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荆棘的梦

第51章 挺进十二月(二)

    12月2日

    杨过黯然销魂者的力量,我今天总算是又有所悟了,因为自今天放学之后,我因某个事情心情很是不好,我这里顺便地提一提是什么事。

    下午五点钟过后,我去了球场上,我见到迎春妹妹在乒乓台那边打乒乓球。其实之前是小勇告诉了我她在那边,我跟他一起过去的,但是我们只是在球场上。一会后我见她走了,由于没有篮球打我也便走了,我见到她往饭堂那个方向走去,我也随后地去了饭堂。我到饭堂还有一件事是为了看《头文字D》,我仍是喜欢看。打乒乒球的时候还有一个男生跟她一块的,后来走时他们也是同时走的,只不是一块走。然后,我便在饭堂见到他们在一块儿吃饭,我觉我心里不怎么好受。要追究根本原因,我也无法真正地回答自己。我在他们侧面坐,我与她背面对着,她兴许并不知道我在哪儿。打那一刻开始,我便有些黯然销魂的感觉,当然要比杨过要差太多,我随后便拿了篮球到球场上去发泄,再然后到晚修,我一直地坐在桌位上,我不断地写、不停地学,我要把心里的不快发泄到学习上。

    今晚上我话也少说了,冲凉时也不觉太冷,我应该是步入黯然销魂的境界了。也并不是在以前没有过伤心的时刻,只消没有发觉这一个事,今天才算是悟了出来。黯然销魂,可见当年杨过对小龙女的思念是何等的深,他掌力的威力是何等的强,我也思念小龙女了。

    12月3日

    我发觉我的视力越来越下降了,我也发现我的黯然销魂的时间是有限制的,时间一过去,我的性情也就改变了,保持销魂的时间并不很长。

    与袁丁丁同桌了六天之后,“培养“了感情后,到今天我却不得不离开她了,下午我们重新调整了座位。其实我本是借坐,我并未全搬过去。下午吃饭时,我见到迎春妹妹跟那个人在一起吃饭,应该还是那一个人,我并没有看他们,我当然可以一眼就认出迎春妹妹。晚修的时候,我用了少许的时间想到了迎春妹妹,然后一鼓作气写下了一封很是无聊的信,然后叫我给她送上去了,我确是觉得我太无聊了,做了这种无聊的事。想事情本来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如果想太多的事,如果把所有想到的事情付诸行动,就变成了阻碍。我便总会犯这一类错误,想太多的事已经不利于我的学习,然后又在想了之后往往的按捺不住而行动,惨。

    12月4日

    在感情这个方面,我是个性情中人,但其实我并不十分理解什么叫做“性情中人”。

    中午吃饱饭之后,我因为某些事情回去了教室一趟。我见到“丁丁”也在课室里面,她中午没有回去休息,于是我突然地想到了有关于缘分与巧合。所谓“缘分”我想只是巧合的机率增加了,巧合多了便成为“缘分”。我不晓得这样理解能有多少成份行得通,大概如此吧。专心地去做一件事并且加上自己的专业化精神,可以把事情做得更好些,时间也可以少用些。我并不是针对于某个事而言,只是事实确是如此。环境能够影响一个人,人会因环境的改变而作出改变。对于我而言,由于不同的场合,不同的环境下,我也只能做不同的我,并不是为了要讨好某些人、反对某些人,只不过是因为对着不同的人要说不同的话,要有不同的表现。但这并不同于小人一类的,只是为了要更好地处理好人际间交往以及给别人认识自己一面的机会。

    我去向往杨过、藤原拓海、武藤游戏而终究不能,就是因为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下,我注定要扮演我自己这一个角色,而不是杨过、藤原拓海以及武藤游戏,我只能是我自己。一直以来,我都不曾面对自己,我现在也多少地因他们而改变,但我仍是有我自己的一面,别人认识的也只是我,而不是杨过、藤原拓海或武藤游戏。

    12月5日

    今天晚修,我一如既往地给丁丁抄了一些习题,我也已忘了是从哪一天开始,我会每天给丁丁写一到两道数学计算题,我也并不是因为有什么目的,因为我这样子做最危险的是我,而不是会得到什么回报,我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丁丁厌烦的对象。但我也理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我并不是停止自己这般做,至少这些天我是想让自己这么做的,当然也对丁丁有些好处。别人给自己找题目做比起自己给自己找题目做效果会好些,一个人做一些事情,太多时是会受客观因素影响的,周围的环境与变化会影响一件事情的发展。这段日子以来,我唯有有做到坚持下来的便只有写日记,我也不打算自己能写出些什么,只是为了要把它坚持下去。

    今天下午老早地便跑到饭堂去吃饭,今天开始天气又特冷,但我仍然是拼了冷水,寒玉床的效果。我本来是想来看《头文字D》中AE86跟EG6的“死亡胶布赛”的,我很想看那场赛事,它给我感觉很不错。可是,从我开始吃饭一直到我离开饭堂,我锁定的那个电视台都未给我播,尽管我是尽量地放慢吃饭时间,后来又再一次地光临饭堂。吃完饭走的时候,有一个女孩跟我面对面走过,我并没能看清她的脸,但是她给我的感觉是,她是迎春妹妹。在上一次给她的书信中我有说过,我能够很快地认出她来,只不知这一次她会不会取笑我没能认到是她。

    晚修时我想到,会不会锁错电视台了呢?还有就是,我的视力,真的要戴眼镜了吗?我的脸盲……

    12月6日

    今天天气变得更冷了,上午的时候我穿上了四件衣服,但是,当我看到我的一个同桌,她只穿少许衣服时,我便在下午改变了自己的穿着,共穿一件T-shirt加一任风衣。我能够看到她穿一件红色的外套,可以见到她的脖子下面的肌肤,而看不到她里边的衣服,我并不是心存杂念,她确实穿着如此。

    我今天又发现,我很喜欢往桌子的左侧看,可以看见我的那个同桌,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还可以看到丁丁。我有拿同桌的眼镜来戴,给我的感觉是我从未这么清楚地看着这个世界,一切都变得不同了。但当把眼镜拿掉后,我几乎成了半瞎子,我决定了这一个礼拜要去配副眼镜,不可以再对不住自己。尽管今天很冷,我仍是冲了冷水澡,总不能跟寒玉床相比。家里面今天托人送来了衣服,又感觉暖和多了。

    想起了上一周从家里过来学校的时候,那次早晨起来,天已经大亮。我提起背包,下楼,匆匆赶回学校。迎着风坐在摩托车上,手脚有冻僵的迹象,兴许是太久没有去面对过了,也兴许是自己的抵抗力在这几年下来后下降了,现在碰上,还真就有些一时无法适应的感觉,这种是省内那些大城市里甚至是在市区附近都不能体验到的,我也早已忘却了这样的感觉。因为对比起过去的这一两年,现在的这个时候,想要体验这样的感觉是为之过早的,甚至说是相对困难的,那种寒意暂且抛开,但是那股清晰的风,那种清凉的让人感到为之一震的清新空气,这是在市区里面或市区附近无论如何也不能比较的,市区里没有这样的早晨,没有这样清新的振奋人心的空气,那泥土中带着绿叶的风的吹拂。

    记得在娴田中学的那个时候,每次当家里电话中告诉我说要穿多件衣服,外面是如何如何地冷的时候,我都是将之抛弃脑后的,我不认可那种冷的存在,把它当做是家里父母夸张的说法,依旧是天天一件短袖外加一件的确凉式的短外套,最打紧的也就是一件薄薄的长袖衫加上一件冬装的校服。但是相比现在,特别是早晚时间。虽说是即将步入十二月,但我已经是穿上了我认为当时在那市区附近的一件相当有分量的外套了,里面还得配上一件薄薄的长袖内衣,纵是如此,却还是无法完全抵制住风寒的侵袭,鼻涕很自然地往下掉着。

    有好些数学公式我已忘掉了,要尽快地恢复才行。

    今天终于看到AE86了,但已是跟Sil80在碓冰比赛了,也证实了昨天我确是看错台了。今天我仍有给丁丁拿题目,其实她昨天的题目还未给回我,我没有去问她什么,也不会去问她,做与不做的选择权在她手上,我是想给她一些题做。我写的字确实很烂,这一点我很看不起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写出好一点的字?我实在是太差劲了。

    同桌确实很好看,但我只是看看就行了,我不可以另生杂念。

    睡觉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