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儒家学子、初步测验
看着飞来的侦查木鸢。
常尘季的脸色竟然未有太多变化,只是带点惊奇的问道:“你居然会墨家机关术。”
常生谦虚的回应道:“只会一点。”
他看不出常尘季内心真正的想法,果然姜还是老得辣。
而常字由脸上充满了惊喜和羡慕的神色。
一边看着木鸢,一边偷瞄着常生。
常生将木鸢停在常字由面前,说道:“来得匆忙,没有给堂弟带礼物,这木鸢送你。”
那常字由眼神渴望地看着木鸢。
又偷瞄一眼他祖父,常尘季的表情依然未有太多变化。
但他早看出来常字由喜欢那桢查木鸢。
只见他笑嘻嘻地说道:“既然你哥送你,就拿着吧。”
常字由小心翼翼地拿起木鸢,在手中平置着。
从左至右细细地查看着。
常尘季脸上满是笑意的看着常字由,眼神中并未有半分虚假。
这使得常生不由自主觉得,若常尘季真的有抢古籍的心思,怎会让如此疼爱的孙子接近自己。
这明显不合常理。
若真的是装的,那可隐藏得太深了。
常生走到常字由身旁,教他如何操作木鸢飞行。
而常尘季并未有阻止的动作。
常生假意随口问道:“堂弟如今在何处当差或学习。”
“堂哥,我乃圣贤庄学子。”
“儒家圣贤庄?”
“是啊,堂哥。”
常生洋装无意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儒家呢?”
“从小就在圣贤庄学习了。”
这让常生更为困惑了。
那就是说常尘季将后代送进了儒家,学的是儒家相关知识和术法。
那如此,总要有充足的动机,才会觊觎常家古籍。
还是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
正当常生一边教常字由摆弄木鸢时。
常字由开口邀请道:“哥,圣贤庄过几日有大儒公开讲学,你要不一起去听。”
常生笑着答应道:“好啊,大儒讲学应是颇有风范。”
“那大儒还是五境飞龙。”常字由羡慕的说着。
“没想到大儒不仅舞文弄墨厉害,这心法亦是出类拔萃之辈,大儒是擅剑术还武道,还是儒家术法。”
“大儒喜文雅,当然是擅剑术,若说术法,理应也擅长。”
“那堂弟你入境了么。”
“天赋不足,目前也只能舞文弄墨,还未入境。”
“一样,我连舞文弄墨都不行,只是习得武道,未曾入境。”
他们这一来一回的家常式对话,一旁的常尘季看在眼里,也并不阻止。
只是一脸慈祥地看着两人。
“难道真的不是他要抢古籍。”常生不敢妄下定论,只是默默权衡着。
眼前的常字由理应比常生小两,三岁,心性还偏孩童。
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正当常生思忖之际,常尘季倏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打着哈欠说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总是容易困乏。”
常生看得出这常尘季并未能觉醒心法,能到这年龄亦属高龄。
“伯公,要不您先去歇息吧。”
常尘季思考了几息道:“也罢,我去打个盹,让字由跟你多学习,学习。”
常尘季走后,常生愈发觉得奇怪。
若真是他想害自家,那断然不会让自家疼爱的后辈单独与自己在一起。
且从他的言行中,常生能感觉到常尘季想让常字由多跟自己来往。
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常尘季并未想取得古籍。
往司煊氏回去的路上,常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看来还是得多跟常字由来往,可以了解更多内部情报。
……
司煊氏,练武场。
常生在练新的桩功,只见他脚尖自然向前,含胸拔背,沉肩坠肘,再去感知虚空中的一股虚灵顶劲。
这个动作几息过后,常生就感觉一股热气从脚底开始,直至小腿,再流向各个躯干。
常生现在早已不需要用到八卦里的心法来辅助修炼桩功。
常生刚练完功,从练武场回到休憩处,打算冲个凉,然后去伙食处找吃食。
却见赵兴德愁眉苦脸的坐在床边缘,壮硕的身体配着些许萎靡不振的脸色。
常生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问道:“咋啦,脸色如此难看。”
赵兴德叹了口气,说道:“明天要初步测验了,我来司烜氏已快一年,每次连初步测验都通过不了,更别谈觉醒心法,横推武道,这要是被赶回家,我父亲颜面何在。”
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了许多无奈,世道艰难啊。
“你已经苦练如此之久了,难道对自己还没有信心嘛。”
“话虽如此,但在司烜氏有谁不努力。”
“有啊,类似陈玄亦那种体验生活的,听说他来此已经两年了。”
常生和赵兴德相视一笑。
其实心中都明白。他不过是来给自己找点事做。
因为他也不是嫡长子,家中哥哥早已入了仕途。
父亲有钱,哥哥有权。
他应该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命好。
常生话音刚落,就见陈玄亦从门口进来。
他见两人坐在同一张床上,随即嬉皮笑脸地调侃道:“说啥悄悄话呢?都坐同一张床啦。”
“说你呢,背后嚼你舌根。”常生开玩笑的说道。
“哟,是说公子我英俊潇洒,还是风流倜傥。”
常生哈哈一笑道:“说你都不担心明天的初步测验。”
“这有啥好担心,又不影响我吃饭看姑娘。”
赵兴德听着陈玄亦脸上的话,方才的愁容都少了几分。
也跟着揶揄道:“玄亦啊,有你垫底真好。”
陈玄亦一听,作势要来打他,嘴里絮絮叨叨道:“你说谁垫底呢?”
赵兴德抬手护头,嘴中喊道:“玄亦兄,我知错了,知错了。”
陈玄亦气势极盛地说道:“知道错了,为兄就暂且放过你。”
说完一屁股坐在赵兴德床上。
承受着三人重量的床不堪重负的发出了,“吱呀”一声。
常生戏谑道:“小心床塌了,晚上只能睡地板。”
陈玄亦立马接茬道:“反正塌的是兴德的床。”
三人斗嘴中。
门口一行人簇拥着一个人路过。
从未关闭的房间门瞟了一眼床上三人。
只听见外面传来:“这三人坐一张床搞啥呢?”
“你们说呢?”
陈玄亦气得站起来想去理论被赵兴德拉住了。
“许乘舟这个真小人。”陈玄亦骂骂咧咧道。
“这人仗着跟盛公的瑜妃娘娘沾了一丝亲戚关系,就嚣张跋扈。”
赵兴德让他消消气:“毕竟他在司烜氏排名还挺前的,他的师父也是个厉害角色。”
陈玄亦拍了拍常生的肩膀,说道:“常生,明天就靠你争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