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脸上就写了‘我是坏人’这种字样？”

    理查德笑了笑，倒是没有把韦伯的那种眼神放在心上。

    毕竟换做是他自己的话也会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去做出一些思考。

    这至少能证明韦伯人并不傻。

    合作什么的可不是随便一开口就能达成的，就像和远坂家，哪怕到了现在中间不是还存在着一些隔阂吗？

    只要是人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想法不同自然就......

    “我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矛盾，利益上也不冲突。”

    理查德也没有去说些没用的废话，时间有限，拖得越久冬木的情况就会越糟糕，爱丽丝菲尔的情况自然也一样。

    而且他也相信这个合作一定会达成。

    关键点不在于韦伯，而是面前的这位伊斯坎达尔大帝。

    “哦？那你说说看看是怎么个利益不冲突呢？”

    就和理查德所想的一样，伊斯坎达尔在见到理查德的那一瞬间，眼中明显闪过一丝精光。

    作为青史留名的帝王，他怎么可能会没有一定的眼界与阅历。

    至少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被叫做“杀人鬼”的年轻人并没有韦伯描述的那么简单。

    甚至可以说无论一言一行都与“杀人鬼”这种称谓截然不同。

    再加上韦伯描述过关于理查德的事情，这也让伊斯坎达尔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明显的兴趣。

    “无论是维尔维特还是大帝您想要的无非就是圣杯战争的优胜，而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在圣杯战争中胜出，也就是说真的到了最后的时候，我可以将胜利的果实拱手相让，甚至让我帮你们对付你们所要面临的敌人都可以。”

    “嗯......听起来确实挺有诱惑力的。”

    伊斯坎达尔捏了捏下巴，看起来好像确实有在思考合作这条路。

    只是在场能把这当真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韦伯了。

    “Rider！！”

    韦伯紧张的提醒了一声。

    他可不觉得理查德会是那种“做好事不求回报”的大善人。

    这世界上也不可能存在一味的付出而没有任何索取的人。

    只要稍微动点脑子都能注意到理查德刚刚的话有一种模糊概念的问题，伊斯坎达尔又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

    到了最后时刻可以将胜利的果实拱手相让，可什么才算是最后时刻？

    还有想要的不是在圣杯战争中胜出还会什么，参加圣杯战争的人能被圣杯选中绝对都有着某种执念才对。

    以及最重要的，目的。

    这样一个完全偏向于他们两人的合作请求，会有什么样的目的？

    一个常年征战四方的帝王会想不到这些？战场上靠的可不只是武功盖世的武力。

    “还是说说真话吧，不然我家的小御主可不愿意答应啊！”

    伊斯坎达尔虽然嘴上说着调侃般的话，眼神却明显冰冷了许多。

    他早就注意到了，理查德在说谎。

    就算不是完全你的谎话，也绝对是隐瞒了最关键的信息。

    有所隐瞒的合作关系可不是伊斯坎达尔想要的。

    “什么叫小御主啊！我早就不小了！！”

    “你距离真正的男人可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啊！”

    相比于韦伯的紧张，伊斯坎达尔反而依旧能云淡风轻的拍拍他的后背。

    说话的语气也好，脸上的表情也罢，完全捕捉不到任何偏向于紧张或是猜疑的想法。

    这也让理查德无奈的叹了口气。

    和这种表面上看起来愚笨实际精明的很的人商谈可以说是最难的了。

    不同于远坂时臣的那种精细，这一类人的想法恐怕就连读心术都不一定能完全捕捉的到。

    这样自然就处于完全被动的局面了。

    没错，理查德并不只是抱着合作的想法而来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希望能将这一对组合当枪使，至少能拿伊斯坎达尔当枪使，关键时刻绝对能转移不少的注意力。

    结果也很显然......

    他还是把对方想的太简单了。

    堂堂帝王要是猜不透一个小年轻的想法那才有鬼了。

    但好在，伊斯坎达尔愿意给他一次机会，这也代表着他可能也想要促成这样一场合作。

    毕竟有一点理查德也没有说错，他们彼此之间的利益暂时确实是一致的。

    “介意我先用点障眼法吗？大帝？”

    “哦？现代魔术师的手段吗？”

    “谈不上是手段吧，只能算是一些登不上台面的小戏法罢了。”

    理查德抬起手，一朵朵鲜花不知何时在四周盛开，障眼法的干扰也已然萦绕在了四周。

    有卫宫切嗣这种“阴险狡诈”之人在，他不得不做好完全的准备。

    谁又能确定他们之间的谈话现在没被人偷听到呢？

    要是身边带着梅林他倒是能放心点，没有的话还是警惕点好，免得阴沟里翻船。

    “现在能说了吧？”

    “当然，那么伊斯坎达尔大帝，在您走在征服这条路上是，您可曾见过或是听闻过......神明！”

    “神明？”

    “没错，我指的不是所谓的上帝或是神话故事中可能真实存在的某种人物，而是一些......几乎从未被记录过、观测到过，甚至是无法去用人类的言语与文字去描述与记录的，超脱于所有生命的生命！”

    理查德的话音落下，伊斯坎达尔的表情也明显严肃了起来。

    他能看得出来，对方此时此刻的言论确实没有掺杂任何的谎言。

    而且既然是谈合作的话，就算说谎也完全没有必要去说这样一种有些无法理解的荒唐谎言。

    可是无法记录与观测的生命......

    没办法想象，准确来说是不支持想象。

    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形有体的，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讲就是看得见且摸得着的。

    就算是恶鬼或是魑魅魍魉也依旧能够遭到足够去形容的词汇来让它们的形象更加直观且立体。

    就像那些或许只存在于神话故事中的角色，至少那是人们能够想象，哪怕理解不了也是可以通过提高认知而去了解的。

    但理查德的这种说法不一样，你知道的只有一点。

    那就是它们是存在的，仅此而已。

    你不知道它们要做什么又会做什么，你甚至不知道它们是敌是友。

    “所以你来找我们合作的原因就是为了它们？对抗它们？”

    “某种意义上来讲......对！我希望您和您的御主能够和我一起对抗这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敌人，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说，哪怕有一点点的失误......”

    “会死？”

    “可能比死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