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刘家大院(求追读)
“晚上都他娘的把眼睛睁大一些,别给老子偷懒,要是被八路摸进来,大家都要死。”
刘家村汉奸老财刘大棒的护卫头子刘二狗大声的呵斥道,把在前院箭楼上守夜的2个狗腿子骂的狗血淋头,还不到三更,这些狗腿子就一个个在上面打呼噜了!
作为刘家村的大地主,刘大棒老宅足足占地一亩多,三进三出,从门房进到前院,是左右厢房,下人和家丁护卫都住这里,二门隔开内院和前院,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刘大棒一家三妻四妾就生活在这里。
刘家积累上百年,把刘家村周边三千亩良田占据了大半,算是方圆几十里第一大户,刘家大院的外部墙壁都是一尺多厚的石头砌成,高过3米有余,常年养着十多家丁护卫,百余年来也算饱经风霜,挡住了多次兵灾匪患。
刘家毕竟在深山老林,真正大兵过境机会也不多,遇到的都是三五十成群兵痞山匪,如此坚实护卫,裹铜大门一关,守住厢房上面的箭楼,对于拿着刀枪棍棒的兵痞山匪来说,自然难如攻城一般。
保了刘家百余年太平,在刘家村如同土皇帝一般。
可是鬼子一来,四乡八村,先就让城里的汉奸们列了大户清单,刘大棒自然也是名单上的人,原本刘大棒对于县城维持会的“邀请”还视若不见,可是当小鬼子带着一门小炮和一小队人马一来,刘大棒立马就投了,不但答应成为小鬼子在刘家村维持会会长,在平安县里维持会也有一席之位。
开始帮着小鬼子维持地方秩序,筹集粮秣和劳工,干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这事还挺好,从中没少中饱私囊,玩些雁过拔毛的手段,让刘家更加兴旺。
到后来甚至给小鬼子申请成立了保甲,自己家也养了一个所谓刘家村自卫队,搜罗了一個果脯败军游勇刘二狗当队长,从家丁和溃兵中选拔了十四五人,买了十多条枪,把刘家大院守得严严实实。
刘家大院凭借厚实的石墙,加上十多条枪,这样一来比小鬼子炮楼防护能力都不差了,别说游击队,就是对于缺乏重武器攻坚的八路主力团来说,刘家已经是很难啃下来的硬骨头了,倒不是说打不下来,而是付出的代价有些不划算,为了打下这个刘家大院要是付出数十人伤亡,用李云龙的话来说,那真是亏到姥姥家去了。
刘二狗作为混过几年果脯国军的排长,虽然并没有学到太多的本领,但是对于带十几个兵痞家丁来说那也是绰绰有余了。
操练这些队员打枪,组织防守,把小鬼子炮楼那一套倒是学了个像模像样。同伪军相比,也就是少了一个兵饷有人供应。
所以刘二狗曾经口出狂言,八路的游击队根本奈何不了他守的刘家大院。
因为这边枪一响,不远处小鬼子的炮楼就会收到消息,只要坚持半小时,小鬼子的增援小队也就会骑着摩托车到了。
刘家村通了外面的公路,交通便利许多,对于小鬼子来说,有这样一个狗腿子帮他们办事,极大弥补了兵力的不足,在支援方面倒是不遗余力。
只不过承平久了,刘家村的自卫队那些人自然懈怠下来,经常一组人守夜都集体睡大觉,刘二狗拿着一个月二十块大洋的高薪,倒是有些兢兢业业,经常半夜起来抽查岗哨,今天晚上果然又抓住了他们偷懒。
不过刘二狗也不敢对这些狗腿子过于苛刻,毕竟惹急了,这些人干脆跑路去投伪军,现在县城伪军也不够用,经常四处招收壮丁,刘家村这种曾经有打枪经验的狗腿子他们当然非常欢迎。
只不过刘家村这边有个好处就是不用跟着小鬼子扫荡,安全系数高些,这些狗腿子也就得过且过呆在这里,双方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关系。
刘二狗骂醒了守夜的狗腿子,自己在箭楼瞭望口四处打量了一会儿,月光皎洁,刘家大院箭楼前面几百米无遮无挡,一览无余。
刘家大院把刘家村最好的中心位置占住。其他方向都有其他人家在左右,唯独前面一望无际,没有一户人家。
自然是老刘家祖上找了风水先生看过的风水局。放到现在,也方便了防守,4个箭楼孔洞最多可以放8个人上去,靠着这几条枪,等闲百十人真不好攻上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李云龙趴在在刘家大院的后院几十米开外一户村民屋顶方向,仔细观察。
他看了一会儿后,也感觉有些挠头。
“老孔,这刘家大院有点不好打,你看这三进院落还有厚墙隔开,如果从一个地方破墙进去,面临的就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巷战,刘家大院箭楼居高临下,对整个大院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我们这样打,伤亡可能太大,这赔本的买卖,咱不能干!”
“老李,前面咱们已经观察过,有箭楼在,没法硬冲,否则就那两三百米开阔地带,一个连都不够填的,只有从后院或者左右两厢,用炸药包炸开墙壁,别的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取巧的地方。不过即便如此,你说的箭楼问题,我们确实没法避免,这块我们要是有一门大炮将箭楼炸掉就好打多了。”孔捷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低声说道。
“你他娘的还真敢想,独立团现在连门迫击炮都没有,就几具掷弹筒,对这么厚的实墙能抵什么用。”李云龙捅了一把孔捷低声道。
“走,回去再商量商量,这个刘家大院硬骨头梗着咱们开矿,不管怎么样都要拔掉,回去把大彪、任老弟等叫上商量看看,兴许就有好主意。”李云龙说完,慢慢顺着屋顶梭下去。
这一户是发展出来的积极分子,今天借他家屋顶,李云龙基本上把情况摸清楚了。
坦白说刘家大院护卫队不算什么,连一挺机枪都没有,就是他们有一座石头砌的箭楼挺膈应人,像炮楼一样不好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