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龙墟

第一节 我是谁?

    当我睁开眼时,眼前一片乌蒙蒙的,四周都一片昏暗。懵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脑一片空白,想了想最后还是准备起来看一看这是哪儿。可当我想动身起来的那一刻,手脚根本使不上劲儿,而且两天双手双脚也犹如其中的骨头要裂开了一般剧痛。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们都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我心想:“都绑上绷带了吗?伤这么重吗?刚醒就这么惨啊。”嘴角无奈的扬气了一个又气又想笑的弧度。犹豫了一会儿,我最终还是慢慢地挣扎着爬起来了。当我拉开床帘时,才发现原来已是晚上,只是屋里的烛光很多,烛光使得整间屋子都亮堂堂的。我做起来看了看四周,略显破旧的家具以及整个看起来就很显古老的屋子。“有人吗?”我试探性的喊到。而回答我的却只有一片寂静。我摇了摇头,忍不住自嘲了起来“大晚上的,怕只有鬼了。”

    感觉莫名其妙,自己也不知怎么地,全身的伤。苦笑了一声后,我就自己起身准备了解一下这四周的环境。我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看见了门口的一旁有两个水盆,一个里面似乎全是血水——应该是清理伤口时的盆子吧,另一个里水很清,相比于那充满血腥味血水令人舒坦得多。突然灵机一动,我拿了一直蜡烛位于水盆旁。“这么好看吗?!”幼稚得像个小孩一样地转着头欣赏着。对于自己的脸,我却有一种熟悉又陌生感觉。破旧又无趣的屋子已经大致浏览了一遍,所以我打算出去看看。说来这个画面也是有点无语而且好笑——只见两个头戴蓓蕾帽的稚气少年蹲在门口睡着了,而且旁边还有两个蛐蛐罐——这算看门的吗?我奇怪的问:“小鬼,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那两个少年看见我先是微微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了我一眼,后又惊讶地立即站起身来瞪大了双眼看着我,两张嘴都不谋而合的张了起来。两个小鬼在我反应不过来的瞬间一起扑了上来,一种不知哪来的亲近感迫使我并没有拒绝他们热亲的拥抱。“小鬼们,够了吗?”

    “少爷,你终于醒了。”

    “我是少爷吗?看来这次醒来或许有点麻烦啊。”我并没有回答他们,对于自己的身份,我还有着许多疑问。他们看到我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有点担心地问:“少爷,你不会是摔傻了吧”

    “你才摔傻了,你脑袋还被门挤了。”另一个立马怒怼道。

    “不过少爷这情况好像真的不太好,天快亮了,我们等天亮了再去找少夫人吧。她一定能知道少爷怎么样了。”听着这俩一唱一和的,我也没说什么。于是为了配合他们,我默默地被这俩激动得无与伦比的小鬼拉进了我房间。可怜的蛐蛐也被忘却在了门外。这俩讲着为了让我心情愉悦的而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糗事儿,不过我是真没兴趣,看着那两罐叫着的小东西,心情可比听这俩呆子讲故事好得多。但又不想让两个小鬼知道我似乎不记得这的一切让他们的热情付之东流,所以只有一个人静静地听着,装作我也和他们关心我一样关心他们而不是不怎么在乎。不知不觉间,已是快到了辰时,他们俩看到那渐渐明亮的天空方才反应过来。

    “少爷,我们这就去叫少夫人。”说着两人也就急急忙忙地跑开了。“不知这少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听他俩也提到过来说,貌似贤良淑德,端庄温柔。”我心里怀着期待到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危机感,也不知是我想多了还是确实有什么未知的危险。而且,我身上这伤势似乎是一种极为变态的手法——就像狮子抓到猎物,并没有第一时间一口吃下,而是以至强强者的姿态戏耍着折磨眼前的如待宰羔羊般的猎物。对方对自己十分自信,对自己天衣无缝计划也是十拿九稳。可似乎出了什么连他都没有想到的意外,而且这种意外应该对我也有着极大的反噬。

    琢磨着,听到了清脆的而极速的开门声。一位身材修长,身着天蓝素衣长裙,外披白色纱衣,头上插这翠玉簪的女子快速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蒙住了的我。“刚醒来就这么大福利。”虽然这么想,但我是一句话不敢说,一动也不敢动啊。时间和空间仿佛在这一刻有了属于她的停滞。这女子,急促的呼吸摇晃着额前的青丝,一次次地轻轻掠过清澈明镜般的双眼与长长的睫毛相碰。憔悴的的脸上慢慢地出现了灿烂的笑容。似乎浅显而细微的皱眉也疏散开来。这位惊艳的少夫人,最终是收起了那激动的情绪,放开了紧紧勒住我的双手,向后微微退了两步,揉了揉早已湿润的眼眶,娇滴滴地扬起头来看着我,就如同那刚过门的新娘看着自己所深爱的郎君一般。“你终于醒了。”语气平淡但却有着微微的颤动。但却毫不影响一幅美艳动人的谪仙图侵入眼帘。她来得急,我刚才未能细看,这才发现她微抬起的头让整张脸清晰的展现在眼前,那白皙的脸庞上点缀着精致的五官,炙热的双眼如那冬天的太阳,眼光直照人心,不仅能融化世间万物,还能融化人的意志,让人真的是百看不厌。这场面又岂是梨花一枝春带雨能够形容的。不过这对于她像梦一般的事实也不能使她有所松懈,依旧能够清晰地看到她因紧张不停乱跳的心,和感觉到那因忧虑而时时不肯放松身心。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注意到了这门口的血盆和门口叫唤着的蛐蛐儿有点生气道:“你俩是不是去捉蛐蛐儿了,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你少爷这毛病不能惯着,你们还去,而且不是和你们说过吗,病人不能逗留在血腥味重的地方,你们俩欠收拾是吧。”说着就气势汹汹地径直向着蛐蛐罐走了过去。还好他俩反应快,立马冲了过去,一人端着血盆跑了出去,一人护这似乎在叫着救命的蛐蛐儿。我也是捏了把汗,残害无辜生命可不好啊。

    当我刚准备张口说话时,猛然感到心跳加快,每一次的跳动都在加快加重,好似它将要破体而出。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般地窜动,一寸寸地冲刷着我的筋骨和血肉。不等我反应过来,那位少夫人立即知道了什么似的搀扶着我来到了桌边坐下。少夫人旁边的侍女及那两个小鬼反应过来后也是慌张地凑了过来,异口同声地问:“少爷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冬儿,快去我的药房里拿准备好的纱布和膏药来,少爷伤口裂开了。轩儿辕儿,你们按先前的第二个方子给少爷煎药,快去。”话语间三人便毫不犹疑奔离而去。她也没有继续问我些什么。从桌前的柜子里拿出了脉枕轻轻地抬起这疼得麻木的臂膀,一只手静静地为我诊脉,另一只去轻揉着我的指尖。我也隐约地感觉到有一股奇妙的感觉自手腕缓缓流致全身,使得先前那股狂躁的能量有所温顺。这令我有些惊讶,没想到我夫人竟然是一位神奇医者,竟有如此奇异手法。恐怕我这惨重的伤势也是她的妙手回春吧。我也趁此不断感受着身体的异样,隐约感觉到心脏出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涌出有不断的与源自手腕的感觉相容,变得柔和。应该是这具身体无法承受这股能量而导致伤口裂开。可那股能量从何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冬儿回来得也快,她们三两下就给我把复发的伤口处理好了。有盯着她看了半天,说道:“虽然不忍心,但我相信她应该有这种心理准备吧。”话音刚落,他们的脸上也是有些疑惑这担忧。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儿,茫然了一会儿,最后我还是开了口。“你应该能猜到吧,我失忆了,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能说说吗,关于你们的事以及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