模拟系统语音播报了张牧的成绩。

    “难以想象，你说你从来没有开过车。”对于张牧的表现，祁教练惊叹道。

    “可能是天赋？”张牧笑道。

    把张牧在村口放下的时候，祁教练说道：“考试的事情我会尽快帮你安排好的，你说的学员，什么时候能到？”

    张牧这才想起，自己答应了对方介绍朋友过来，于是便给陈栋打了个电话。

    放下电话，他问道：“姐，明天你那边方便么？”

    “我这随时都方便的。”祁教练道。

    张牧心想那确实挺方便的，这驾校一看就没什么生意。

    想到这，他若有所思。

    得到了答复之后，祁教练准备摇上车窗。

    但是张牧的一句话，让她停下了车。

    张牧说：“你忙不忙？”

    这句话让准备摇上车窗离去的祁教练，停下了动作。

    “为什么这么问？”

    张牧笑道：“不忙的话，下来聊两句？”

    他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

    “没问题。”祁教练干脆熄了火，从后备箱里掏出两把折叠凳，“坐不坐？”

    张牧谢过，指了指屁股底下的水泥凳子：“这个凉快。”

    祁教练挑了挑眉，兀自坐了下来：“说吧，准备聊些什么。”

    “姐，咱这驾校叫什么名字？”

    “通达驾校。”祁教练好奇地看着张牧。

    正常人的思维不都是能拿证就行么，谁会去记自己驾校的名字？

    “通达，四通八达？好名字！”，张牧拍了拍手称赞道，话锋一转问道，“我看驾校里，学车的好像不是很多啊？”

    其实他这话已经委婉了，刚才去驾校的时候，目之所及，也不能说人多不多吧，只能说是一个人都没有。

    “可能现在是淡季？”听了张牧的话，祁教练面色不是很好看，有些勉强地说道。

    “那不能吧，高考刚结束，这会儿应该生意很好才对？”张牧惊讶道，“我看其他驾校报名表都是一摞一摞的。”

    祁教练的脸色更难看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我能救你的驾校。”张牧微微一笑。

    从驾校那门庭冷落的样子他就断定生意不佳，再结合祁教练刚才急于想见到他介绍的学员，甚至说出“随时方便”这样的haul。

    张牧不难判断出现在驾校的境况非常糟糕。

    他前世见过的驾校教练，哪一个不是连轴转，一车至少三四个学员，给一批上完课，马上就换下一批，无缝衔接。

    哪有像祁教练这么闲的，像是自己的专属陪练似的。

    张牧自问没有这么高的价值，因此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驾校真不行了。

    听了张牧的话，祁教练冷冷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我这驾校还没死。”

    “也离死不远了，不是么？”张牧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不然的话你也不会用‘死’字来描述现状了对吧？”

    祁教练并不想做无意义的口舌之争：“你有什么办法？”

    “那不如你先说说，驾校现在的情况吧。”

    “好……”

    两人在路边坐下，祁教练缓缓开口：“我的名字叫做祁眉，眉毛的眉，你可以叫我祁姐或是眉姐。”

    虽然前面一直自来熟地叫姐，可这还是张牧第一次知道教练的名字。

    祁眉将自己的故事缓缓道来，全程面容平静。

    “我做驾校教练并不久。”祁眉说道。

    “看出来了。”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气质，你的气质不够……”张牧想了想说道，“粗鄙，就是那种很社会的感觉。”

    祁眉微微一笑：“几年前我在明大读硕士。后来，我在学车的时候认识了我老公，应该说是前夫。”

    张牧直呼好家伙，两世为人第一次见到读过硕士的驾校教练，这里面很有故事啊！

    “你们一块儿学的车？”

    “不是，他当时是我的教练。”祁眉不好意思道。

    张牧心中直呼卧槽。

    理发爱上托尼，军训爱上教官，学车爱上教练，住院爱上医生。

    自己居然遇上了这种只在往上看到过的几大恋爱脑经典案例之一。

    虽然内心大为震撼，但是张牧面上不露声色，而是继续听着祁眉的讲述。

    “当时我二十出头，没什么恋爱经验，他跟一般的教练不一样，一点都不粗暴，很温柔。”祁眉的眼中满是回忆。

    张牧忍不住打断：“他是不是只对你温柔？然后对其他学员都很粗暴。”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了解男人，他温柔是想泡你。”张牧淡淡地道，“对其他学员的粗暴正好衬托出对你的温柔。”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总之我就跟他在一起了。”

    张牧对这些狗血桥段并不感兴趣，忍不住要求跳过：“说重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