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与鸣

第18章 芳川流美子

    忘川已经逃了,雷电鸣是这么认为的。舞和鸣最后在通道尽头发现了通向外界的通道,以及一个已经失效的传送阵。带着遗憾,二人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圣者学院。

    就这样,在员工的记录中,在紫云鹿的批评中,在神乐舞的闲谈中,雷电鸣的任务结束了。

    不过鸣的麻烦可还没有结束,神乐舞可不是说几句好话就可以糊弄过去的人。和外硬内软的鸣不同,舞认真起来才是真的不达目的不罢休。她还在为鸣在之前战斗时的鲁莽和愚蠢而生气,为此她需要更有诚意的补偿。

    这就是二人今晚又睡在一张床上的原因。舞是这样的,最后对鸣提出的要求往往都是拥抱和同寝。她不明白舞为什么对这些行为这样痴迷,只知道她和自己的家人也经常这么干,而启蒙者似乎是神乐舞的母亲。不过今天则稍有不同,舞表示想给鸣唱摇篮曲来哄她睡觉。于是,鸣便将自己最熟悉的摇篮曲告诉了她。

    “金色的栀子花,摇曳摇摆。”

    “天上的星和月,昼降夜升。”

    .......

    悠扬的曲调,在鸣的耳畔萦绕。腹部尚未痊愈的伤口,柔软的被褥,战斗所积累的疲惫,以及有人陪伴所带来的安心感,还有那熟悉的曲调,这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清晰,就在这多重因素的交织下雷电鸣于神乐舞的身旁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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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个不知名房子的前厅中,一位蓝紫色头发的成熟女性,半跪在在一名小女孩的身前。

    那女孩也有着一头蓝紫色的长发,此刻的她双眼泛红,五官紧缩。但眼角的泪珠和皮肤上的伤痕却已将她的忍耐出卖。

    女人看着眼前的眼前一言不发的孩子,没有恼火也没有慌张,只是面带微笑的将她抱入怀中。头靠在女孩的肩上,以轻柔的声音在女孩的耳边说着一些安慰的话。而女孩也带着哭腔向眼前的女人倾诉自己的内心。

    过了一会,表情变回平常的女孩将身子抽离。对着眼前眼前的女人展露出笑容,看上去十分可爱。女人则是将手放在了女孩头上和脸上,不停的揉搓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变的放肆起来。而女孩在忍耐了一会后便将女人的手给拨开,气鼓鼓的望向女人。刚才的委屈与悲伤此刻已完全看不出来了。

    ……

    永和村的河畔。

    两位看上去27、8的女性正并靠着在河边钓鱼。而一旁,蓝紫色头发的小女孩正光着脚在河流捉鱼。左跑右动,捉来捉去玩的不亦乐乎。过了一会,女孩似乎是玩腻了,左右手各提着一只塑料水桶跑到二人跟前,将手中的水桶举过头顶,向蓝紫色头发的女人发出邀请。女人接过其中一只水桶,从椅子上坐起,跟着女孩走到了河边,然后和女孩一起开始捉鱼。

    过了一会,女人向眼前的孩子展示着自己桶中捉到的鱼,面带得意的炫耀起来。而女孩看着自己桶中为数不多的几条鱼,忿忿不平的别过头去。一旁,黑色头发的女人看着自己朋友那没品的行为,便打趣了起来。听着这打趣,女孩的头别的更用力了。

    ……

    某间不知名房子的庭院内

    女孩正拿着木刀,对着眼前的假人不停挥砍,头上的汗珠一路滑落至下巴,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一旁,蓝紫色头发的女人端着放有西瓜和茶水的盘子,招呼女孩过来。

    屋内,二人面对面坐着,女孩不停的啃食着手中的西瓜,看上去十分高兴。对面的女人则只是小口小口咬着西瓜,眼睛则始终看着向女孩,观赏着她的一举一动。

    休息过后,二人再次来到庭院。女人看着女孩的刀,对女孩表示赞扬。面露喜色的女孩在女人面前挥舞着自己的木刀。女人见此笑着打趣了两句,女孩则十分得意的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的可靠。女人则却并不相信,拿起旁边的木刀便要考察女孩的实力。女孩是自信满满的摆出架势准备对抗。

    过了一会,被打倒在地的女孩看着前面蓝紫色头发的女人,沮丧的低下头,不再去看。女人则是蹲到女孩面前,用手轻柔的抚摸女孩的头,面容和善的看着女孩,向她讲述着道理。女孩似是被其打动,拨开头上的手便站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了坚定的神色。

    ……

    某间不知名房子的卧室内

    蓝紫色头发的少女坐在梳妆镜前,镜中照应出少女那俊俏中带着稚嫩的面容和略带不舍的表情,以及站在少女身后为其梳理头发的女人。梳妆完,穿上圣者学院校服的少女和女人走到门口。少女挥手向女人告别后便要离开,可女人却叫住了刚穿上鞋的少女。少女转过身,看着眼前女人,不知道她准备干什么。女人什么也没说,只是面带微笑,然后用力的抱住了少女,少女没有排斥,而是顺势抱住了女人。

    过了一会,女人主动松开了双手,而少女却仍旧用力抱着女人。女人见此,无奈的笑了笑,又用手摸了摸少女头,然后解开了少女的拥抱。少女看着面带微笑的女人,脸上的表情渐渐重归平静,再度转身,于女人的挥手中离走出了家门。

    ……

    某不知名房子的客厅

    看上去14,5岁左右的蓝紫色头发的少女站在客厅的门前,看着沙发上和自己发色相同的女人,无奈的扶额——桌子上遍布易拉罐和玻璃瓶以及各种下酒的食物。

    少女叹了口气,默默桌前收拾起来。一旁的沙发上,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女人似乎是睡着了。少女收拾完后,看着女人,俯身将其背到了背上,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将女人放到床上,转身想走的少女衣角却突然被抓住了。转头看去,刚还躺在床上的女人此刻已经坐起,一只手抓着少女的衣角,一只手揉着惺忪睡眼。

    少女看着醒过来的女人,正想开口说教,可手臂却被抓住紧接着就被女人拽到了床上,与其靠在一起。想要挣脱的少女却被死死抱住,只能就这样躺在床上。二人面对着面,女人看上去仍未睡醒,只是抱着少女并抚摸她的头。而在这么近的距离,少女也看到了女人的脸上的泪痕。说出的话戛然而止,也不再乱动,变的像个玩偶一样任由女人抚摸和拥抱。

    ……

    某个不知名房间的卧室

    蓝紫色头发的少女正在自己的床上打坐冥想。突然,一阵剧烈的动静被其察觉。打斗声,叫喊声,物品的破碎声混杂在一起。少女赶忙结束冥想,拿起旁边的刀便冲了出去。

    当她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地狱般的景象,明亮的灯光下,蓝紫色头发的女人倒在血泊中。一位身穿黄色长袍的人矗立在旁,嘴里发出似笑似哭的声音。见此情景,少女浑身颤抖,喉头一阵蠕动,似是要吐出什么但紧接着就被咽了回去。

    少女拔出刀就向眼前之人砍去,可仅是一合便被打倒在地,刀也被对方夺走。那人看了看刀,又看了看少女,然后拿着刀就向少女的要害刺去。可就在刀刚要触及皮肤之时,却见那人另一只手将出刀的手死命握住,再度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紧接着把手上的刀一扔,逃也似的离开了此处。

    回过神来的少女急忙起身跑到女人身边,准备将她带出去医治。可女人却挡掉了要将她抱起的手,然后十分费力的坐了起来。抬起手便想要去摸少女的头,可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去,于衣服上找了块干净地方,将手上血液大致擦掉后才再度将手放到少女的头上十分轻的抚摸了两下。

    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少女,女人用力挤出一丝微笑,双手抚上少女的脸颊将其上抬,使二人的双眼能够相互凝视。

    然后,女人开口说道:“不要被仇恨和过去所束缚,做你真正想要做的。这就是我对你的期望,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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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雷电鸣从猛地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体已经被神乐舞缠住,便只得再躺了回去。太阳透过窗帘给房间内撒上一层微光。鸣看着枕边的神乐舞那张祥和的略带微笑的睡脸,自言自语道:“是梦吗?”