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刘裕之子刘义符,有何贵干?

第三十六章 宰辅之后

    刘义符觉得自己这边势单力孤,就立即建议朱超石再多叫醒几个人,以备不时之需。自己去舀了一瓢凉水浇到谢灵运脸上,给他洗了个舒适提神的凉水澡。

    “哇!”谢灵运一个激灵坐起来,一脸茫然,捂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又用宽袖把脸上水擦干,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刘义符正拖拽着熟睡的颜延之到草丛里隐蔽。

    “愣着干嘛?贼人都打过来了,还不帮忙是吧。他真睡得好沉。”刘义符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过来搭把手。

    “哦。”谢灵运很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嘴,对好兄弟肯定不是不能见死不救的,两人发力将小颜安顿好了,身上还盖了树枝和杂草。

    朱超石则用他们两兄弟特有的方式来叫醒对方,好弟弟超石从怀里陶出一把锐利无比的锥子,没错就是那个头悬梁锥刺股的锥子,平日里朱龄石读书犯困时,朱超石就会谨记父亲教诲用锥子亲大哥的腿上亲吻片刻,每次扎完朱龄石都是边哭边读的,在好弟弟的监督下,大哥已经接连完成了《孙子兵法》、《吴子兵法》的研读,所以效果还是非常拔群的。

    “啊!疼!疼!疼!”朱龄石猛得窜起来,开始原地转圈跑步,腿上似有火烧。

    “你就这么对你大哥?长兄如父懂吗?”

    “少说两句吧,我的好大哥,我还不是怕你被歹人抓走。”

    两兄弟拌了两句嘴,就和好如初了,马上过来和刘、谢二人汇合对敌,至于王球呢?这次没他的事,小孩子一个哪凉快就哪里呆着去吧。

    那五六个歹人,举着火把原地不动,可能是在观察自己这边的情况,然后他们又凑到一起合计了策略,只见一个歹人张弓搭箭瞄准了四人所在的草丛,“嗖!”箭矢破空而来,刘义符掏出环首刀将其磕飞,现在这格挡远程武器的手艺,他是越来越熟练了。

    “这就是你们给的下马威吗?这种程度的射箭技法,还如小孩子玩投壶时的力道呢!”刘义符挥动自己的双手,让歹人赶紧照着自己这边射,他也不是单纯的性格狂妄,为了挑衅而挑衅,因为刚才歹人射得方位刚好是安置王球、颜延之的藏身地,为了好兄弟的安危,他必须故意开启嘲讽技能将他们引走。

    “不知死活的半大小子!”贼头哪里想到这兔崽子如此嚣张,也不管什么计策、方略,直接就领着小弟莽上来了,他感觉这几个少年不知江湖险恶,自己身为出道多年的前辈,有必要跟他们上一课。

    “装模做样的,唉,土匪就是土匪。”还以为有啥套路呢,打到最后不还是一根筋的冲上来吗?刘义符持刀冲入战团,先是身躯后仰,躲过了左右挥砍过来的锋刃,再手持刀背速度极快的敲打了两个贼人的手腕,两人只觉吃疼掌中武器瞬间脱手,刘义符舞动胸前跃动的寒芒,两只新鲜的手臂被剥落在地,刘义符的动作很干练,就和菜市场老板剁猪蹄那般从容,没啥花哨的炫技成分,两人捂着残肢下露出的白骨,血流不止的患处惨叫不已。

    有两歹人见同伴失去战力,赶紧过来支援,想救走同伴的同时,再把刘义符这个对方最活跃的战力一举拿下,秉持着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两歹人均手持长枪,冲杀上来挺枪便刺。

    刘义符一个闪身迅捷避过,内心暗道:”这也速率也太慢了吧,跟老爹平时教我的时候相比,这些人的攻击动作就好像幻灯片啊。我的评价是:狠劲有余,力道不足,感觉就没吃饱饭一样,哦不,土匪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职业,好像就是这样的啊。”只见刘义符躲过枪刺后,猿臂舒展如水底捞月,直接把两把枪的枪杆拉过来,直接夹到了自己的腋下死死禁锢住,两歹人想把被锢住的长枪拔出,然而两人合力向后拔河,刘义符的马步身形依旧如故,没有挪动半分。

    “没意思,不想玩了。”刘义符直接举起环首刀,对着长枪的枪杆劈下,这武器的制作工艺很差,枪杆没有涂刷桐油防腐,内部已经被白蚁蛀得有些发烂了,“啪!”枪头和枪身瞬间分离,还在拔河的两歹徒因为惯性,向后倒飞出去。刘义符乘着他们立足未稳,双持两个空枪杆,把自己的首举过后头顶,就和扔标枪一样,把手臂抡至后颈部,接着发力投掷出去。两次呼啸尖锐的破空后,两歹徒均被钉死在地。

    “谁说没有枪头就杀不死人的?”就在刘义符准备上前补刀之时,远处的树林里飞来三箭,是连珠箭!完了!自己装过头了!

    朱家兄弟和谢灵运,都离自己很远根本来不及过来帮忙,刘义符挥刀挡下两箭后,最后一箭没入了没有过多防护的脚掌处。

    “哈哈哈!这就是小瞧本大爷的下场!速速受死吧!”那贼首见已经得逞,从林中走出,乘着刘义符行动受限制,欲冲上来结果他性命之时,一把长刀贯穿了他的腹部,这个还没来得及报上名号的贼首就这么倒下了。

    剩下的匪徒也没反应过来,杀掉匪首的人带领着第三股人马乱入了战场,就在刘义符等人还没搞清楚咋回事呢,还以为对方可能内讧火并了,那股人马旋即就把众匪徒杀了个措手不及,瞬息之间这些匪徒死得死,逃的逃。

    “什么情况?”刘义符还没摆好战斗姿态,敌人就倒下了。但是因为脚掌中箭,只能吃疼坐下,朱超石见刘义符受伤,马上火急火燎得赶过来,先是砍了箭杆,接着使劲给刘义符拔了箭头,往患处浇了酒水,找来烧红的刀刃割了烂肉,最后敷上了伤药用纱布包好。

    真疼啊,这次装逼差点把命丢了,这还是只是打土匪呢,要是上了真正的战阵,我还指不定会怎么死呢。刘义符坐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内心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大局已定了再开香槟,不然就是今日的这等下场。

    后来的那队人马一共就四个人,为首之人看上去瑰姿俊伟,神姿非凡,像是某个大人物的后代,举手投足间有一股气度雄远的大将之风。

    “鄙人王镇恶,乃是大秦丞相王猛之孙,敢问郎君名讳?”

    “在下彭城刘义符。。。。。。”

    什么?王镇恶?刘义符把自己虎目瞪得溜圆,不可置信的打量着,对面这个自称为王镇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