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是握在掌心的沙子，总会在你不经意间偷偷溜走。

    大佮历3684年，牛道德已经15岁了，在药店这三年多里，他很少有接诊的机会。平日里穷人来主要是二师兄来招待，其他人则是无所事事，杂活一般都是牛道德干的。当师傅看见回春堂地上满是灰尘时，师傅就会把主要矛头指向四师兄，然后略微波及到大师兄和三师兄。不是牛道德忙到没时间扫地，而是他懂得摸鱼，每当师傅经过就行色匆匆，而且药材处理得也不错，师傅也看在眼里。

    大师兄及冠时，还不通医术，被调去天风武院管理种草药去了，五师姐则是被拘束在家里，不能轻易与普通男子接触。

    牛道德的小日子也过得不错，每天工作12小时，实际工作6小时，只节假日放假，一年能有一两多银子（1000~2000文）的例钱，当初的凤仙草一株能有个300文左右的价格，店铺里接待穷人，一个月能有几两银子的账目，而大头在县府那边，那账本就是牛道德接触不到的了。

    本以为这辈子会就这样烂在这清坪县或者牛家村里，但牛道德也没自暴自弃，每天换个法子呼唤系统，说不定18岁它就来了呢。并且努力提升自己，虽然走路有点跛脚，但也不曾放弃锻炼，更是努力地遍览群书。

    在一年前，师傅还特地把牛道德叫到他卧室给他看他的宝贝——几本书，有的老旧，有的较新，纸质跟前世的书没法比，质量超好，就是封皮有深黑色的水渍罢了，

    墨老头只让看草药的图解，严令禁止看书本后半炼药部分，说他根基不扎实，以后才传授给他，牛道德一脸承蒙厚爱地下跪，口中信誓旦旦地发誓绝不会辜负师傅的恩情。

    牛道德被嘱咐只能在卧室里学习这些书，并严禁外传，而且每当看书时，墨老头总会在卧室里待着，要不喝茶看书，要不就喊来小妾帮他按摩。

    一年多时间下来，牛道德就把几本书全部背了下来。开玩笑，你不给看，我就偏要看，一段时间的接触，牛道德判断墨老头是个普通人罢了。

    什么？你问判断错误怎么办？那就死给你看嘛，走在路上都难保不被马车碾死呢，就不出门啦？而且墨老头怎么可能一直盯着他，有时惬意极了就打盹，或者临时有事出门。

    在偷学的日子里，牛道德发现自己好像又长了新的脑子，学东西快的很。

    这一天，牛道德正在柜台前看着书店租借来的书，突然间听到了一个让他DNA动了的词——仙师。猛地一抬头，发现墨老头正狗腿地跟在一位青年男子身旁。

    “哦？墨老，你可真是老当益壮啊，你什么时候又生了一个儿子，还这般大了。”说话的青年男子不说剑眉星目，也是有鼻子有眼的，总之就是很英俊了。

    “仙师说笑了，这是我从外边收来的弟子，为人老实，对您采灵草一事颇有大用。老六你还不快拜见仙师大人。”

    牛道德火速下跪叩首：“小人有幸拜见仙师。”随后也被叫进屋里。

    “仙师您也知道，最近不太平，采药人死了不少，而且周围的药都采的差不多了，想要有所收获，就得往无人的地方去，这去了就九死一生啊，您可得给我这关门弟子些许宝物防身啊。”

    “那是自然。”

    墨老头眼睛亮了几分。

    “本座会为你这弟子进行药浴，届时采药一事便会顺利些。”

    墨老头眼睛又暗了下去。

    两人就在那以牛道德为筹码，你一言我一句地讨价还价。

    牛道德有些疑惑，当我的面讨论怎么卖我？这么看不起我？这仙师为什么不搞个隔音结界，不怕被人偷听墙角吗。还有这墨老头想从仙师那获得宝物，这么勇的吗，而且仙师好像也看出来了，一直说给药浴。

    “什么人！”仙师一声怒喝把牛道德的思绪吓断了。

    “启禀仙师大人，是奴家。”说话的是墨大夫人，此女怯怯从门前进来。

    “奴家路过，只是...只是见老六不在，过来看看罢了，惊扰了仙师，请仙师恕罪。”你最好是路过，在场几人都没有拆穿她的谎言。

    “你找老六有什么事吗，快点说。”墨老头有点气愤道。

    墨大夫人立即跪倒在地：“仙师大人，我家三个儿子，天赋不俗颇有仙资，哪怕一个也好，恳请仙师大人收为徒弟！”

    啪啪啪，牛道德心里为这老女人鼓掌，这话题转得妙啊。

    果然仙师没计较她偷听的事，只道：“先前都给你们看过了嘛，凡人没有灵根，修不成仙的！”

    墨大夫人仍不死心地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墨老头赶了出去。

    “老夫家教不严，请仙师恕罪，让我那小妾来给仙师大人清清晦气。如何？”墨老头讨好地问道。

    仙师没说话，只是面色不变地喝了口茶。

    没说话就是同意。

    “老六，快去把你二师娘和三师娘请来。”

    牛老六将她们请来，看着成熟丰腴的三师娘开开心心地关上了门，牛道德被关在门外。好家伙，屋里四个人，也不叫上我，唉，肮脏的大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