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伤害黄公子的暴徒给我拿下！”一名年轻的男子大声说道。

    “哟嚯，”曹寒看了看林妙音，咧嘴一笑，“真厉害啊，还拿下。”

    “不怕？”林妙音笑道。

    曹寒牵起林妙音的手，笑道，“无畏无惧，所向无敌，就是可惜了咱们第一次约会。”

    “以后有的是机会。”林妙音笑着握紧了曹寒的手。

    “我看新闻了，督导组就在这省城，刚才已经把视频发给那个女警察了，”曹寒坏笑道，“如果那姑娘足够正直的话，今晚这座城市应该会很热闹。”

    “那如果她没有那么做呢？”林妙音嬉笑道。

    “那就得仰仗林总的第一天团了。”曹寒哈哈一笑。

    餐厅大门被几名持枪警察暴力地推开。

    “就是这一男一女，带走！”中年警察目光冷峻地看着曹寒和林妙音。

    “双手抱头！蹲下！”几名年轻警察冲了上来。

    曹寒和林妙音同时伸出双手，神色平静淡然。

    一个目光凶狠的男警员暴力地踢了曹寒一脚，“走！”

    说着又要上前对林妙音动粗。

    “我发誓，你敢碰她一下，不管你背后是谁，谁也保不住你！”曹寒回过头，目露凶光，死死地瞪着那警察。

    “你在威胁人民警察？”那男警员抽出一根胶皮棍就要往曹寒的头上打去。

    “住手！”中年警察走上前，夺下胶皮棍，训斥道，“记住你的身份，你是人民警察，不是街头流氓！”

    男警员撇撇嘴，走到一边。

    “谢谢。”曹寒看了看中年警察。

    “带走！”中年警察一挥手，曹寒和林妙音被分别押上了两辆警车。

    忙完手头事情的冷寒星，刚看完曹寒发来的微信，平静地喝了口水，打开一旁的抽屉，取出一本红色外皮的证件揣进衣兜，起身走向了局长的办公室。

    窗外已经响起了警笛声，冷寒星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呵，动作可够快的。”

    “叩叩叩！”

    “进来。”屋内传来一声中年男人的声音。

    “方局。”冷寒星推门而入，问候道。

    “小冷啊，还没下班啊？”方局长一身笔挺的警服，清瘦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花白的头发，在白色日光灯的光线下，折射出正义的寒芒。

    “方局，您看看这个，”冷寒星递上手机，“是一个朋友发给我的。”

    “哦？什么东西？”方局长戴上一副花镜，首先注意到了曹寒发来的的文字，“黄主任家那小子？”

    “你看看视频吧。”冷寒星提醒道。

    “嗯。”方局长点开了视频，视频没有声音，但是画面经过放大，很明显能看到，是黄滨主动接近了曹寒对面的林妙音，并邀请她喝酒，大概是遭到了拒绝，黄滨叫来五名保镖欲对曹寒动粗，结果统统被打翻在地。

    方局长看完了视频，摘下花镜喝了口水，靠在椅背上沉默了许久。

    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审视的目光看着冷寒星，“小冷，你给我看这个视频，是什么意思？”

    “局长心知肚明的事情，何必还要问呢？”冷寒星微微一笑。

    “把视频和聊天截图发到我手机。”方局长端起茶杯说道。

    “好的。”冷寒星点点头。

    “给你发消息的人，现在在哪里？”方局长问道。

    “我刚才来找您的时候，外面有几辆警车开进来，这会儿应该已经进审讯室了。”冷寒星说道。

    方局长放下茶杯，“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有事我再叫你，另外，把审讯室的二路监控打开。”

    二路监控，是专门为了应对部分警员有刑讯逼供的行为而特别安置的东西，知道其存在的人并不多。

    “是。”冷寒星敬了个礼，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方局长起身锁上门，深呼吸一下，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喂，方局长。”

    “王处长，我想问下，李书记这会儿休息了吗？我有要事希望当面见一下李书记。”方局长说道。

    “李书记这会儿正在市委的健身房跑步，我帮您问一下，请稍等片刻。”王处长，也就是市高官的秘书客气地说道。

    等了大概半分钟，听筒里传出了王处长的声音，“方局长，李书记说了，您可以直接过来。”

    “好的，我马上出发，十分钟左右到。”方局长答应一声，抓起一旁的大檐帽急匆匆地出了门。

    ……

    “砰！”中年警察猛地拍了一桌子，“请你态度放严肃点，这里是公安局！”

    林妙音玩着手指头，心不在焉地说道，“我叫林妙音，在魔都有家小公司，在你们这儿，也有些产业，你不用瞪那么大眼睛看着我，我说了，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另外我告诉你，如果我男朋友身上有一点伤，我会起诉你们公安局，尤其是你们刚才出警的几人，你们的警号，我都记下来了。”

    “有钱了不起啊！”一个年轻警察不忿地拍了一下桌子。

    “抱歉，有钱就是了不起，我可以花钱雇佣最优秀的辩护律师，”林妙音娇笑一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受到了谁的指使，你现在只管跟我耍威风，等下有你哭的时候。”

    审讯室内突然响起了一阵电话铃声。

    “我律师来电话了。”林妙音笑道。

    刚才发话的男警察接通了摆在他面前的电话，“这里是禾城市公安局。”

    “让林总接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

    “她现在不方便。”男警察说完，便要挂断电话。

    “我说，让林总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女子冷声道，“你最好想清楚你在做什么！”

    “婉莹，到哪了？”林妙音说道。

    “林总，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达，还请您再等等。”电话那头叫做婉莹的女子说道。

    “好，挂了吧。”林妙音说道。

    “嘟嘟嘟。”电话传来忙音。

    ……

    “姓名。”

    “曹寒。”

    “性别。”

    “女。”

    “小子，别找死。”男警察目光阴冷地看着曹寒。

    “我生理是男的，心理是女的，不行吗？”曹寒咧嘴一笑，“你歧视跨性别，等我出去，我会告你。”

    男警察狠狠地瞪了曹寒一眼，在审讯本上写下一个“男”，继续问道，“今天晚上七点半到八点，你在干什么。”

    “陪女朋友吃饭，顺便，打了几条狗。”曹寒抖着二郎腿。

    “砰！”

    男警察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把你的态度给我放端正！”

    “你嚷什么？”曹寒继续抖着腿，还极其嚣张地扣了扣鼻子，“警察现在还管打狗的事情？莫非这位同志也是爱狗人士？”

    “我再问一遍，今天晚上七点半到八点之间，你在做什么。”男警察不动声色地揉了揉手掌。

    “陪女朋友吃饭，顺便打狗，听不懂吗？”曹寒说完，又用跟朋友学的南河省方言重复了一遍。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男警察跟旁边的警员使了个眼色，那人点点头，走到一旁，拨动了一个按钮，审讯室内的探头瞬间暗了下去。

    晚上十一点三十，一辆蓝白涂装的依维柯从市委大院呼啸而出，驶向了一处豪华庄园。

    “忍不住了？”曹寒咧嘴笑道，“打算替你的主子找场子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男警员拿起桌上的胶皮警棍，冷笑着站起身，“今天就让你明白一下，什么是王法。”

    “呵，”曹寒微微一笑，“公报私仇，还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只是教训一个无知的匪徒罢了。”男警员又拿起另一根警棍扔给旁边的同伴。

    “走狗，”曹寒脸上笑容不变，“你们玷污了我心中神圣的藏青色。”

    两名警员脸色一变，怒不可遏地冲上来，对着曹寒拳打脚踢，曹寒咬着牙，一声不吭，他在等。

    “冷寒星，不要让我失望。”曹寒这样想着。

    饶是有真气护身，也根本掩盖不是身上的疼痛，渐渐地曹寒的视线开始模糊。

    魔性的杀戮欲望开始占据思维。

    “不行！”曹寒强打精神，“不能在这里动手，起码不能在真相大白之前弄死他们。”

    “我们是律师！请把门打开，我们要见我们的辩护人！”公安局大门口，五辆黑色奥迪整齐地停在路边，二十名身穿西服的男女手提公文包正在与门岗交谈。

    两个警员打累了，喘着粗气，打算歇一会儿继续打。

    “怎么，这就不行了？”曹寒脸上挂着阴森恐怖的笑容，“继续啊，老子还没死呢。”

    “我特么！”审讯的男警员怒不可遏地站起身，狠狠地一棍子抽在曹寒的腹部。

    “砰！”审讯室的铁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