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林梦涵眉头微皱道:“会长也在现场?”
尚青华摆手道:“我用无人机在竹林上空监视,看得很清楚。如果不是神农金丹极为重要,我也不会让你冒险的,没受伤吧?”
林梦涵摇头道:“没受伤。会长,神农金丹会不会在江鹤川身上?”
尚青华果断摇头道:“不会的,神农金丹需要用昆仑山不死树制成的盒子存放,否则药效就会丧失,不可能随身携带的。”
林梦涵道:“会长,还要不要继续搜寻神农金丹?”
尚青云道:“不用,江鹤川手上有神农金丹也只是传闻,并无确凿的证据,不要因小失大。原定计划照常进行,你不用跟去古家坪村,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林梦涵点头告退,人一闪而没,了无踪影,空山寂寂。
解超早上七点半准时醒来,先去竹林内慢跑两圈,然后又做了数组俯卧撑,直至汗水湿透短袖背心,这才返回房间内。他快速冲个澡,洗漱完毕,早餐也送来了。江鹤川起得也很早,此刻正坐在石桌上,抬手示意他过来吃早餐,尽管没说话,但已不像昨天那么冷漠了。司机吴滨也起床了,很知趣地没有靠近石桌,拿着早饭回屋吃,知道江鹤川的脾气很古怪,喜怒无常。
送来早餐很丰盛,有热干面、汤粉、馄饨、汤包和面窝,还都冒着热气。解超走到石桌前时,江老已经吃上了,选择了馄饨和面窝,细嚼慢咽。他挑了热干面和汤包,三年多没吃了,确实有些想念。他住的南方小城当然也有热干面和汤包,但味道总是差一些,还是当地的原汁原味最佳。
江鹤川的饭量不大,馄饨吃了一半,但汤都喝了,面窝也只吃一个。他用纸巾擦擦嘴,掏出纯金镂花烟盒与纯银朗森打火机,点燃自制的卷烟,美美地抽起来。他瞅瞅解超,吐口烟问道:“你三年前在古家坪村见过尚青云?”
解超也吃完了热干面,抽出纸巾擦嘴,点头回答道:“见过,他还传了地灵印和禹王铲给我,并让我当地灵门的第十三代传人,莫名其妙。”
江鹤川继续问道:“尚青云长什么样儿?”
解超随即说出尚青云的长相,之后问道:“江老也认识尚青云?”
江鹤川并未回答,探身道:“来,我号号你的脉,有没有灵印之力,一探便知。”
解超清楚江鹤川为人虽古怪,可对自己并无恶意,昨晚及时出手救助便是明证,毫不犹豫地将左手伸过去。江鹤川双指轻搭解超的脉门,垂目凝神片刻,遂收回手指,沉声道:“你体内确实有灵印之力,但尚未和经脉融通,难以发挥其威力。”
他顿顿又道:“尚青云传你御印之术没有?”
解超不解,喃喃自语几遍后,恍然而悟道:“江老,你说的是咒语吧?”
江鹤川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但正规的叫法是御印之术。”
解超苦笑道:“尚青云教是教了,可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咒语呢!”
江老问道:“你一天念几次咒语?”
解超摇头道:“只有做噩梦和手臂产生灼热感时才念咒语,以此来缓解痛苦。”
江老皱起眉头,抽着烟解释道:“做噩梦和手臂产生灼热感,都是灵印之力在与你身体相融合时所产生的反应,念咒语可以加速这个过程。从今天起,你每天至少要念两次咒语,早晚各一次,并且要趺坐,事半功倍。禹王铲也要放在身边,此物通灵,邪祟难近,算是护法。”
他叹口气又道:“你的经脉若是被灵印之力打通一半,昨晚定能破了那五鬼分身术,施术者不死也是重伤!”
解超问道:“如何破解,那五鬼分身术究竟是什么?”
江老道:“五鬼分身术是东瀛忍术的一种,极为歹毒霸道,能够聚敛阴魂为其所用,杀人于无形。至于如何破解,昨晚那坠地的寒光就是关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一柄胁差,也是鬼影和施术人相连的媒介。若是用禹王铲击断胁差,施术人必受重创,就算能活下来,再也无法施展这歹毒之术了。”
解超道:“江老,以您的灵印之力,用棋子击断胁差应该不难吧?”
江老撇嘴苦笑道:“当然不难,但那是在没得病之前,现在则是有心无力了!”
他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持续了至少一分钟,像是要将内脏全部咳出来似得,很是吓人。但他只是干咳,没有吐出任何东西或痰,恢复正常之后,竟然继续点烟抽。他看看解超,冷冷说道:“你心里是不是在可怜我?”
解超果断回答:“不全是,更想听解释。”
江老依旧冷着脸,但语气却平和了许多:“果然是当过兵的人,性格直爽不绕弯,但也不死板,我喜欢。五年前,医生说我如果不戒烟的话,最多活三个月。所以,我现在每过一天都是赚的,无需任何人可怜!”
解超道:“那为什么不戒烟?”
江老哼声道:“若是戒烟,我几十年前就死了!”
解超疑问仍多,江鹤川却起身道:“回屋收拾一下吧,尚青华来了,该出发了。”
解超回头望向竹林间的小径,并未看到尚青华的身影,等江老回到屋内,尚青华的身影才出现在小径上,真不知他是如何看到的。但解超并未回屋,起身等待尚青华走近,简单客套几句后,得知果然是要离开了,遂回屋收拾东西。他除了一个战术背包外,没有其余的私人物品,很快就收拾好了。
司机吴滨提前去开车了,江鹤川与尚青华边走边聊,解超不便靠近,只能独自穿过竹林,来到路旁。雷克萨斯商务车稍后驶来,平稳停在小径的入口处,前后均等,可见吴滨驾驶技术极佳。商务车的侧门无声打开,但解超并未上车,耐心等待江老与尚青华,同时也有点近乡情怯,或者说是不想触及内心深处尚未痊愈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