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尔大陆传说

第十三章 隐瞒之事

    “啪”的一声,盖登脸上被重重打了一下,盖登猛地睁开眼睛,在肩膀上看见了熟悉的面孔,是布莱克。

    “臭小子,真是乱来,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没命了。”布莱克怒道,还没等盖登回话,布莱克接着道:“别愣着,赶紧跑,没看到后面恶心的怪物往这边过来吗。”

    盖登急忙动身飞奔起来,“还好你来了,布莱克,谢谢你。”盖登边跑边感谢道。

    “哼,要不是老是有轰轰轰的响声,打扰我睡觉,我才不来呢。”布莱克看向身后紧追的巨手,“你说的帮忙就是和这玩意打架吗,是嫌自己活太久吗。”

    “艾娜给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东西,我也以为约瑟夫只是在和卢克战斗,所以想去帮个忙,还个人情,没想到。”盖登看了看身后,“这家伙这么厉害。”

    “等等,你说的卢克是谁,还有艾娜给你的记忆,你怎么没告诉我。”

    “什么。”盖登愣了一下,“我还以为艾娜也把事件的记忆传给你了,你不知道吗。”

    “你这健忘的家伙,难道不知道阿依娜当初想了解我意识,结果失败了,凭艾娜这点力量又怎么能对我做什么。”

    “这样吗,是我想当然了,唉,今天犯的错误也太多了。”盖登心情有些消沉,连续的判断失误打击了盖登的自信心。

    “犯错误有什么,怕的是犯了错误还不知道,连改正的机会也没有。”布莱克捏了捏盖登的脸,“小子,下次可别这么莽撞了,遇到事情要多想。”

    “是。”盖登应了一声,思索起了布莱克的话。

    “话说,你这是要跑哪去。”布莱克的话打断了盖登的思考。

    “啊,是去真理教的祭坛,约瑟夫说那里有魔法阵,可以削弱巨手的力量,他先去那里开启魔法阵,我负责吸引巨手过去。”

    “这样啊,我还以为约瑟夫不在是已经死了,没想到是先跑了,该死的家伙。”

    盖登见布莱克这么生气,就没反驳什么,其实约瑟夫已经拼尽了全力,毕竟自己也不懂魔法阵如何启动,为了节约时间只能有自己负责吸引巨手,主要还是自己没判断清双方的实力,导致情况愈发严重,最后意识差点消散。

    思考间盖登来到了祭坛,远处约瑟夫正飞在高处挥手,示意盖登。

    “盖登,再快点,后面的丑八怪要追上来了。”布莱克急促道,一路上有几次巨手要攻击到盖登,都是布莱克用蓝火击退了巨手的攻势。

    “明白。”盖登将心剑一挥,盖登瞬间来到了约瑟夫附近,这是对心剑深层次的运用,能让盖登在一瞬间不受距离的约束。

    约瑟夫见盖登过来,赶忙飞下来,“哦,少年,还好你没事,刚刚我还想你这么久没来,会不会遇到危险了。”

    “咳,运气比较好,同伴帮我脱离了危险。”盖登咳嗽了一下,嘴里有些铁锈的味道,是血,盖登对心剑的运用不够熟练,会对身体产生副作用。

    “那好,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我吧,你们先休息一下。”说完约瑟夫飞向远处奔来的巨手。

    约瑟夫飞到高处,双指并拢指向巨手,一柄巨大的光剑凝聚而成,这柄剑全身散发圣洁的白色光芒,令人无法直视,约瑟夫双指向下一挥,光剑径直飞向巨手,巨手双手一抓,圣剑破成碎片。

    碎片纷飞,落到巨手上的瞬间,巨手的皮肤灼烧了起来,不一会儿,巨手化成一滩血肉,瘫倒在大地上。

    这是真理之剑的模仿品,借由消耗自己的寿命使其具现,约瑟夫感觉自己的皮肤粗糙了起来,消耗寿命的魔法基本都是禁术,代价巨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种类型的魔法往往会有不可思议的效果,为了不让其他人得到,都会将它封印起来,禁止外人触碰。

    约瑟夫忍着身体的不适,呼唤真理之剑的碎片,碎片纷纷飘舞起来,形成一道旋风,巨手的血肉被其卷起,碎片形成的旋风不断搅碎巨手,使其无法恢复原形,就这样约瑟夫控制旋风飞向阵眼。

    “少年,快离开魔法阵。”约瑟夫在高处呼喊道。

    盖登听后急忙起身离开,约瑟夫则空中旋风移动到了阵眼。

    约瑟夫见盖登已经离开了魔法阵的范围,消散了真理之剑的碎片,“呼。”约瑟夫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长时间的具现真理之剑对约瑟夫负担很大。

    接着约瑟夫落到地面,身上的金色纹路退去,圣剑脱离了约瑟夫的身体,飘到了阵眼上方,大型魔法阵的启动需要大量的魔力,约瑟夫的圣剑真身是一本书,相传是以前真理教的教皇用来书写教义的,随之时间的飞逝,书中大部分的文字都已不见,但取而代之的是书本蕴含惊人的魔力,现在,约瑟夫要释放其中的魔力。

    接受到圣剑传输的魔力,魔法阵开始启动,金色的魔力遍布魔法阵的纹路。东方的小阵开始转动,接着是西方的小阵开始转动,然后是南方,最后是北方,四方小阵均已转动,而巨手也恢复了原形。

    约瑟夫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魔法阵已经完全启动了,剩下的只有收尾工作了。”

    “约瑟夫主教,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大好。”盖登见魔法阵已经启动,便走了过来。

    “还行,撑得住。”约瑟夫走向盖登,脚下一软,盖登赶忙扶住约瑟夫的身子。

    “不要紧,少年,现在只剩下一项工作了,就拜托你了,少年。”

    “放心,约瑟夫主教,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好。”约瑟夫手指着北方,“看到那边的大树了吗,那是真理教的圣树,在圣树的附近有一块大石头,下面埋藏有阿瑞斯之枪,本来是教会放在我这里修复的,眼下要想完全消灭巨手,只有这个办法了。”

    “好,我这就去。”

    “等等。”约瑟夫拉住盖登的手,“别着急,孩子,巨手突破魔法阵的压制还需要时间,你先听我说完。”

    约瑟夫调整气息继续道:“你先自己的右手上割一刀。”

    盖登照做,约瑟夫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在盖登的手上,“你不是我教的信徒,阿瑞斯之枪会拒绝你,用我的血作媒介可以欺骗到他。”

    做完这些的盖登攥紧右手来到了大树底下,果然在附件找到了大石头,盖登左手持心剑,在石头上一点,石头便消失不见。

    盖登向下一看,发现了阿瑞斯之枪,此刻他被树根包得严严实实,盖登正想削断树根,下面就发出声音:“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打扰我做美梦,我正要和老婆玩耍呢。”

    盖登被吓了一跳,问道:“是谁在说话。”

    包裹在阿瑞斯之枪的树根纷纷散去,阿瑞斯之枪笔直地站立起来,盖登看到阿瑞斯之枪全身犯红,枪尖坑坑洼洼,可就算这样,盖登也不敢继续看下去,因为看到枪的一瞬间,盖登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渴望杀戮。

    “哦,是个小毛孩啊,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这么有定力,我很喜欢,打扰我做梦的事就原谅你了,说吧,想用我去杀谁。”

    盖登指了指远处的巨手道:“就是那个。”

    “啊,要去打没有反抗能力的敌人吗,小毛孩,我对你的印象要下降了。”

    “拜托了,约瑟夫主教现在很虚弱,现在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助。”盖登诚恳地道。

    “啧,好把,就给你一次机会,记住,如果你一击没能杀死它,别怪我不客气。”

    盖登见阿瑞斯之枪答应,赶忙将心剑插回胸口,接着右手持起枪。

    一接触到阿瑞斯之枪,盖登的右手被赤热的温度滋得冒气了烟,“嘶——”,盖登倒吸了一口冷气。

    “放轻松,我已经尽力收敛自己的杀气了,这点皮肉伤不算什么。”

    确实,比起刚刚涌现的杀意,身体上的疼痛反而轻松许多,盖登收起思绪持枪回到了约瑟夫身边。

    “哟,约瑟夫,这么虚弱,是干了什么事吗。”盖登右手的阿瑞斯之枪笑道。

    约瑟夫指了指巨手道:“老了,对付这种怪物已经力不从心了。”

    “不行的话怎么不找我呢,约瑟夫,废这么大劲只是把它困在魔法阵里,早干嘛呢。”

    “唉,是我实力太差,还请阿瑞斯大人能够帮忙。”约瑟夫双指并拢,指向眉心,微微鞠躬道。

    “哼,约瑟夫,我就说刚才这小毛孩的血味道有些奇怪,还以为是太久没见血的原因。”

    约瑟夫沉默不言。

    “不敢回话吗,没意思,小毛孩,我们走吧,办完事我好去睡觉。”

    看着盖登远处的背影,约瑟夫叹了一口气道:“我记得你叫布莱克是吧。”

    “有什么事吗。”躺在地上休息的布莱克回道。

    “很抱歉,我刚刚对那孩子隐瞒了一件事。”

    “哦,很重要吗。”

    “是的,阿瑞斯之枪是拥有灵魂的武器,任何使用他的人都会与其签订契约,而契约的内容则是由阿瑞斯决定使用者要在几击之内杀死敌人。”

    “如果没完成会怎么样。”布莱克严肃问道。

    “使用者的血液会被阿瑞斯吸食殆尽。”

    “该死的家伙,你怎么不说,盖登也真是的,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布莱克怒道。

    “唉,我也是没办法,我教以前有过内部的纷争,而纷争的结果导致全体教徒受到了某种诅咒,在月圆之夜教徒们会急剧衰老,大部分教徒甚至活不到三十岁。”

    “执掌守护的阿修斯提出了自己的办法,献祭自己的生命,将其化为我教的独有魔法——阿修斯之盾,让每位教徒前往圣殿学习,这样当月圆之夜便可施展魔法,抵御诅咒。”

    “这和阿瑞斯有什么关系吗。”

    “阿修斯和阿瑞斯是伴侣关系,献祭阿修斯是教皇秘密进行的,因为阿修斯知道爱人一定会阻止自己的。当教皇亲口告诉阿瑞斯这一消息时,阿瑞斯恼羞成怒,他发誓会让我们真理教的教徒付出代价,当每一位教徒使用阿瑞斯时,他会让使用者必须要在规定的次数内杀死敌人,不过绝大部分都是要一击杀死敌人。”

    “所以你是无法保证自己能够一击杀死巨手。”

    “是的,以巨手未被压制时的力量,我无法保证,本来我是想拖延到教徒们赶过来,可惜他们都被迦纳拖住了,直到我看见了盖登。”

    “盖登已经和阿瑞斯签订了契约,无法阻止。”像是看破了布莱克的想法,约瑟夫说道:“我已经将巨手的力量下降到了极限,那孩子潜力很大,我相信他能办到。”

    “哼,又不是你去赌命,说这些有什么用。”布莱克讥讽道。

    约瑟夫低下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