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叫电影么？”看完电影，张牧忍不住吐槽道。

    前世他是没看过《小四代》的。

    光是听见郭小三的名字，就已经有些生理不适了，更别指望他会给这类烂片贡献票房了。

    “我也觉得！”季晨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我就没看过这么浮夸的电影，感觉是在给奢侈品商家打广告的。也不知道这电影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张牧惊讶道：“奢侈品也需要打广告么？”

    “为什么不需要？”季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只要想卖货的，都要打广告的，只是他们投放途径不太一样罢了。”

    “懂了。”张牧了然，“我应该不是受众群体。”

    季晨无奈摇头：“我也不是。”

    “那你怎么这么懂？”

    “我妈。”季晨笑道，“她是钱塘大厦的忠实顾客。”

    张牧乐了，他突然想到什么，指了指周边：“怎么这么多人都带了相机？我记得电影院不是一般为了防盗摄，都不让带这些东西的么？”

    季晨扶额：“你忘啦？这场是主创见面会，不然上午场的电影哪来那么高的上座率！”

    “对哦。”张牧这才意识到，这间放映厅居然坐满了。

    明市影都是一家有点老的电影院了，设备什么的都比较一般，因此人气平时并不会很旺，也就是占了地理优势才没有倒闭。

    这样一家电影院居然在一个平常的周六有这么多人，本来就很反常。

    “难怪我看刚才场外那么多人，还有人问我们高价收票的。”张牧恍然大悟道，“这票不好弄吧？”

    “倒也不难弄，一个朋友给的。”

    张牧想问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但是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似乎是因为看出了张牧的好奇，季晨解释道：“我那个朋友是郭小四的粉丝，她打暑假工的单位老板给她送的票。她想拉他喜欢的男生一块儿看，但是被拒绝了，就把票给我啦！”

    “也是，正常男生谁会愿意看这种片？”张牧手指头在场内扫了一圈，“我看基本都是女生啊。”

    “正常女生也不愿意看的。”季晨反驳道，“我又不知道这电影居然这么难看。”

    张牧苦笑，知道自己被误会阴阳怪气了，正要解释，却看到放映厅的大门开了，在一阵欢呼声中，一窝人涌了进来。

    “这都谁啊？”虽然刚才看了一遍电影，张牧表示并不能把人认全，“他们为什么穿着保安的衣服？”

    “哦，这些是安保人员。”

    “防止有人上去揍他们么？”张牧讶异道，“明星都有很多仇家？”

    “你不要逗我笑好不好。”季晨死死捂住嘴巴，但张牧看到她已经快要把眼泪水笑出来了。

    张牧有些尴尬，好在主创团队很快入场。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认识进来的人是谁。

    好在现场狂热粉丝的呐喊给了他们答案。

    “陈学秋，陈学秋你真帅！”

    “郭青婷，郭青婷！”

    “郭小三！”

    张牧四处张望着，疑惑道：“郭小三在哪儿呢？是我太矮了看不见么？”

    “不是你太矮。”季晨指了指场地中间的C位，“在那儿呢！”

    “还有你小点声，再这么大声的话，后面那些粉丝估计就要冲上来揍你了！”

    张牧吓得脖子一缩，后世饭圈文化的狂热，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话说？”看着台中间的郭小三，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说什么？”现场的粉丝太过于狂热，以至于季晨需要把耳朵凑到张牧边上才能听清。

    张牧便对着季晨的耳朵说道：“西装也有童装款么？”

    不明所以的季晨把视线转向张牧手指的方向，赫然是郭小三。

    “你快住口，我们会被粉丝打死的！”季晨忍不住对着张牧喊道。

    张牧赶紧举起双手，行了一个髪国军礼。

    这个所谓的见面会对于粉丝来说，自然是难得的庆典，但张牧和季晨两人可就受罪了，时不时对视的目光彰显两人的无奈。

    张牧：早知道就不来了。

    季晨：不能同意更多。

    然而度日如年的两人并不能提前偷跑，安保人员和其他的工作人员，牢牢地把守住了放映厅的两个出口，让两人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或许是大明星们日理万机，见面会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终于回到天外的时候，季晨长出一口气：“里面好闷啊，憋死了。”

    “我也觉得。”张牧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到底放了多少人进来，我怎么感觉比春运的火车站人还多？”

    “那就不知道啦！”季晨对张牧说道，“对不起！”

    “好端端为啥道歉？”张牧奇怪地问道。

    “拉着你一块儿看这种烂片，怪不好意思的。”

    “那没事，你不也看完了嘛，就当见见世面了。”张牧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那不一样，我请你看电影，结果看了烂片，所以是我的责任，因为选片没选对。”季晨认真地说道，“要不这样吧，作为补偿，我请你吃饭！”

    季晨请张牧吃饭的计划最终落空，因为张牧坚决要求自己请客。

    然而又一个难题摆在两人面前，吃什么？

    张牧是个吃东西很随便的人，但他想着请人吃饭不能太寒酸，寻思请季晨吃顿好的。

    但是要说路边小店的话，他还算熟，但还真不知道现在市中心有什么好吃的。

    后世那些他耳熟能详的餐厅，现在大多数连个影子都没有。

    季晨显然是看出了张牧的纠结之处，爽快地表示自己吃啥都行。

    最终两人达成一致，在城隍庙小吃城解决了中饭。

    “我觉得咱们明市好吃的还是多，至少比钱塘多多了。”季晨满足道。

    “我也觉得。”想起钱塘后世在网上被公认为几大美食荒漠之一，张牧笑着赞同。

    “这个油炸鹌鹑可以再来一串么？”季晨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请求，“太好吃了。”

    “老板，再来四串！”张牧喊道。

    想到几年后小吃城就将在城市改造的进程中消失无踪，他觉得那不如索性趁着还能吃，多吃点。

    两人吃的满嘴流油的时候，张牧的电话响了。

    “牧哥，你人呢？”陈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该不会鸽了吧？”

    张牧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十五。

    眼看着自己的从不迟到记录要打破了，他急中生智。

    “我肚子不舒服在上厕所，你们先去，到时候把房号发我。”

    “你这瞎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看着张牧面不改色地挂了电话，季晨惊叹道。

    “还行还行。”张牧笑道，编瞎话是销售的必备技能，啥行业都一样。

    “张牧，你不会这么糊弄我吧？”一双美眸盯着张牧，眨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